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

第二天一早，疲惫的祝小红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侍从手里捧着一套衣裳。

“这是梦姐让你换的衣服，十分钟以后要到大厅来。”女服务生甩下这一句话就转过身拿起扫帚下了楼。

祝小红伸了个懒腰，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换上衣服便关好门出去了。大厅内站着十二三个与自己穿着相似的男女服务生。

大厅里没开灯，昨晚富豪名贵们玩下得烂摊子还没收拾，剧院乱成一团，地上，桌上，墙壁上全是污渍。领头的人叫凌夭，她安排其他人去干各自的活儿。

等其他人走开去了，才走过来对祝小红说：“你是新来的吧？梦姐让我看着你，你去，打扫戏园子去。今天中午前打扫干净，不然可没饭吃。”

“知道了凌姐。”面前的女人冷哼了一声走开了，祝小红提着扫帚和水桶一路问才走到戏园子里。这里是唱戏演员的休息间也是杂物间。

虽然这儿不像歌厅那样豪华，不过这倒是清静，有花有亭。还有个鱼池里游着几条凤尾鱼。

祝小红扫着地上的花瓣和枝条，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扫完整个园子。但她还得拿抹布擦干净所以的设施，还得回去。少女一路擦着架子，地砖，柜子……终于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这也意味着她终于打扫完了。

祝小红撑了撑腰，打算回大厅，结果没注意到脚下的水桶，被绊了一脚，身体向后倾斜，少女紧闭起了眼睛。

突然身体在半空中停下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托住自己没有倒下去，祝小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梁少平。

“小红？你怎么在这，没事吧？”祝小红连忙起身，红着脸摆摆手：“没，没事，凌姐让我把这打扫干净，没看见水桶被绊倒了。”

梁少平疑惑了，这戏园子以前从来没派人来打扫过，怎么今天就让新来的祝小红整理。奇怪得很。祝小红收拾好工具，随口问了句：“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梁少平帮祝小红提起水桶，说道：“我来取点东西，就正好碰见你了。”

祝小红点了点头，直到听见有人叫她，接过梁少平手中的水桶就跑去了大厅，边跑还撂下一句：“对了，少平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梁少平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会儿，几分钟后不禁红了脸。

祝小红工作了一天，觉得浑身没劲，这里的工作量可一点都不比村里要干的农活差，吃过饭后，因为是从村里来的陈梦也没让她去招呼客人，让她自己打扫完回房休息去。

少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收拾了一番便躺在了床上。虽说这里的人都还算好相处，不过，以后还得多多适应。

天已经黑了，上海滩的灯却还是如此耀眼。楼下的胭脂香水味透过门缝飘到房间内，大厅里的歌声与戏曲声参杂在一起，少女伴着这声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