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摔倒,跟我没有关系!”谷雨倔强的分辩,眼泪啪啪的掉下来,“我没有推她!我只是不小心打翻桌子而已!”
“先不要说废话!”幼冬半扶半抱着满脸痛楚的钟清月,恼火道,“你要是想将功赎罪,就赶紧来帮忙!”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婆婆闻声而来,见到面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快来人把钟娘子和赵娘子送回房间。”
“速速去请个大夫。闺阁女子不能破相。”幼冬焦急地的说。
大夫很快就到了,他先拿一瓶药给钟清月止血包扎伤口,然后坐下来把脉,又让小药童查看额头的伤势,沉吟半晌,才开口道,“这位娘子身体虽然虚弱,不过好好调养,自然会慢慢痊愈。但是额头和腿上的伤可能会留疤。我开一副药,先吃几天,待我过几日再来把脉。至于那位落水的娘子,”
他顿了顿,“只要喝点姜汤,卧床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哦,这位娘子需要把脉吗?”
他问的是幼冬,幼冬摆手,“我好的很,不用把脉。”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向公子禀报。”等送走大夫,云婆婆严肃的说。
“不用再说了,事情经过我都完全清楚。”大夫诊脉时,郑宜慎在门外等待。他走进来,打断云婆婆的话,“钟娘子和赵娘子既然受了伤,请好好安歇。云婆婆,你安排人伺候俩位娘子。日后不需再操持繁琐杂事。谷雨乃是无心之过,让她伺候钟娘子到痊愈为止吧。”
钟清月悄不可闻地叹口气。幼冬眉头一跳,钟清月受伤的原因是与谷雨争执,让谷雨伺候钟清月,等于强按头让人和好。如此和稀泥的处理方式,双方都有怨怼。这个人安的什么心思?
“公子,钟姐姐是因为与谷雨争吵才受伤,你让谷雨伺候钟姐姐,万一钟姐姐伤情加重怎么办?”幼冬开口。
郑宜慎皱眉,望着她。这个小女子,胆子还挺大。
谷雨脸发白,“徐娘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钟娘子的伤跟我无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幼冬轻哼,“钟姐姐会对自己下手?”
“公子,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谷雨噗通跪地,双眼望着郑宜慎哀求。
郑宜慎沉吟,问幼冬,“那你想怎么办?”
“钟姐姐如此景象,始作俑者难道就不该受处罚吗?”幼冬气愤起来,“一个女孩子面容有瑕疵,这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谷雨激动的大喊,“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明明是她自己,她故意摔倒,栽赃给我!”
“她故意把头往烧红的炉子上磕?还是故意拿碎瓷片扎自己?”幼冬气的提高声音。
“公子,真的不是我!呜呜呜……”谷雨抓住郑宜慎的衣角,怨恨的瞪着幼冬,“徐娘子,你真是纯良淑德,那我想问问赵娘子怎么掉进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