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我又开始了🌚,磨刀霍霍向停停 是甜的! 3k+ 请慢用~
严峫靠在沙发上,维持着一个自认为极其销魂的姿势,手捧一杯温热的牛奶。
秒针在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中一格一格走着,不一会儿就推着时针指向了晚九点。
这意味着什么?
严峫活动活动脖颈,拉扯感受了一下自己完美的下颚线。
这意味着,一天一次的“严峫快乐时光”要到来了。
严峫合上双眼,嘴角不由自主地挑起。
很快,洗得香喷喷的冒热气儿的宝贝媳妇儿就会从浴室里走出来,然后自己再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把牛奶递到人嘴边,等媳妇儿乖乖把热牛奶喝掉,再一把扛起带着奶香的江停进屋,在江停的一声欲到抓心挠肝的“啊~”中,严峫与媳妇儿的酱酱酿酿拉开帷幕。
嗯,虽然江停身体不好,严峫不可能忍心每天拉着人家做运动,但是把软乎乎的媳妇一把扛起来这个动作,每天还是可以享受一回的。
太帅了,简直荷尔蒙爆棚。
浴室水声停了下来,严峫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眼角带笑地看着那扇门。
一秒……
两秒……
三秒……
……
严峫在一片寂静中尴尬地搓搓鼻子,想了一会儿,终于哑然失笑。
“宝贝儿,别怕我呀,你老公还是很体贴的,不会强迫你什么的,出来吧,让我抱着吸一吸就可以了。”严峫孔雀开屏一样一步一扭走到浴室门口,也不知道骚给谁看。
“严峫帮帮我……”
卧槽?严峫笑容一下凝固了,江停这声音虚得快听不见了,都没浴室里水珠滴落的声音大。
严峫赶紧拧开门把手,“呼啦”把门推开,就看见江停裹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唇色惨淡,眉毛难受地拧在一起,一手撑在洗手台半靠在冰冷的墙面,好像随时要倒下去。
“怎么了江停?!哪儿不舒服啊?”
严峫挤进蒸汽腾腾的浴室一把搂住江停,怀里的人瞬间脱力般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喘着气。
“我……头晕,心慌……”
严峫的“快乐念头”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打横抱起江停就进了卧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估计是太着急,严峫那一下没轻没重,江停本来就头晕得不行,体位突然一变,立刻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往上涌。
这一头严峫还在慌慌张张扯被子给人盖上,就看到上一秒还晕得不能动的人挣扎着想撑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要什么老公给你拿!”
严峫迅速把脸贴过去。
江停难受狠了,泛着生理泪水的眼眸微微闪着,手指无力抬起勾了勾严峫的衣领,声音无助而脆弱,求救一般地在严峫耳边道:“想吐……”
严峫瞬间意会,扯过来垃圾桶,攥住爱人的手,一把把人稳稳揽进怀里,慢慢往床边送。
突然头晕想吐,会不会是低血糖了?严峫强迫自己的脑袋转起来,手上顺抚着江停的脊背。怀里的人一阵阵干呕着,严峫也不敢探头去看江停吐的情况,怕自己体位一变带着江停晃得更恶心。
心急如焚地听着难受的呕逆声,终于,严峫听见呕吐物冲破喉口的声音,垃圾桶内轻轻响动了一下。
胃里是有东西的,虽然江停的小猫胃也只能吃下一点儿,但终归不是空着的。
那……那这不是低血糖啊?严峫彻底慌了,本想着等江停干呕到没力气之后见缝插针给人冲一杯蜂蜜水,这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吐出来东西之后,江停也只是好受了一点点,仍是眼前一阵阵黑雾,心慌得喘不上气,只能卧在床上一阵阵冒冷汗。
严峫急得四肢发麻,慌慌张张给人擦了冷汗,立马摸出手机给亲妈打了个电话。
好在电话没响多久就被接通了。
“大晚上的干嘛啊?不陪停停跟我打什么电话?”
那头曾翠翠女士发出致命疑问。
“哎妈!江停好像病了!特别难受!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我以为是低血糖,但是……”
“怎么了?!停停哪儿难受了你别急慢慢讲!”
“就……”严峫瞅着床上被折磨得眉头紧蹙的爱人,心里哗啦啦碎成一片。“洗完澡出来就头晕心慌,然后还吐了,晚上吃的那点儿东西都吐出来了!我想着那这就不是低血糖了,怎么弄啊?他现在难受得动不了我又不能带他去医院……”
“哎呦你个傻子……停停做那个手术你没有常识的吗?低血压啊这是!别干着急,你看着点儿别让人身上一身冷汗冻病了,冲点淡盐水给停停喂点儿听到没?”
“哦哦哦……”严峫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找杯子和盐罐,“多少盐啊要放?要温水还是热水啊?”
