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众人里有不少人思索,若是那些个凡夫俗子也能听到此处的声音。那么,他们这些年来一直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岂不是要被人民群众的怒火烧死。而且,若是鬼道术法一旦被他们所知,他们就会以鬼道保身,如此仙门百家就会缺少一个最大的经济来源。
未等他们继续思考下去,屏幕上的画面又变了一个样,背景与先前的差不多,都是血光漫天的。
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地方,赫然是––不夜天。
温若寒哑然,“哟!之前便有提到过射日之征,诸位不错啊,都打到我们的老巢来了。”
这句话明面上是夸赞,可是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绝对不会听不出来其中的讽刺与压抑着的愤怒。
温若寒当然也不是傻子,他们现在完全是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千万不能冲动,要是不慎冲撞了这的主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身为当今修真界第一人,该有的威压还是要有的。
主城不夜天被攻,温若寒便收起了之前只是开玩笑看戏的心思,紧紧盯着屏幕,看看不夜天究竟发生了何事?
【画面中,一个用着红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的男子立于中央,周身是重重围过来的温家修士,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态,而那个男子也并不慌张,仿佛胜券在握,缓缓举起手里笛子。】
温若寒虽说不悦,但是对于打仗这种事来说,却是关注的很。因着就饶有趣味的看着屏幕,之前也说过,夷陵老祖于射日之征一人可匹敌数千修士,想必此人就是那位夷陵老祖了。
只是,笛子做武器,颇有一股乐修之味。倒是和蓝家,蛮像的嘛!
蓝家人主修的乐器是琴,此人使用的又是笛。自古琴笛相奏,最为相配,莫非,这位夷陵老祖与蓝家人结为了道侣,但也不可能啊,蓝家的那群古板,自幼便接受着各种的教诲,思想早就根深蒂固,让他们与邪魔外道为伍,怎么可能!
【随着画面的逐渐移动,那名男子的真容也显现在众人眼前,明眸皓齿,或是因着修习了鬼道的缘故,肤若凝脂,面色煞白,身形也更加显得纤细高挑。
此番又是在战场上,更加衬托着哪本该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满含着阴冷,眼角处时不时闪现的红光更是添加了几分血性。】
“魏无羡,是魏无羡,他竟然是夷陵老祖,那个以一敌千的夷陵老祖!”一个小修士惊叫,手还在颤抖着指着他喊的那人。
被人点名的魏无羡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指着他的脑门说他是夷陵老祖。
呃,好吧!他也刚刚知道他是夷陵老祖,但是,这位小兄弟,可不可以不要用你的手指直指别人呐!很不礼貌的喂!
突然觉得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魏无羡四下转头寻找,竟是温若寒。
只见温若寒一挑眉,漏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魏无羡虽不明温若寒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不惹为好,便偏头不再看他。
温若寒倒也不恼,看了会后又看向了屏幕。
【这果真是一出请君入瓮,以好瓮中捉鳖之戏。魏无羡想到。
温家假装把近乎全部的兵力全部掉到由赤峰尊聂明玦所把守的苋城,给别人一种温氏不夜天城内空虚的假装,再差人放出消息,温若寒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
他们也并非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假,只是,无论是卧底岐山之人还是他派出去的小鬼探,都说此消息的确属实。
温氏连丢十几座城池,恼羞成怒,想必,这就是温若寒的报复了。爱子温晁被他残忍杀害,用膝盖想也能想得到,他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五千温家修士宛如浪潮般涌了过来,又快又猛,魏无羡拿起陈情举在嘴边,吹出犹如夜间鬼魅的笛音。
为首之一的温家长老——温冀北高声喊到,“魏无羡,放下陈情。”笛声戛然而止,魏无羡嘲笑般看着他,他继续说着,“只要你肯背离射日战场,来我温氏为温主效力,我可以保证,届时你在温家的地位绝不会比在江家差!”
温冀北想,魏无羡是个枭雄。而古往今来,这种人大部分最为看重的便是功名利禄,以及于这个世道的成就、地位。
他魏无羡在江家只能做个下属,一辈子为江晚吟扶持,反倒是在温家,他可以一展才华,尽情释放他的能力,这个机会求之而不得,魏无羡不会拒绝!
可是他想错了,魏无羡和江家,对江晚吟的忠心,早已不是旁人的名禄诱惑可以晃动的,他当即拒绝,“温长老,您的好意魏某心领了,但是,如今的我们是敌人!”
