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君未矣和容沐绝便坐上马车离开驿站。
“王爷,此去南方皇上可还嘱托王爷何事?”容沐绝坐在车榻上,看着手中的文本,问道。
“此去南方,一是控洪,二是查贪。”君未矣悠悠道。
“怎么,皇兄没给你说?”君未矣扭头看向容沐绝,微微皱起好看的眉。
容沐绝从手中的文本中抬起头,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泠泠道:“皇上自然是说过的,只不过臣是怕皇上因担心王爷而没有对王爷说。”
君未矣不置可否。
谈完事情,容沐绝掀开车窗的帘子,对君未矣道:“王爷可否来过江南?”
君未矣沉思片刻,淡淡道:“容尚书,本王只是身体有些羸弱,不是残了。”
容沐绝不置可否。
他可不觉得逸王有那个精神来这距离京城千万里之远的江南,不过,不是不无可能,谁不知逸王年幼时跟随前摄政王现安陵王游历各国,只不过在晟德皇帝掌握实权后,逸王便回到了京城。
“哦?”
容沐绝语调低沉旖旎。
君未矣淡淡的看了一眼容沐绝,没再说话。
容沐绝笑了笑,闭上了嘴。
他是知道见好就收的,人是有底线的,他已经有些越界了,再进一步就不合适了。
……
天公不作美,马车在路途中时便遇上了大雨,一行人慌忙的寻找避雨的地方。
“回禀大人,前面有座破庙。”去前方探路的侍卫带回来这么一个消息。
容沐绝想了想,还是没有擅自决定,转身进入车厢,问:“前面有座破庙,王爷要在那避雨吗?”
君未矣单手支着头,好看的眉微微皱起,看脸色是有些不舒服。
“王爷,王爷?”
容沐绝轻轻地唤着。
只见俊美的少年不耐的掀起眼帘,冷冷道:“有休息的地方就行。”
语气有些冲,是的君未矣也管理不好这些情绪,他好似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个抱着他的人,也是这么一个雨天,那雨也是这般的大,那人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灼热的感受透过皮肤穿到心底,君未矣心头一颤。
猛然从回忆中抽回,君未矣满头大汗,动了动手,感觉有些不对劲,费劲的转过头,刚好看到在一旁的人,只可惜衣服外貌有些不整洁,看着眼底的青黑和憔悴的面容,君未矣有些不明白:容沐绝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感受到掌中的动作,容沐绝从小憩中猛然醒来,看着君未矣有些苍白的面容,心疼道:“王爷,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对了,容九去将大夫带来。”
吩咐完,容沐绝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想要依靠自身起身的不老实的人,连忙帮着他起身靠在床棱上,责备道:“王爷您就这么不把下官当做自己人看。”
君未矣被容沐绝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给说懵了:不是,他怎么了,怎么就没把他当自己人看了?
容沐绝看着君未矣苍白的面容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倒了杯水递到君未矣手中,然后一时无话,只待大夫前来。
……
“回禀公子,小公子无碍,只是因一些惊吓而触动了心疾,好好修养一番便可。”
容沐绝看着君未矣那愈发苍白的脸,不相信道:“真的无碍?”
“回禀公子,小公子当真无碍,不过老夫从脉象上来看小公子应该是有些心情低沉,心思冗杂,让小公子放松一下心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