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替她换好衣服瞧瞧离去。
她躺在床上,轻轻抬起眼皮,她环顾四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跟沙发,她轻轻抬起脚下了床,缓慢的走到门前,她想要开门但门始终开不了,她用力拍打着门,心里有些苦涩。
“呵…呵”她轻声笑到,随后用尽力气撕心裂肺的大喊“历天尘你凭什么。”
她的手心通红,伴随着刺痛感,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双手放在门上慢慢随着她的身体落下地上,她不停打颤,慢慢的她蜷缩在一起,体无完肤的手臂紧紧搂着膝盖靠着门抱成一团。
眼泪流出,她昂起头泪水从她的脸颊两边滴落在地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里没有一丝希望。
她转头看向窗口,窗户安装上了铝合金的栏杆。
她底下头冷笑。
之前的房间窗户没有栏杆更没有能阻碍她纵身一跃的想法,可她偏偏被铁链捆住了双手,脚上铐了枷锁。
这次的她没有被任何东西囚禁着,可他偏偏把窗户安装上了栏杆。
她的心里不免有些苦涩。
渐渐的她昏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她梦到了监狱里那段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全身蜷缩在角落,呼吸不敢大喘,眼泪也要控制着不留下来。
“岐姐,我…我没有。”穆唯月腿一曲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声音沙哑的对啊岐解释。
她双手放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是无用的,在监狱里没有人会可怜她,更别说放过她。
她就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啊岐,她就遭受着从来没有受过的痛,她们拿着鞭子抽她,她痛,但她还是会反抗,她抓住鞭子大骂:“我没杀过人,我是清白的。”
那样耀武扬威对着所有人大喊,是她刚进狱中的第一天,她是冤枉的,她不能承认,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杀人犯这三个字扣在她身上的她不认,她没有做过她从不承认。
她是穆家大小姐,是那个刚柔相济,面容能倾动全城的穆唯月。
可是她错了,这里的人从来不会管你清不清白,这是监狱,犯过罪的人都是杀过人的。
她每天都睡不好,每天都被别人拿鞭子抽,她们的变本加厉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因为晚上咳嗽了一声,就被啊岐拿着鞭子抽,那条粗大的鞭子抽在肩上,她咬着牙咯咯吱响,她的眼泪流不出来,遍体鳞伤的她眼泪早已流尽。
她被人拖去捐肾,她拼命反抗,她的反抗是有效的,但反抗的代价是后背上留了一条长长的疤。
在监狱里她们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她倍受煎熬的度过了五年,随着时间流逝,五年过去了,她踏进了地狱。
她后背上的疤痕是被人拿着烧红的铁链重重的被甩在了背后,灼热的铁链烫破了她的衣服,深深地落在背上,她痛得蜷缩在地上,痛得她面貌狰狞,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的唇瓣惨白,那种灼烧感,要了她的半条命,她差点点s在了那天。
围着她的人两眼嫌弃的看着她,没有一个人能为她伸出手。
虽说没有被强行拖去捐肾,没有落下终身残疾。
但一个那么爱美的女人浑身都是伤对自己是有多大的打击。
她背后那条疤如大拇指般大,从肩上长到差不多到臀部,虽说早已没了痛感,但她无时无刻都在背着那道差点要了她的命的疤。
她一下从睡梦中惊醒,阳光爬进,温暖的照射着她的脸,额头满是汗水,她做起身伸手轻轻抚摸着后背,摸着那道疤,她心如刀绞,忍不住打颤。
她捏紧拳头用力捶打着门,那一捶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门缓缓的推了进来。
她站起身抬起脚缓缓后退,伸手揉了揉眼睛,眼神充满戾气。
历天尘走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稍能看见每根发丝尾处的水珠,他斜过脸那俊颜配上他的丹凤眼显得极其好看。
“想逃?”他昂起下巴,声音冷淡。
穆唯月没有一丝退缩,她抬起头跟他对视,在他面前她就算是状态有多差也好装作很好的样子,她昂起下巴高傲的说:“如果我想逃,你会放过我吗?”
这一刻她就像还是穆家的大小姐,还是那个刚柔相济的穆唯月。
她的尊严被人践踏,没关系,她可以不要尊严。
但她不能在这里低头,不能对历天尘低头。
是谁把自己的一生毁了,是他。
就算是死也不承认杀人犯这个罪名。
死有什么可怕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可怕。
“穆大小姐你觉得呢?”历天尘低头,他的嘴角上扬:“哦不,已经不是穆大小姐了,而是杀。人。犯。”
杀 。人。犯
他把这三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刻意分开说出。
穆唯月恼羞成怒,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杀人犯,但在监狱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承认这个罪名。
那时候她怕死,怕痛。
但她出狱后,本该开始新生活,却又被拽进地狱,她明白了,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
“我没杀过人。”穆唯月的拳头对向历天尘的脸,她想让他知道她没有杀过人,所有她动手,她的拳头被历天尘接住,历天尘冷笑。
他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穆唯月双手挠着他的手,硬生生把他的手臂挠出血,历天尘慢慢收紧手,仿佛想要掐断她的脖子,但他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直勾勾的看着穆唯月,冷淡的说:“我可以掐断你的脖子,可我不想让你s那么快,我想慢慢的折磨你。”
说完他松开手,把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