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浓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要到哪里。她能确定的是,她在一艘船上。至于被什么人,是如何带上这艘船的她完全不记得了。
本来是尉迟宏承带她外出散心,没想到她这么大活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
浑身无力的兰雨浓,还伴着头晕,真的是很难受。她有预感,抓走她的人无意伤她的性命。可如此大费周章的抓她是什么用意呢?难道是要威胁尉迟宏承?那这个人可能打错主意了,她不信尉迟宏承能为了她就乖乖就范。
帝都里的尉迟宏承已经开启了狂暴的模式,顺子很庆幸,殿下大多数外出的时候都是带着白泽。他只管殿下对内的事情,看白泽这几天被骂的跟孙子似的,还要天天领罚,他在心里默默的为他默哀。当然能伸手帮忙的他也不会吝啬,比如白泽挨完打后,他也会悄悄的让膳房准备一些补身的汤水给白泽进补。
膳房里的人也都是人精,被打完的白泽,殿下还亲自赏药,找人替他看伤,证明殿下还想用他。
趴在床上的白泽,怎么也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错?怎么出去一趟侧妃就被他弄丢了!
那天一切都很正常,殿下陪着侧妃逛街,最后累了还是在自家的产业里歇息用茶点。只是中途殿下去了别的地方,现在想想应该是故意被人支开了。
可是,那些人是如何知道殿下的行程的呢?又怎会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会带侧妃出去的呢?
答案只有一个,有人专门盯着殿下和侧妃,他们在等机会,在等一个能带走侧妃的机会。那么,也许侧妃是自愿和人走的吗?白泽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要是说侧妃不是和外人联合了,这件事也说不去呀!
“你怕不是被打傻了吧?总晃什么脑袋?”
白泽趴在那,艰难的抬起脑袋看着对面来看他的镇礼。
“你不厚道呀!哥们儿我快被打废了!”
镇礼看他趴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于是安慰道:“明天那顿打,我找人看看能不能轻着点打你!”
可能这就是镇礼最后的温柔了,很荣幸的都给了他白泽!
“她怎么样了?”白泽问道。
镇礼知道白泽问的她是谁,觉得她们主仆二人都不是什么好的货色,只会是殿下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和妨碍他兄弟积极努力成长的障碍物。要不是因为要替扶英开脱罪名,白泽他也不至于被打这么惨。
伴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说道:“死不了!多想想你自己吧!”
白泽听到镇礼说完死不了,就放心了!知道扶英是安全的。
船上的兰雨浓,感觉到这艘船靠岸停留过,可是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每天都会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给她送饭,帮她梳洗,扶她起身方便。她才不至于过的狼狈,只是这名女子从不曾与她说话。问她什么,她连表情都没有。
不知漂泊了多少个日夜,今日那女子来了还打来热水,给她擦身,还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兰雨浓口干的很,那女子也看到了她干裂的唇。少喂了她一些水,之后就拿出了布团将她嘴死死的堵住了。兰雨浓预感不好,这是又要靠岸了吗?是要下船了吗?为什么堵住她的嘴呢?
还想明白怎么回事,那女子拿着一个黑色布口袋,将她的头套了进去,视线全部都被遮挡了,兰雨浓心生恐惧。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弱的挣扎着。紧接着,那女子又将她的手脚都捆绑上了,倒是不勒手脚,但她也绝对挣脱不开。
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兰雨浓是被人像货物一样扛下船的。她不知道的是,和她情况相同的女子还有好几个。有的甚至比她现在的处境还要更惨,衣不蔽体被绑着手,排成一排被人像赶着牲口一样驱赶着下船。这些人都是脏兮兮的,不像兰雨浓还有人为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