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宏承唤了一声白泽,白泽朝着众人比了个手势,一众暗卫便纷纷持防守的姿势挡在尉迟宏承和兰雨浓的身前,而他们的对面正是势单力薄的初九。
“初九不要动手!这是皇子殿下!我很安全。”
兰雨浓怕初九再次和他们动手,对方人多势众吃亏的绝对是他!这局面不论今天伤了谁,倒霉的都是兰家!她爷爷当年不扶持她爹就是深知树大招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爹自己去争取,真要出了什么事好歹整个兰家还能有个免死的机会。
“六殿下,息怒!其实我是偷溜出来玩的,护卫他们已经有很大的失职了,肯定是好久寻不到我,怕我有个意外闪失,他们回府怕是更加难辞其咎了!还请六殿下今日不要再与我追究了,改日我一定亲自去找您谢罪!”
说谢罪这事,兰雨浓是存着私心,宫里可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先糊弄过关再说吧!尉迟宏承人精的很,当然听的出是兰雨浓随意敷衍他的话,不过,就算是兰雨浓随口说说敷衍他,他也有法子让她跳进自己挖的坑里!
“白泽,带几个人送兰姑娘回府。”尉迟宏承说道。
接着又在兰雨浓耳边低语道:“你可别想跑,还欠着我事呢!嗯?”
兰雨浓用手推开尉迟宏承靠近的面颊,手心不小心推到他的嘴上,惹得尉迟宏承极为开心的笑,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人的眼里更想亲密的情侣。
尉迟宏承的笑声,让兰雨浓羞红了脸,逃的跟兔子似的,慌张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初九跟在她身后,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眼尉迟宏承,巧的是尉迟宏承也再看他,平静如湖水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探究,也许他们两个天生就是宿敌也未可知!
“派人去给我查这个兽奴!”
尉迟宏承隐隐觉得这个兽奴的样貌像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可是猛然间又想不起来,还是叫人查一下才能放心!
没看完戏的苏耀烨,心情不是很舒畅,看着看着就剩他一个,扶英和初九去找雨浓,他一个人坐在那看的起劲,被扶英告知他姐要回家。他气鼓鼓的上了马车,抬眼一看,他姐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要回去的时候脸上还挂彩了!这还能回去了吗?
“姐,你脸?这是?”苏耀烨一脸不解的问道。
兰雨浓答道:“我说摔的你信吗?”
“不信!”
这打死他,他也不信呀!只要他俩一出门他姐必受伤,他是不是应该去拜一拜?看来姑姑家也不安全了,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他是不是应该回家避一避风头比较安全?
这一路全然没有来时的欢乐气氛,到了家,尉迟宏承的人回去复命。他们也如出去时一般又悄悄的溜回去。
回了自己的住处映小楼,朝云看到脸上添伤的雨浓,下颌一片淤青,看着伤痕形状应该是人用手用力掐握所致。她从不多话,找来散瘀的药物,先为雨浓冰敷,又为她上一些活血化淤的药物。
扶英又陷入深深的自责里,跟着姑娘一块出门还能让姑娘受伤,扶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她和初九分开寻找,是在他们回来的路上遇见的。
“扶英,你和朝云下去休息吧。”雨浓淡淡的开口说道。
两人称是便下去了。
她真的是很倒霉,而且每次触霉头都是和尉迟宏承有关系!她要不要去江州舅父那里躲个一年半载之后再回来?
正琢磨着事情,外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她猜想母亲一早就知道他们偷溜出去玩,而母亲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母亲来的正是时候,反正她的脸上的瘀痕明天也好不了,明天也是一样要解释的。
苏耀烨带着初九回了自己的住处,自然也是询问了初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初九说完后,心里已经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