“生理盐水生理盐水!温水就行,只要停停能喝下去不吐就行!尽量多给他喝点,你喂下去之后别闹他,让他躺着缓缓听到没,我马上过来啊!”
严峫哆哆嗦嗦端着插了吸管的杯子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在江停床头蹲下:“宝贝儿,喝点盐水好不好?你这是低血压,要补充点儿电解质的,啊,乖,我知道你现在想吐,咱们坚持一下喝一点好不好?”
可能是因为太难受,江停有些委屈地嘤咛一声,微微张开嘴含住嘴边的吸管,一点点断断续续喝了大半杯。
“真棒,乖,真棒……”严峫心疼地顺着江停的头发,哄孩子似的喃喃着,后来又想起曾翠翠女士嘱咐“不要闹他”,在确定江停喝不进去之后乖乖给他擦汗,守在他边上。
终于,江停还是在曾翠翠来之前幽幽缓过来了。
“严峫……”声音还是发飘。
“我在呢宝贝!”严峫赶紧凑过去,听人开口说话了终究是放心了一点,“怎么样啊?哪里还难受?”
“好多了……”江停眉头松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说罢就要撑着坐起来。
“诶诶宝贝儿你别动了!好好躺着静养,你刚刚吓死我了!”严峫紧紧搂住江停,很快因为怕勒得媳妇儿难受不舍地松了劲儿。江停的头发还是半湿的,之前严峫怕他冻着头疼拿毛巾给人擦了个半干,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去找吹风机,用徐徐小暖风慢慢把人头发吹干。
“宝贝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拉着你*了,低血压就是休息不足引发的,你以后每天都要睡足十个小时,一定把身体养好。”严峫心疼得眼睛发涩。“妈说你身体太缺营养,等会儿给你顺路买点补血汤来,今天不想喝我就放冰箱明天再喝,啊。”
“啊?妈要过来吗?不用这么麻烦吧,还带汤来……”
“你还不喝啊?你刚刚给我心疼死了知不知道?”严峫皱着眉嘟囔着,“就那么点儿猫似的食量,还都吐了,现在胃里是什么也不剩了,哎,宝贝儿你等会就喝两口好不好?不然胃吐空了半夜胃疼多难受啊。”
“哦……”江停也是晕得有点儿迷糊了,答应着眯着眼听着耳边吹风机“呼呼”的风声。
突然,江停挣扎着要坐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又想吐了啊?”严峫一把扔掉吹风机去抱他,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快点儿……那儿,第三个抽屉把我秋裤拿出来!”江停着急地推了把严峫。
“啊?”
严峫还是保持着极度紧张的姿势愣在原地,忽然反应过来,“哎呦宝贝儿,不用!谁睡觉穿秋裤的啊,妈不会说的,她难道能把手伸到你被窝里不成?别折腾了乖,一会儿动厉害了又要难受了。”
“不行……妈又不是没把手伸进被子里过……”
“叮咚叮咚”
坏菜。
江停缩回被窝,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亮晶晶的眼睛露在外头很幽怨地看着严峫。
严峫被萌得心肝儿乱颤,埋头吸了一口,屁颠屁颠儿跑去给曾翠翠女士开门。
看自家傻儿子脸上还没褪去的痴汉笑,曾翠翠推测江停应该是好些了。
“傻小子就知道傻笑!起开——停停啊,你怎么样啦?哟可怜孩子……天哪脸色这么差——诶诶不坐起来不坐起来!躺好躺好!”
严峫看着亲妈着急忙慌地跑进卧室絮絮叨叨跟江停交代着,也挤进去抱着江停。
“干什么啊叫你别闹他了!”曾翠翠女士很不客气地等了自家儿子一眼,“被子都漏风了!这天儿凉不知道啊——诶,停停秋裤穿了没——”
完,了,个,大,蛋。
“妈!”严峫突然窜起来掖住江停的被子,“干嘛呢不是怕走风吗还掀呢!”
“啧!这孩子!我不掀被子,我就摸摸!”
“不行!江停的腿只有我能摸!”
“诶你!”曾翠翠一脸不可理喻地瞄着严峫,转而一脸和蔼地看向江停:“停停啊,告诉妈穿秋裤了没啊?”
“我……”江停恨不得把两只眼睛也藏被窝里。
“没没没!是我没让他穿!”严峫一脸就义地跳出来。
“你个!臭!小!子!”曾翠翠一套拳落在严峫身上,“干嘛不给人穿秋裤啊?冻病了折腾得还不是你俩?”
“哎哎好啦妈!”严峫终于爆发了,“穿秋裤不是不方便……不方便那啥吗?!谁那个之前还要……把秋裤给……扒……”
一屋死寂。
转眼,床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小鼓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