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走，去电大。”
张泽禹勾住余宇涵的脖子，和其他人招了招手。
余宇涵“什么电大？”
张泽禹摇了摇头，惋惜道。
张泽禹“这个家没陈天润不行。”
余宇涵“嗯？”
【因为甜润宝贝在队里是那种用电脑查人物关系很六的。】
钻进车里，张泽禹打通电话。
张泽禹“喂？天润？电大郑程程。”
电话那头传出吸溜的声音，余宇涵听了凑过来。
余宇涵“靠，你们竟然在吃面。”
张极“别问了，缅甸的面一点都不好吃。”
陈天润“走开走开。”
张极“诶？诶？诶？甜润你的怎么那么香？诶？别赶我。”
等张极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消失后，才传来陈天润的声音。
陈天润“怎么了？”
张泽禹“电大郑程程。”
传来键盘被敲打的声音，莫约十几分钟后。
陈天润“高二三班44号。”
陈天润“今天电大搞活动，应该在学校。等会儿我发个他的资料。”
张泽禹“行。”
张泽禹踩开油门。
余宇涵“你怀疑谁？”
张泽禹“尤先生。”
余宇涵皱了皱眉，道。
余宇涵“怎么可能，他可是报案人。”
张泽禹“知道贼喊捉贼吗？”
余宇涵“那你去找那个郑程程干嘛？”
张泽禹“听听故事。”
余宇涵努了努嘴，瘫在副驾上。
余宇涵“无聊。”
——电大——
刚到门口，张泽禹把证件拿出来。
张泽禹“重案中队B组张泽禹。”
余宇涵“重案中队B组余宇涵。”
保安大叔哆哆嗦嗦的打开大门。
余宇涵摸了摸头用肩膀撞了撞张泽禹。
余宇涵“我们这么恐怖吗？”
张泽禹“没有。”
余宇涵“那...woc！”
没说完，一块橡皮砸到余宇涵的头上，抬头三楼一群男孩子嬉皮笑脸的看着两个人。
余宇涵“喂！你知道你...”
张泽禹拉着余宇涵走进楼里。
张泽禹“那是高二三班。”
张泽禹把手机打开，点开陈天润发在群里的资料，凭着记忆对着三楼的那个男孩。
张泽禹“是他。”
两人迅速上了楼，正巧看到那几个男孩子跑进班级，两个人对视一眼，跑到三班门口。
穿的是警服，又在电大，一下子同学们注意力全在了他们身上。
不重要“吼！是警察唉！
不重要“wocwoc，先拍照，两个长得真TM的帅。”
不重要“去！有可能是那个同学穿个警服在那儿晃悠呢。”
一个老师从班级里出来，奇怪的问。
不重要“你们...”
余宇涵“啧...重案中队B组余宇涵。”
张泽禹“重案中队B组张泽禹，老师请问我们可以找一下郑程程吗？”
相比余宇涵，张泽禹就礼貌多了。
不重要“奥奥好。郑程程！”
“喊老子干什么？”就是刚刚那个男孩，他插着兜，懒懒散散的走过来。
“呦，刚刚被我打的怎么样？”男孩子很是骄傲，却看到张泽禹没有收回去的证件，“切，还重案的。”
余宇涵“你说什么？”
张泽禹摁住余宇涵，向郑程程笑道。
张泽禹“不好意思啊他有点冲。”
郑程程一个白眼过去，“切。”
张泽禹“那么郑同学，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许文文家？”
郑程程不屑道，“我昨天晚上去了那么多人家，我那记得？”
一下子，张泽禹差点没绷住。
余宇涵“真的是...”
余宇涵握住腰间的麻醉枪，郑程程不懂以为是真枪，讪笑，“去过...就去了2小时，没干什么就是蹭了一顿饭。”
又想起什么似的，“奥，她还和我分手了。”
余宇涵“原因。”
“绿了她，被她发现了呗。”他插着兜，毫不在意的说，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张泽禹看着郑程程，许久问。
张泽禹“那她爸爸在吗？”
郑程程突然想起什么的，“她爸爸真奇怪，要么就是盯着许文文，要么就是洗厕所。”
张泽禹笑道。
张泽禹“行，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线索。”
“我提供了这么多线索，是不是得给我发个锦旗？”郑程程道。
余宇涵那暴脾气已经憋不住了。
余宇涵“给你一坨子。”
“嗯？”
张泽禹“说普通话。”
勾了勾嘴唇，把录音笔放进口袋里。
————
江爱鱼的手机响了。
在旁边分析的童禹坤率先拿起了手机。
童禹坤“喂？找本大帅哥什么是啊？”
手机那头传来吸溜面条的声音。【为什么吃个面条吃那么长时间。】
邓佳鑫“听说你们那个案子死了一个女孩。”
童禹坤“是的，我们正在打字。”
明明邓佳鑫没有吃面条啊，童禹坤挠了挠头，有听到了吸溜面条的声音，竟然越来越过分了，还有“吧唧吧唧”的声音。
仔细一看邓佳鑫怼着脸的屏幕的右边还有一撮翘起来的头发。
张极“芜湖！你在和童禹坤聊天！”
旁边的张极突然出现并且飞快的拿起手机怼着脸。
一般在办案的情况下，有童禹坤，必定有江爱鱼。
然后就特别中二的挺胸。
张极“童禹坤！快把小爱放出来！”
【江爱鱼：您有事儿吗？】
童禹坤“什么？你在用这种语气和本座说话！”
张极见童禹坤迟迟不把摄像头转到江爱鱼的身上，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张极“啊啊啊啊！你这个坏人！”
童禹坤也中气十足的撩了一把头发。
童禹坤“吾乃修仙之人，尔等俗人岂能随意评论？”
邓佳鑫一脸无语的看着张极气得火冒三丈，含泪吃了三口“难吃的面”来化解悲伤。
江爱鱼“打印好了。”
张极听到了江爱鱼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
张极“小爱！”
江爱鱼“啧，张极你叫我干什么？”
张极“小爱同学，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微信号吗？”
江爱鱼“叫美女。”
张极“啊？这......”
