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僵持了一刻钟左右,柱子全身坚立的毛却渐渐地矮下去,它嘴里不住地发出凶残的低吼声也停了下来,然后,它慢慢地把爪子收了起来,从那男人皮肤里一个一个拔出来,带出了些许的血丝。但它并没有再大的动作,就离开了那男人的身体,转过身,朝着吴邪和闷油瓶温驯的摇了摇尾巴,眼中刚刚通红的颜色也褪去了。
可是吴邪还是害怕得话也说不出来,柱子似乎有点疑惑小主人怎么没像平时那样摸着它的头赞它乖,它侧了侧头,走了几步,吴邪立刻缩了一下,它愣了愣,似乎发现自己不怎么受欢迎,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安静地将四肢一跪,在地上趴了下来,摇着柔软的尾巴,耳朵也垂了下来,低下头慢慢舔着爪子上的血迹。
过了很久,它一直很乖地趴着,到后来竟然还闭着眼睡着了,就像平时伏在吴邪脚下一样晒太阳一样。
天色渐渐地亮了,四周也开始清晰了起来,旁边的两人这才敢放松下来,吴邪仍然是伸手紧紧地抱着闷油瓶,他的脸色苍白,从昨天开始,又惊又吓,身上又没有力气,早就脱力了,已不知不觉地靠在闷油瓶的怀里,不醒人事。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爷爷凌晨就回来了,他们毫发无伤,算是虚惊一场。爷爷说那是生意上的对手,是他太过于忽略,他向吴邪郑重地道了歉,说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爷爷还大大地表扬了柱子,给他买了许多五花肉,又请兽医给柱子全身做了检查,确保无碍才放心。至于闷油瓶,他却没有受到表扬,因为如果他不临时离开吴邪独自回家,或许事情不会那么严重。所以爷爷只让他今后小心,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闷油瓶却自愿要求受罚,他在医院回来后,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并且向爷爷保证以后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爷爷并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