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秀吉你们俩个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在沙滩上等我吗?
不远处传来羽田秀吉的声音。
世良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羽田秀吉板起了脸。
羽田秀吉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
小世良对不起啦,二哥。
纪子焉哒哒的。
赤井早纪对、不起。
羽田秀吉算了,这里不安全,我刚才已经报警了,去沙滩那边等警察过来吧。
世良乖乖应答。
小世良好。
羽田秀吉见世良抱着纪子有些费劲,想要接过纪子来。
纪子刚想表示自己可以走,却突然顿住了,僵硬地转过身。
赤井早纪哥,那、边!
羽田秀吉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深处走出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最先让纪子注意到他的,是那头银色的长发,发尖沾着凝固的血。
他用右手紧紧握着左臂,面色苍白。
带着黑色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纪子只能看清他的下颚。
他虚晃了一下,倚在了树上,缓缓倒下。
纪子瞳孔放大。
她脱口而出。
赤井早纪九哥!
……
医院
赤井早纪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
就是没有看清刚才那个男子的全貌,可赤井早纪发誓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认错他。
绝对不会。
上一世纪子是个孤儿,但是她被别人收养了。
那个时候,纪子刚刚和孤儿院的一个小孩儿打了一架。
起因是因为那个小孩儿想要抢纪子手中的糖,但纪子不愿。
纪子那是因营养不足长得瘦小不已,根本打不过别人。
最后糖还是被别人抢走了。
可怜唧唧的纪子只好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就在这时,纪子感觉一只手递在了自己的面前。
掌心中躺着一颗糖。
纪子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淡漠的眼。
纪子你是谁?
当时的纪子是这样的问。
他没答,反而问。
琴酒想要糖吗?
犹豫了一下,纪子还是遵从内心点了点头。
琴酒将她放在她看起来软软的掌心,语气没什么温度。
琴酒那就跟我走吧。
纪子歪着头。
纪子去哪?
琴酒回家。
就这样,纪子跟着男人回家了。
男人不怎么管她,但给了她很好的物质条件。
渐渐地纪子长大了。
但她却一直不知道男人叫什么。
于是在一次晚餐上纪子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这个问题。
琴酒淡淡地瞄了她一眼。
琴酒酒。
琴酒你叫我酒就好了。
那时的纪子第一反应是数字九。
纪子数字九吗?
琴酒嗯。
琴酒对这些也不太在意,觉得哪个jiu都无所谓。
于是纪子就叫了他“九哥”好多年
即使后来知道是“酒”也改不了了。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在后来纪子死了,被自称是她父母的仇家杀死了。
直到死之前纪子都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为了自己。
……
羽田秀吉纪子!纪子!
纪子回过神来。
赤井早纪怎么了?
赤井早纪二哥。
羽田秀吉担心地摸了摸纪子的额头。
羽田秀吉之前就看你很不舒服了,不会是发烧了吗?
纪子摇了摇头,刚想说话,手术室的灯却熄了。
纪子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医生:“病人已无碍,剩下的稍后再说。”
羽田秀吉好的,谢谢医生。
紧接着,琴酒被推了出来。
他闭着眼,眉头微蹙着。
纪子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