一语毕,魏无羡重新吹起陈情即刻发起号令,地底瞬间爬出了数百凶尸,抓起一群温家修士的一条腿四下晃荡,随后‘咔嚓’一折,响天动地的惨叫声扑面而来。
温冀北喝到,“魏无羡,好生残忍啊!不愧是鬼道祖师。”折断了他们的腿,一时半会儿无法战斗,就算有的意志力坚定,可是战斗力也会减半。就好像折断幼苗的根一样,等着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魏无羡不知是被那个字刺到了心神,“残忍!温长老,您老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当初血洗莲花坞时,您的手法,魏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情絮波动越来越大,操控凶尸的意志也愈发强烈,再次吹起陈情,凶尸大军越来越大,那些刚刚被杀死的温家修士也加入了队伍,对着手足同胞自相残杀。
“当年,来血洗莲花坞的人,我全都记得。温冀北,你是其一,今天,就是你去向江叔叔虞夫人忏悔的日子!”
魏无羡吹动陈情的音调愈发的激动,五千修士折了近乎一千,同理,凶尸大军也增加了近乎一千。
温冀北看的心里直犯火,手中挥舞的剑也加快了速度,剑光反射,于其两面分别映出魏无羡和温冀北的脸。他猛的一送,剑尖赫然朝着魏无羡眉心插来,就在将要刺进肉里的那一刻,魏无羡侧身一躲。
藏在魏无羡身后一直对付凶尸的一个温家高阶修士的剑眼看就要撞上,温冀北剑锋一挑,斩下了凶尸的左臂,随后一转,对向魏无羡,攻势再度开启。
此刻魏无羡身边怨气缭绕,源源不断地涌向周边持剑刺来的修士,怨气缠上脖颈,不断缩小范围,霎时断头。
温冀北刺来的那一剑在碰到怨气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是刺到了什么东西,拉不出来,不停地被怨气包裹,他握紧了剑柄,使出了蛮力才拔了出来,只不过,已是一把断剑!
温冀北傻了眼,怎会?!他的剑在金丹修士中完全可以称的上是上上品,如今,断了。
他的剑陪了他几十年,温冀北立刻红了眼,拿起那一把断剑,卯足了劲儿,“魏无羡!我杀了你!”
魏无羡也不慌乱,腰往后一倾,逃过了温冀北的断剑,左右两边来刺杀他的温家修士的剑纷纷刺入彼此的胸膛,魏无羡右脚一踢,踹的温冀北即刻倒了后头,他一把夺过断剑,插进心脏,毙命!
解决了最麻烦的那位,剩下的也就好多了。操纵凶尸极耗心神,他刚才和温冀北对战耗了太多心神,如今,已有些累了。
但是,他不能停下,稍稍缓了一会,魏无羡又重新吹起陈情,周边的温家修士不停的喊,“大长老倒下了,快!快!砍了陈情,砍了!”
剑从四面八方而来,这下是躲不了了,魏无羡心一横,重新吹动陈情,怨气立刻聚成一团,挡下剑身。老的刚死,小的又来了,魏无羡拿出黑气肆意的阴虎符,祭于空中,顷刻之间,之前倒下的凶尸又站了起来,可是远远不够,碎成渣的已经不能用了。
魏无羡此时心神极其不稳,阴虎符损耗心神绝非陈情可比,眼睛变得血红,
魏无羡失控了!
在阴虎符控制下的魏无羡杀红了眼,周围温家的祖坟已被掘开,如今的不夜天俨然是一副老祖宗和后辈儿孙打架的状态,
突然,‘噗嗤’一声,一把剑捅进了魏无羡的胸膛,他惯性一倾,其余的人见此机会,皆甩剑出鞘,冲着魏无羡,剑光一道一道划破皮肤。
血液流下,由于穿的是黑色衣服,见血不明显,反倒是想摔倒了水里一样,湿透透的。
可越是如此,就越能给那群温家人一种错觉,他们还没有伤了魏无羡。紧接着,第二波剑气落下,魏无羡长吼一声,伴随着阴虎符所给予的怨气,数百剑掉落在地上,
温家修士没了剑来傍身,就好像失了庇护的小鸟,任人宰割,大片大片的凶尸涌上来,抓着那些人噬咬,啃食,血块随处可见,脚上,头部,臀部,哪儿都是翻漏出的白骨,随着凶尸的动作,森森白骨相互碰撞,简直是世上最恐怖的声音。
惨叫声不绝如缕,可没人理会,数个时辰过后,所谓的五千温家修士早已变成了踩在脚下的尸泥,白色骨头全被染了红,血液犹如河流,流向每一个骨缝,几千个没有眼睛的头颅和有些眼睛只被挖了一半的头颅都死死的盯着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一个杀了他们的人;
夷陵老祖魏无羡!
