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这是副官手里的信件”士兵将粘了些许泥土的信件递给了老中尉。

中尉一把借过信件“副官在哪里？”他问道

“上尉副官……嗯………殉国了。”

………

空袭之后十分钟，在场的士兵都被告知了上尉和副官的死讯。

当听到副官的死讯后不少士兵松了一口气。我甚至能从一些人脸上看到侥幸的笑容。如果不是空袭，我一定会死在副官的枪下，但我并不是唯一的带头人……

无头尸体被从灌木丛中搬出，头颅在不远处被找到，凑热闹的士兵们向尸体走去。

近处的士兵们看着彼此，互不做声，中尉也走到了尸体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副官的躯干处有两处伤，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上衣，很明显，头颅是被割下的，伤口看起来很平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

“可能是空袭造成的吗？”一名已经被包扎好受伤手臂的士兵向身边的人问道。

周围的士兵看向了我，说不清那眼神是怀疑还是敬佩……

“不是他，他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某个士兵在为我证明

“哪位勇……谁干的？”一位士兵小声地问周围的人。

更多的人看着中尉，等着他发布命令，可中尉始终皱着眉，他环视四周，士兵们无不避开他的视线。

中尉皱了皱眉头，其他士兵等待他的审问，可最终他叹了口气：“他死于空袭，向死于空袭的上尉和副官致敬。”

“致敬！”一众士兵齐声喊道，其中的喜悦难以掩盖

“埋葬死者吧。”老中尉妥协地吩咐道。

士兵们几乎抢着拿铁锹埋葬这两名之前还作威作福的人。

由于车队遭受了损失，不能马上前进，需要修整一段时间。

人们对之前冲突的事情闭口不提，默契的人们不再议论那两个人的死，反而更专心自己被安排的工作。

………

“嘿！”寻声看去，是那个传令兵，坐在树下的他在向我打招呼

卡尔.冯有事吗？

阿道夫.赫夫曼为什么救我？那个上尉都认定我是间谍了。

卡尔.冯那个上尉无理取闹，我信任你。何况我们都受不了贵族作威作福。

阿道夫.赫夫曼哈哈，总之...多谢。

阿道夫.赫夫曼交个朋友吧，我叫阿道夫.赫夫曼。

传令兵向我伸出了手，我一把握住。

卡尔.冯卡尔.冯

阿道夫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阿道夫.赫夫曼冯！斯瓦迪亚的战争贵族？

卡尔.冯只是个姓氏而已，大家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阿道夫.赫夫曼怎么能这样说？冯氏可是我们斯瓦迪亚的……

卡尔.冯小声点，现在是联合王国

阿道夫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向旁边挪了挪，我坐在了他的旁边。

阿道夫.赫夫曼来点酒吗？我从刚刚帮我重新包扎的兄弟哪里要的。

卡尔.冯谢谢，我不喝酒

阿道夫晃了晃玻璃瓶，又嘬了一口

阿道夫.赫夫曼这纯度就是高，确定不来点？就连帕拉汶的黑市都没有这种纯度的。

卡尔.冯真的不喝……话说，你是从前线来的吗？

阿道夫.赫夫曼对！

阿道夫.赫夫曼前线指挥部所属第五传令营！

卡尔.冯前线战事怎么样？

阿道夫.赫夫曼惨啊

阿道夫.赫夫曼唉，时代变了……如果那个斯瓦迪亚还在的话，要知道……联合王国……没什么……

阿道夫.赫夫曼真希望那个斯瓦迪亚能归来，愚蠢的合并条约和复杂的贵族官僚体制！妈的，都没样了！

阿道夫好像有点喝多了

卡尔.冯看起来前线情况不太好？

阿道夫.赫夫曼一边倒！

阿道夫.赫夫曼劣币驱逐良币…

我有点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阿道夫.赫夫曼从……恢复贵族推举制度和清算斯瓦迪亚将领并关闭斯瓦迪亚军校之后一切都变了。

阿道夫.赫夫曼他们只在乎纳尔和权利

卡尔.冯可这也是斯瓦迪亚权贵们的意愿

阿道夫.赫夫曼清醒点啊，你是我唯一见过的冯氏贵族，你居然这样说！

阿道夫.赫夫曼我的祖上曾跟随冯氏战争贵族一起并肩作战和各方蛮夷打了几百年！我还以为联合王国之后没有冯氏贵族了……

卡尔.冯（奇怪的人）

阿道夫又喝了一口酒

阿道夫.赫夫曼发生了很多复杂的事情

卡尔.冯我们还是不要聊历史了吧

酒快被喝光了

阿道夫.赫夫曼好吧……你会写字吗？

（注：整片大陆的识字率很低，且识字的多半是贵族）

卡尔.冯会，我母亲曾教过我

阿道夫.赫夫曼卧槽，（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怎么和我们一起来爬战壕的呢？

（虚拟历史背景：联合王国成立后，为防止能征善战的斯瓦迪亚人威胁统治，联合王国的权贵们清缴迫害斯瓦迪亚的“战争贵族”冯氏首当其冲）

阿道夫.赫夫曼我以后就和你混了！

某个上等兵（突然出现）我刚刚放在这里的医用酒精你们看见了吗？

卡尔.冯……

阿道夫.赫夫曼喝了

某个上等兵你！！！

某个上等兵你TM怎么想的？

阿道夫.赫夫曼我把发给我的食物上交，交换可以吧

阿道夫.赫夫曼两个豆罐头

某个上等兵你这...

阿道夫.赫夫曼传令兵特供肉罐头，不交公，只给你（小声）

某个上等兵好吧

上等兵被打发走了

阿道夫.赫夫曼（咕噜）酒不顶饿啊

卡尔.冯你先吃我的东西吧

我拿出刚刚发到的两个豆罐头

阿道夫.赫夫曼啊。。这。。那我不客气啦

阿道夫.赫夫曼据说中尉那边在找会写字的人做副手，你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卡尔.冯可以，你先帮我保管一下军用包吧，我去看看

我放下包

阿道夫.赫夫曼你不怕我偷你东西？和那个医用酒精一样。

卡尔.冯哈哈，我和一开始一样信任你

阿道夫.赫夫曼……官运亨通，卡尔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