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明天在红玫瑰舞厅不是有个茶话会吗?能把大嫂带上吗?”白辰儒回到自己椅子上看起了报纸,突然又问道。
“我这边是行,就是不知道大嫂愿不愿意去,二哥,你也知道大嫂她守旧,每天只知道在家里,忙忙家务活。”白翩袖见白辰儒转移了话题,心中的石头落下,无奈之意涌上心头,顿感万分惋惜。
安言乃是大户人家嫡出小姐,却未曾上过学,只懂得些女红,还是个裹脚妇人。
当初安言(大少夫人)和白随婚事是督军做主的,白随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心里总还是不愿意的,毕竟白随从西洋留学归来,思想前卫,安言是封建家庭中的妇人,两者观念不同,平时也就无话可说,关系僵得很。
白随风趣幽默,在交际圈深得女人欢心,安言却不吃醋,对此举默不作声,只知每天做好自己的本分,整个沧州都知道,她只是个挂名大少夫人罢了。
果不其然,安言拒绝了白翩袖的邀请,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回房后,白翩袖便吩咐贴身丫鬟竹珺出去买东西。
她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纤纤玉手顶着下巴,那双眸子灵动地打量着周围,若有所思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朱唇微启,小声嘀咕:“这一切会不会是巧合?梦里的自己看了这封信置若罔闻,结果因家暴和林公子离婚,出国留学,随即林公子便暴毙而亡,该不该相信这信中所说?”
心动神移,青山着意化为桥,迷途归路,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小棋子,皆系定局。
片刻,竹珺便回来了,并非废然而返,她趴在白翩袖耳旁小声低语着什么,侧耳倚听,白翩袖花容失色,显然心中已有答案。为了一探究竟,她决定亲自去验证这件事,事关她的未来,怎能不如此警惕?
夜很快就到了。整个白督军府并未见到白翩袖的身影,竹珺向督军禀报说是小姐出去办事,今晚不回来了,请他们不必担心。
二哥脸上立马有些不对劲,似乎已经猜到了跟那封信有关,但也仍默不作声,继续吃自己的,就白翩袖那性子,就算是拼的两败俱伤,也是她站在上风,那小妮子精着呢。
明月当空照,散发出清冷的光辉,泄下万里江河,吉星高照,就差放一曲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运来!!摆脱渣男快乐终身!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一个夹缝里微微透露出来点光,使得这个局促的空间有一丝温柔尚存,而那一束光将会揭开黑暗的丑陋,驱散黑暗,真正的神明会降临人间。
光是抓不住的 ,雾也总会散的,总要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清醒一点,方可看透少女心中那一缕光的真面目。
“唔……这里怎么这么热?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竹珺怎么搞的,该不会是弄错了?”躲在一个大包间的衣柜里的白翩袖从缝隙瞧了瞧,外面空无一人,才轻言轻语的嘀咕了一句,仲夏夜本炎热,何况还是在衣柜里,玉额上的汗珠连成线, 一滴一滴落在底板上,炎威天气日偏长,汗湿轻罗倚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