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王先生婚后的第一个春节，一家人围着圆桌，阿瑜心不在焉地吃饭，妈咪和母亲相谈甚欢，父亲习惯喝点酒，还悄悄暗示王先生要不要来点，母亲发现后皱着眉盯着父亲，还敲了敲桌子，我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笑。
王先生发现在他身边偷笑的我，给我夹了块土豆，笑眯眯：“你别笑，我得戒酒，你也要。”
母亲立马附和：“乔乔从现在开始也不能沾酒了啊。”
我叹气，母亲和妈咪两个人简直在催生方面意见出奇地一致，今天下午聊天的时候才说到这个事情，晚上酒杯就已经不让碰了。乔瑜缓过神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地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酒杯：“姐，我等着当小舅舅。”
吃完饭，阿瑜就躲进房间里不出来了，我换了一件厚些的棉衣，就拉着王先生出门散步了。
家里这边的天气稍稍暖和些，我把平时放下来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王先生笑着指了指我的发型：“刚才差点打到我。”
“那你离我远一点。”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王源眯起眼睛：“嗯？”
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傻笑了两声，拉过王先生的手：“咱们放烟花去吧。”
“往年都是阿瑜和我一起出来放烟花。”我带着王先生走到以前常去的店，买了一些仙女棒，塞了两根在王先生的手里，走到公园的广场上，“我们好像忘记买打火机了。”
王先生“嗯”了一声，从棉衣口袋了找出了一个打火机，刚要点燃，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你……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
父亲前些年抽烟，所以打火机都是随身带的，去年生了一场病，医生不让碰烟，在母亲，阿瑜和我一家人的日夜监督下才慢慢戒掉，所以看到王先生随身带打火机免不了有些敏感。
王先生点燃仙女棒，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我抽烟。”
我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不喜欢烟的味道吗？就没在你面前抽过。”王先生舔唇，似乎是要解释的意思，“你也没问过我，就一直没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手里燃放的烟花：“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
“很早了，大学的时候。”
我没吭声，继续盯着烟花，直到燃尽，接过王先生手里的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
王先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又开口补充道：“我在戒了……春节前几天的时候。”
我点头：“嗯。”
“你生气了？……抱歉，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王先生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应该早点戒的。”他抬手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阿瑾？”
“嗯。”我应声。
王先生也不说话了，我手里的仙女棒燃尽后半天后，抬头看他：“回家吧。”
到家的时候，大家都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也就没怎么说话，我去厨房泡了一杯麦片，他跟在我身后，看了他一眼，低头喝，王先生站在边上不说话。
-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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