哪怕是折断的手骨,也是指着魏无羡!】
看完后,已有不少人被吓傻了,恐怖,残忍,害怕,惊悚,忌惮,羡慕,嫉妒,厌恶……
各色各样的眼神看向魏无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满手鲜血,造就杀戮,像个恶鬼。
魏无羡的身形不停的颤动,怎么会,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巨大的恐惧、震惊席卷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唤回了他,“阿羡。”
魏无羡思绪猛的收回,“师姐,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有些颤抖。
江厌离轻轻拍着魏无羡的背给他顺气,“师姐相信这不是你,是阴虎符,你不用自责,我们都相信你。”
好些会,魏无羡才回过神来,江澄看着魏无羡,此时眼前的人迷茫,甚至有些脆弱,这和母亲之前老是拿来与自己比较的那个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良久,也说到,“魏无羡,你”
你怎样?类似于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像平常一样,来个兄弟之间爱的拥抱。
江枫眠也望着眼前这个小少年,透过去像是在望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和魏无羡一样,却和此时的魏无羡不一样。
那个人张扬潇洒,和魏无羡一样爱笑,只是,后来离开了。
虞紫鸢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当今修真界随便找一个人出来,对虞紫鸢的评价都会是:女枭雄,霸气,强势。
这些就像是撕不掉的标签,黏在她身上,可是这些标签不是与生俱来的,第一次杀人后血溅在脸上的恐惧她现在都记着,可是她不能害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叫她自己也认为,它应该是别人说的那样,霸气,强大,无所惧。
她年少时便倾心于江枫眠,可是那时的他不爱她,他的眼里只有藏色,后来,家族联姻,她嫁给了他,为了他生下来一儿一女,甚至在成亲当晚就让紫电认他为主。
后来,他领回来一个小孩,他说:这是藏色和魏长泽的遗孤。可是,当时成亲后,他们没有旁人婚后的蜜里调油,只有不断的争吵。而彼时魏婴的到来,将他们的矛盾推向了高潮。那会儿总有流言蜚语,说魏婴有可能是江枫眠的私生子,她自然是受不下去。故而对这个与江澄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百般讽刺,她厌。
可到底是日久生情,到底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到底是她来自内心的强势。
如今的她对魏婴这个孩子,也是有了一些心疼的,于是,他用紫电一甩,狠狠的抽向了辱骂魏婴的那些人。
魏无羡眼眶泛红:“虞夫人。”声音太小了,可能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于他而言,莲花坞是他的第二个家,失去一次后,便会更加会怕第二次失去,虽说虞夫人强势,紫电常常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也有怨过的吧?
对于他亲生父母的思念、尊重而言。
可到底是忘了怨恨,只记得关怀。因为阿娘说过:人活着,要记得别人对你的好。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响起“阿婴。”
纵使过了千百年,这个声音也绝对忘不了,魏无羡转过头一看,是,是阿爹阿娘。
他缓缓伸出手,但同时,他又害怕是虚影,直到真实的触感抚上脸庞,是真的,真的!
魏无羡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水雾雾的。
江枫眠和虞紫鸢同时惊呼,“长泽/魏长泽,藏色!”
这道声音惊醒了不少人,几乎是老一辈的都探头望过去,这两道身形,竟然真的是!
蓝启仁微微启唇,“藏色。”
蓝忘机也顺着长辈的目光望过去,那么多人,他看不到别人,眼中所映的,全都是魏婴。
此时的魏无羡已经破涕为笑,先前的那种阴霾也早已不见,笑的多么明媚啊!
藏色顺着自家儿子的发丝,“阿婴,你受苦了。”
虞紫鸢看着藏色,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害怕又像是之前一样,直到,江枫眠的手握了上来,他用眼神示意,安抚着她:不用担心。
蓝青蘅看着不远处云梦那儿的一家三口,真的是羡慕啊!二十几年前,他们还都是少年的时候,多好啊!
那时候,她也在。
就在他思绪飞舞的时候,背部狠狠的挨了一狼锤,“喂!青蘅,你想什么呢?”
这个声音,是她。
蓝青蘅转过身来看,是她是她真的是她。此刻他顾不上什么礼仪,紧紧的抱着她,“馨儿。”
馨儿赶紧推开了他,“喂!蓝青蘅,你怎么了,蓝氏家规上说了:男女修不可以靠这么近的。你不会忘了吧!”她推开了他,主动保持了一个距离,“还有,青蘅,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啊!还有蓝启仁,你怎么都长胡子了?”