江爱鱼看着屏幕中张极犹犹豫豫的样子，脸僵了。
张极“小爱同志，我可以借用一下美女吗？”
江爱鱼“……”
童禹坤已经疯了。
童禹坤“芜哈哈哈哈~张极真有你的。”
张极有些不知所措的撅了撅嘴。
江爱鱼：很好，男人你已经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江爱鱼“张极你等着哈。”
江爱鱼“我是不可能把微信号给你的。”
陈天润“可是他已经让我登进去了。”
在整理资料的陈天润划过来。
陈天润“他这么说只是提醒一下你。”
在中国的江爱鱼差点就从屏幕越到缅甸暴揍张极一顿。
江爱鱼“很好，等这个案子破了，我第一个申请去缅甸。”
张极咽了咽口水，又吸溜了一口“难吃的面”
张极“呜呜呜，这面怎么这么难吃！”
邓佳鑫把镜头转向自己。
邓佳鑫“尸检报告怎么样？”
江爱鱼“目前看来，许文文在临死前受到过强奸。”
陈天润夺走手机。
（夹心：你有事儿吗？）
陈天润“那郑程程和他爸都有嫌疑。”
江爱鱼“郑程程？”
童禹坤半坐在桌上挥了挥自己的手机。
童禹坤“张泽禹在群里说了。”
童禹坤“郑程程排除嫌疑。”
陈天润“那么就是她爸了。”
江爱鱼“不可能，毛哥刚刚查了刀上并只有许文文的指纹。”
江爱鱼“而且位置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做出来。”
江爱鱼“在审问的时候她的状态不像是有什么烦恼。”
童禹坤注视着江爱鱼。
童禹坤“许文文死前...被凌辱过。”
陈天润“而且...”
张泽禹突然推门进来。
张泽禹“而且在一个月前，也就是许文文回家前，尤先生半夜去过许文文那里。”
他拿起杯子往嘴里灌。
江爱鱼手弱弱的放下来，那是我的杯子。
陈天润“那天许文文宿友正好不在。”
张泽禹“刚刚和余宇涵去访问了一下邻居。”
张泽禹“隔音不好，全听到了。”
张泽禹“懂了吗？”
张泽禹凑近江爱鱼，故意吹了一口气。
江爱鱼“……”
说实话，刚刚挺帅的...
童禹坤“那么足以证明他的动机。”
张泽禹垂眸，捏了捏手指，垂眸看了眼地板，还是没说。
余宇涵“呼...呼...”
童禹坤拿起不知道哪里的瓜子。
童禹坤“哟~泰森回来了！”
余宇涵“你们开会？”
余宇涵指了指手机里的陈天润，又听到吸溜面条的声音。
余宇涵“是张极在吃面吧。”
余宇涵“你怎么吃这么慢？”
张极又出现，冒出眼睛。
张极“我这叫借面消愁。”
而手机的主人邓佳鑫推开张极的脸蛋，把镜头拉向自己。
邓佳鑫“所以，他老婆的失踪，女儿的自杀和他一定有关系。”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
张泽禹坐在江爱鱼椅子把手上，把录音笔拿出来。
一共有两段。
第一段是他与尤先生的对话。（参考003后一段。）
第二段是他和余宇涵与郑程程的话（参考这一章的前半部分。）
总共三十多分钟，在空荡荡的打印室竟然有些极思密恐。
张泽禹作为B组组长，点了一下江爱鱼的脑袋。
张泽禹“小爱鱼，你发现了什么盲点？”
江爱鱼“尤先生在和你说话的时候吸烟了，对身体不好的！”
江爱鱼“还有还有，余宇涵说脏话了！”
张泽禹“……”
好家伙，一句重点都没有！
张泽禹“唉，就没指望你说出什么...”
又摸了一把江爱鱼的头。
张泽禹“余宇涵。”
余宇涵“我没听...”
