“走吧,锦袖。”李欣后面冒出来个人头,虽身穿校服,但脸上的妆画的很是浓,脸像糊了好几层的面粉,白的吓人,陈陶然笑了笑,脸上的粉都皱成一团,招呼白翩袖跟上来。
中法综合大学的储物室在东门的那栋大楼,穿过德道,便到了地方。
盯着面前的储物室,无数的钥匙在挂在里面,同时由于没人清理,也落了不少灰,储物室平常人是不能进去的,只有校委会的成员才能,而李欣便是其中之一。
校委会主要是由学生们组成的,对于学校的各个事务进行管理,处分等。
本来白翩袖凭着她哥哥在校董会的身份,也能成为校委会成员,可她并不想任这份职,这会让人觉得她仗势欺人,每天对别人指手画脚,总不自在,况且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在校园里闲逛。
“你不进来吗?”白翩袖的余光瞥见陈陶然正站在门外,似乎不想进去,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进去?怎么可能?”陈陶然脸色瞬间变了,掠过几分狠毒,嘴角上扬泄出几分厌恶,与刚才那个笑脸盈盈的她完全不同,白翩袖顿时嗅到了一丝危险,正准备冲出门外,只听“啪”一声,陈陶然将门给锁上了。
门关上,唯一的光线来源没了,而灯的开关在门外,储物室内一片昏暗,白翩袖渐渐的淹没在这无尽的黑暗空间中,笳声听不得,入室空城黑,残灯落碎花,人类面对未知时,总是持有着怀疑的态度……
上课铃声响起,蒋望舒步步惊云,进了在教室,目光投向白翩袖的位置,空空如也,众多学生中却未看到白翩袖的身影,便询问班长李欣:“同学都来齐了吗?”
锦袖,怎么没来上课?是出什么事了吗?刚才看她急匆匆的往外跑。
李欣环视了一圈,脸上划过几分不耐烦,粗略的翻了翻点名册,答道:“先生,白同学好像还没有到,我想应该是不想上课吧,我让陈陶然带她去领宿舍的钥匙,可是陈陶然已经回来了。”
陈陶然刚来,就与班长关系混的好,班长也是中等家庭出身,自然是瞧不起那些上等社会的人,认为他们都是仗着自家有钱进的学校,可陈陶然不同,她是下等上升到上等社会的,相处也比较随和,没那么多大架子。
“不可能!先生!”徐洋听到李欣那番话, 腾地一下站起来,目光坚毅,义正言词,白督军府的家教,徐洋还是知道的,逃课这种事除了他可能干,白翩袖是真不可能。
再者说,白翩袖是他上司的妹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定难逃责任。
“徐同学,先坐下,我们先上课。”
蒋望舒的金丝框眼镜,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一番反光,依旧是那若有若无的微笑,一举一动都应运着温和儒雅,透过墨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的心思。
徐洋瞪了李欣一眼,压着心中的怒火坐下了,手中的拳头在桌子下面攥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