听到此话的蓝青蘅瞬间感觉不对劲,他抓起馨儿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是她,准确来说,是年少时还没有被他囚禁在龙胆小筑的她。
蓝忘机和蓝曦臣并没有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觉察过来往过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人,等到她回头一看,他们瞬间感觉不太真实,却看见他们的母亲向他们走过来,还边走边打量着,他们赶紧行了个礼,“母亲?”
馨儿走到一半的步子突然停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俊美少年,“唉,不是,少年们,虽然说你们很好看,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认人作娘吧?”随后又瞥头用求助似的眼睛看向蓝青蘅,“青蘅,他两是谁啊?蓝氏有这两个人吗?”其实还有,为什么蓝氏这么多的人她都不认识了?
她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为什么一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了?
蓝青蘅扶额,面对着实际上早已成亲而且有了两个儿子但是小妻子还不知道以及自家儿子的不解的目光,他只得粗略的解释一番,但同时也刻意避开了强行带她回云深不知处成亲等一系列的事。
解释过后,馨儿虽然惊讶于自己嫁到了蓝氏,但还是很快接受了,她对大儿子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唯独这个小儿子,简直不要太古板,比起蓝启仁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太有蓝氏风范了。
馨儿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曦臣,忘机?”
两人同时应道。
哟,好像挺好玩的。
一旁的温若寒看着云梦的一家三口和姑苏的一家四口好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直呼头疼,秉着破坏大王的本性,高喊,“七位,煽情大可不必,看屏幕才是大事啊!成不?”
仙门百家虽然知晓魏无羡修习邪道之事,但是,温若寒都没有说话呢!而且,直觉告诉他们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股不可饶恕的罪过。
有了温总的大吼功,众人可算是好好看着屏幕了,可是,这一看,就比较有味了。
【魏无羡因为心神消耗极大,且方才大战了一场,体力透支。
终于倒了下去,到底是摔过很多次了,这一下,许是不疼的吧?
等到那种失重感消失,魏无羡发现,自己没有‘哐当’的躺在流满尸血地上,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鼻腔中闻到了一缕檀香,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蓝忘机。
他刚想起来道一声谢,却发现身体压根就软绵绵的动不了,一动,那些才结了痂的伤口就又被崩裂,好疼。意识越来越模糊,终是没有挺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只记得,最后,好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蓝忘机发现魏无羡因着过度劳累以及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整颗心都被掉起来了。
想都没有想,直接横抱起了怀中人,御剑飞往营地。
蓝氏家规中有一条:抹额非父母妻儿触碰不得
故而他们一旦遇上大型的一些夜猎,也包括这种战场,抹额便会收起来,可蓝忘机此时戴着抹额。
怀中的小人儿许是疼坏了,瑟缩着往蓝忘机怀里钻,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霸气侧漏的模样。
因为魏无羡的伤很重,遍布全身的伤痕,血痕累累,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蓝白色的衣袍也被染红了。御剑的速度也很快,冷风‘嗖嗖’的往破口出钻,疼的要死。
蓝忘机没辙,只好先停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袍把魏无羡覆住。却看见魏无羡由于剧痛而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脸色白的要命,浑身上下一直在抖。
蓝忘机担心魏无羡这样咬着嘴唇会伤的自己,于是轻轻掰开他的动作。
倘若此刻魏无羡没有受伤,那么这绝对是一副充满诱惑暧昧旖旎的场面。可现在,魏无羡遍体鳞伤,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痛苦,蓝忘机没想那么多,只盼着能快到营地好找军医给他治疗一番。
再次御剑启飞时,魏无羡也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只会遵循身体本能行动。
于是,在蓝忘机弯腰抄膝抱起他时,他本能的搂住了蓝忘机的脖子,以好不让自己会掉下去。
在魏无羡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刻,蓝忘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干正事了。
半空中的风算得上大了,魏无羡不停的靠向蓝忘机,手肘也搂他搂得更紧了。
意识模模糊糊,魏无羡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悬崖边上,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
使劲一拽,
一条白花花的抹额顺入手中,蓝忘机又心慌了,剑身也不稳了好些。
不过总算魏无羡安歇一会了,蓝忘机稳了稳心神,可算是带着魏无羡来到了营中。
一路上可谓是惊心动魄。】
嗯!是挺惊心动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