张泽禹扶了扶额头。
童禹坤“再听一遍，我们刚刚没认真听。”
江爱鱼“对对对！”
张泽禹瘪了瘪嘴，还是重放了一遍。
童禹坤“嗯...尤先生第一次说老婆没了可以理解，但是第二次...”
说到这儿他笑了一下。
童禹坤“他说，老婆死了……对吗？”
张泽禹狡猾的笑了一下，手搭在江爱鱼的肩上。
张泽禹“你知道吗？撒谎的人往往都会忘记自己之前说的是什么。”
张泽禹“我们可没说他老婆死了啊……”
他转头凑近江爱鱼，又吹了一口气。
张泽禹“嗯？”
江爱鱼愣愣的。
江爱鱼“贼喊捉贼。”
江爱鱼“那许文文怎么说？”
童禹坤弹了弹手中的报告。
童禹坤“一个母亲死了并且受到父亲欺辱，又在当晚知道男友绿了她的未成年姑娘，又能坚强到哪里呢？”
江爱鱼抿了抿嘴唇，看了眼尸检报告。
江爱鱼“她…如果不在这个家庭的话…那估计是个好姑娘吧...”
那天她亲眼看到许文文撞到一个小孩，小孩不停的哭，她没生气反而还哄他。
“嗡——嗡——”张泽禹的手机响了。
张泽禹“喂？左航咋了？”
左航“在他老婆失踪前一天，尤肖这个东西买了好多桶水。”
左航看着监控中的画面，目不转睛。
张泽禹“对，他是凶手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左航“……”
张泽禹“把尤肖抓过来，我们好好的和他谈一谈…”
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左航懵懵的抬头。
我你个张泽禹。
左航“操。”
还是把这段监控保存了下来，拿起优盘冲出去。
————
张泽禹“喂？穆祉丞？”
穆祉丞“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狗嚎叫和张峻豪无助的呐喊。
张峻豪“啊！穆祉丞别走啊！小A你别老往厕所奔！”
又是乒乒乓乓的声音。
穆祉丞“等等，张泽禹来电话。”
张峻豪“nononono！小A！nonono！”
张泽禹皱起眉毛，看向余宇涵。
张泽禹“小A怎么了？”
余宇涵摇了摇头，虽然小A是他一手带大的，但是对于今天的反常，倒是很奇怪。
张泽禹“队长在吗？”
穆祉丞“在在在。”
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冠羽“怎么了？”
张泽禹“你们哪里有什么情况？”
赵冠羽“啧...尤先生情况不太好，在卧室。”
张泽禹“你怀疑…谁？”
赵冠羽“尤肖。”
赵冠羽“他的漏洞很多。”
张泽禹“什么时候开始审问？”
赵冠羽“马上就开始。”
张泽禹“不在基地？”
赵冠羽“不在。”
赵冠羽“你们别闲着，缅甸那个案子帮忙分析一下。”
江爱鱼突然想到视频还没挂，低头一看，对方却早就已经挂了。
赵冠羽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凝视着禁闭的卧室门，轻笑。
第一次见到家里死了人，还能睡的着。
————
余宇涵“你桌子上的笔记本哪里来的？”
江爱鱼顺着目光看到了搜到的笔记本，想起什么似的。
江爱鱼“哎呦，准备打好尸检报告看的。”
江爱鱼拿起那个笔记本。
江爱鱼“许文文的。”
童禹坤拿起笔记本
————
赵冠羽“尤先生您好。”
赵冠羽“我们也不绕弯子了，许夫人是你杀的吧。”
是肯定句，尤先生舔了一下嘴唇，双手若有若无的摩擦，一切都被朱志鑫尽收眼底。
“怎么可能？我和妻子很恩爱的。”
赵冠羽“可是邻居和你女儿并不这么认为。”
“别人不能判定我们的感情。”
紧接着又反问。
“我的妻子只是失踪了，并没有遇害，警官，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妻子。”
“如果真的是我杀的，尸体呢？我为什么要杀她？动机？”
他突然抬起头直视赵冠羽。
在旁边的朱志鑫盯着尤先生。
好一幅深情的模样。
朱志鑫“队长，走吧…”
赵冠羽笑眯眯的站起来，伸出手欲握手。
尤先生慢慢吞吞的伸出手。
停留了许久才松开。
赵冠羽“那么，尤先生祝你好梦。”
希望不要害怕。
出了小区，打开车门，三搜的人基本都回去了，已经是晚上，朱志鑫从口袋里拿出两根烟，示意赵冠羽。
朱志鑫“抽根？”
赵冠羽摇了摇头。
赵冠羽“你少抽点，她讨厌这个味道。”
朱志鑫顿了顿，看了眼两根烟，还是收在口袋里。
朱志鑫“算了，你怀疑谁？”
赵冠羽“还有谁？不就是尤肖吗？”
朱志鑫“死不承认。”
赵冠羽转动了一下方向盘。
赵冠羽“回去开会，他不说，我们重案队不会自己找？”
朱志鑫“呼...这个家没陈天润不行...”
【陈天润：知道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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