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蒋氿安走进厨房。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啊,想到这种可能,白沫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从母亲离开以后就再也没人将她的不开心放在心上了,所有亲人都躲着她,好像她是什么病毒,蒋氿安是继母亲后第二个这么关心她的人。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白沫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悄悄发芽,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
晚饭过后,白沫主动提出要洗碗,蒋氿安没有推脱,她明白白沫此时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可以等,等她主动告诉自己,刚好趁此机会也让自己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事,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并不会让她想要放弃自己对白沫的感情,反而让她在心底更加坚定。
诺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和偶尔碗盘碰撞的脆响,厨房一束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白沫身上,让蒋氿安生出一种她们俩个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突然好想时间就停在此刻。
洗好碗后白沫也走到沙发前坐下,两人陷入一种长久的沉默,客厅的石英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像在催促着什么。
白沫那个
蒋氿安那个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打破了沉默,俩人相视一笑,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尴尬。
蒋氿安你先说吧
蒋氿安将主动权抛给白沫,伸手打开一瓶汽水递给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白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转学吗?说起来也挺无奈的,从小我爸和我妈就经常吵架,尤其是我爸喝酒以后,常常不分青红皂白就和我妈动手,因为这个我妈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了,家里人都劝她和我爸离婚,可她不听,一心觉得真心可以换来真心,觉得总有一天我爸会回心转意,可我爸呢?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喝酒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我妈不在,他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彻底解脱呢?
女孩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逐渐染上了一丝哭声。也许是往事勾起了回忆,又或是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白沫蜷缩双膝,将脸埋进怀中的抱枕,不再收敛自己的情绪。
看着眼前的女孩哭成一团,蒋氿安心里一抽却又手足无措。见过许多人哭,但只有眼前人让自己乱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