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从怀里掏出一堆护身符、玉牌,急急忙忙的塞给幼冬,“我刚听到了,从明天开始,你要近身伺候公子。来,这些是我爹娘给我求的护身符,特别灵验。即使你贴身接近公子,他也不会克到你。”
“我伺候他?”幼冬瞪大眼,“我骂的那么难听,他还要我伺候他?!他怕不是趁机折磨我吧?”
赵倩同情的点头,“你要小心哦。别被他抓到把柄。唉,有人上楼了,我走了。”
说完她轻飘飘的溜走。
“徐娘子,”翠儿敲门,“公子有事吩咐。”
“有什么吩咐?”幼冬打开门,“翠儿,是谁在照顾钟姐姐?”
“徐娘子莫要担心,云婆婆拨了俩个稳重的丫头,纯琴,石兰在伺候钟娘子。”翠儿忙回答。
“那,谷雨呢?”幼冬又问,“她的伤怎样了?”
“婆婆给了伤药,谷雨的伤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安然无恙。”翠儿笑道,“徐娘子,你心眼真好。”
幼冬脸唰地胀得通红,“别这么说。我也没要她怎么样,哼,都怪,”
她止住话头,肚里暗骂,一切的源头是郑宜慎。他纵容侍女欺负人,被揭露后又翻脸不认人,真是辣手无情。谷雨毕竟贴身伺候他的侍女,居然也能眼睁睁看着她挨四十棍。
“翠儿,你找我什么事?”幼冬问。
翠儿有些担忧,“徐娘子,公子说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替谷雨的活儿,嗯,钟娘子的差使你也要当着。”
“?!”幼冬瞪大眼,“我一个人做俩个人的事情!”
说完心里暗暗后悔,下次有事该回禀公主,不能一时义气强出头。
翠儿忙安慰,“你别着急,我会帮你的。”
静思园春风摇曳,高柳垂丝,杨柳烟袅,牡丹花灿若云霞。
幼冬拿着把花剪,拣选半开的花苞,剪下来插瓶。小丫头听绿捧着花篮,愁眉苦脸,“徐娘子,公子马上要回府,你去煮茶吧。若是奉茶怠慢,又要受责骂。”
幼冬叹气,“你别絮叨,我耳朵快生茧了。折花插瓶也是很重要的事。”
“公子日日用茶,并非日日赏花。”听绿嘟嘴。
“好了好了,剪完最后一枝回去吧。”幼冬头疼的应付。
她近身伺候郑宜慎将近两个月天,深受其挑剔的苦楚:此人极度爱洁净,日日沐浴更衣,不喜燃香,又不能忍受房间有杂味。每日饭食饮水,格外精细整洁,绝不能有一起半点的不新鲜。起居坐卧乃至行走之处,必须打扫的一尘不染,不能有半点灰迹。
早知道伺候公子如此辛苦,当时应该替谷雨挨棍子。挨棍子是一时痛苦,伺候贵人乃是钝刀子磨肉。幼冬心头一万个后悔。
郑宜慎端坐椅中,神色有些许不耐烦。他皱眉,问,“怎么还不上茶?”
幼冬心里打鼓,“我去剪花供瓶,还没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