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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界机器

  何行军:“首先让我先整理一下,你们说的黑市是什么?” [space]

  柯劳尔:“还用说吗?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意,人口贩卖啊什么的。” [space]

  何行军:“果然。” [space]

  柯劳尔:“你什么意思?” [space]

  何行军:“你去过黑市吗?去过的话是什么时候?” [space]

  柯劳尔:“我年轻时,大概30年前执行任务去过一次,旁边这几位也是跟我一样去过的。” [space]

  老兵:“我们几个都知道黑市长什么样子。难道我们认识的有什么不对吗?” [space]

  何行军:“还真被你说中了,你们时间差太长了,正好卡在那个点上。” [space]

  柯劳尔和那几个老兵有些疑惑,但还是想让他把话说完。 [space]

  何行军:“给我松绑行吗?我喜欢边说话边比划。” [space]

  老兵:“不行。” [space]

  何行军:“……好吧,虽然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得解释一下。你们知道上一位‘秩督’领主吧,也就是前几年刚病死那个(几人点点头),那就好。怎么说呢……自从那位‘秩督’领主对黑市进行大量打压之后,黑市的面貌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仅黑市少了很多,而且现在黑市已分层来计算,比如第一层卖材料和动物,第二层卖武器,第三层额……有些淫荡我就不说了,你们说的那些特别见不得人的声音,一般都在最底层,现在称为‘暗市’。所以黑市仅仅只是买一些平常买不到的、优质的东西而已。而且黑市可以打压,但目前不能除掉。就连上一代教主都说:‘人们对黑市的依赖性太强,从目前来看完全根除是不可能的,如果非要根除,就得从国家开始。’现在即使是国家也会从黑市买一些东西,一些地方强者也经常去黑市交易,当然同时也得提供庇护。所以不像以前,你们是无法除掉的,除非你们想与强者与国家为敌。” [space]

  柯劳尔:“可那些人为什么不在外面卖?非要去黑市?” [space]

  何行军:“就像上一代领主说的‘必须先从国家开始。’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毕竟他可是为铲除黑市做出最大的贡献的领主。你看看现在的局势就知道了,当今帝王天天在外打仗,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一部分人都去打仗了。别说商贩了,你们守护团难道不会过几天就向国家交一些材料吗?留下来的都是一些烂货。你那个护身符碎片,还是因为国家看你有功,才允许你留下来的吧。所以那些人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材料不在外被国家强行收购,能卖出个好价钱罢了,毕竟黑市有其他国家和地方强者所保护不能强行收购。所以教主才说要从国家开始。都是因为国家对人民的压迫,才导致黑市盛行。所以一些和平或君主仁慈的国家黑市都很少,相反,多战乱且群主残暴的国家,黑市自然会变多。所以硬要说的话,现在国家对黑市是持默认态度,也就是默许。” [space]

  “我为什么相信你?”其中一个老兵提出疑问。确实,他们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何行军。“确实你说的很好,如果你只是一普通人,社会与我们说的话,我们绝对会信,但是你现在是以疑犯的身份跟我说,不免有些让人怀疑。而且这事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而且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也无法确认。现在至少得证明你的信誉。” [space]

  何行军:“那就没法子了,如果让我回去(指老板娘家)拿我的包,那我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可现在我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法子证明我是对。不过你之前说你们不知道,这倒很正常,书本的流通量不大,就算在城里书也比较贵。 [space]

  “……那最底层的暗市是什么?没人管吗?” [space]

  比起真假,看来柯劳尔更担心最底层的暗市。“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哪样,还是暗市又到底是什么样的? [space]

  何行军:“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space]

  此时柯劳尔感觉到何行军有一股愤怒的气息飘露出来,就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导致他怀疑那是否是怒气,其他几个老兵似乎没发现,但他发现了,这个其实十分震慑人心,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气息,正当他思考陶醉之时。何行军又立马收了回去,喜笑颜开地说:“所以我现在应该无罪吧?” [space]

  柯劳尔和几个老兵对视一下,不知该怎么判决。毕竟外面一堆人希望何行军被砍死。出去解释的话,又有点麻烦。何行军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所以提意道:“那你们先把我关起来,你们偷偷把钥匙塞给我,晚上我再跑出去,咋样?” [space]

  其中一个老兵说:“哈,你真以为你一个人逃的出去?而且我们凭什么要照你说的做?” [space]

  何行军:“那团长请借一步说话。” [space]

  柯劳尔:“有什么事吗?” [space]

  何行军:“这么多人,说话不方便,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有兴趣。” [space]

  柯劳尔:“哦,是吗?嗯……那好吧,你们出去一下。” [space]

  老兵:“可是团长万一……” [space]

  柯劳尔:“不用担心,先出去吧。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space]

  老兵见团长这么坚持也只能离开,见人走后,柯劳尔问:“所以你到底叫我留下来干什么?” [space]

  何行军:“我只是想做一笔交易罢了,你照我刚刚说的做,我帮你一个忙。” [space]

  柯劳尔:“什么忙?” [space]

  何行军一脸奸笑的说:“你难道就不想把你的元素碎片合在剑里吗?” [space]

  柯劳尔:“什么!!!” [space]

  何行军:“你难道真想让元素碎片一直当一个护身符?不想把他和你的配件融为一体吗?否则天妒英才呀。” [space]

  柯劳尔:“……的确很有诱惑力。” [space]

  何行军:“你想想,你只是把我关起来,并把钥匙塞在我的手中,我自己逃跑,逃不逃的掉是我的事?而你已经完成了任务,而我会告诉你‘无主之地’其中一个黑市的位置,你会在第一层门口右边的街道,遇到一个店名为‘大山心脏’的店,找到一个留着很长白色胡子的老人,你告诉他是我介绍你来的,只要你给他足够的钱,他会帮你把元素碎片提炼入剑中。这样即使我逃跑,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关系最大的也只是守门的团员,而你的元素碎片能够被合入你的剑中,这不是一举两得一个双赢的买卖吗?” [space]

  柯劳尔:“这……我……” [space]

  何行军:“快来决定吧,伙计,在你外面的同伴快等不及了。” [space]

  柯劳尔:“……好吧。” [space]

  何行军:“OK~黑市与铁匠的地址,我等会儿会埋在营地外那边的树下。”说着便伸出一根指头,从窗户那边向外指。“就是那根记住了吗?” [space]

  柯劳尔:“当然,不过……” [space]

  何行军(打断柯劳尔):“哈哈,可真是一个愉快的买卖,虽然我做了亏本生意。不过我也算是帮铁匠搞了个顾客,下次得叫他请我吃饭,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也可以来哟~” [space]

  柯劳尔:“我本来是来抓你的,怎么突然就……” [space]

  何行军:“没事,各取所需嘛。而且我本来就是无罪的。” [space]

  柯劳尔:“只是那个暗市我有点不放心。” [space]

  何行军:“唉——我知道,上一代领主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把暗市给铲除,而当今教主他却是个花天酒地的废物,真是的,才一代而已,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space]

  柯劳尔:“唉,没办法啊……谁叫可以继承教主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呢?” [space]

  何行军:“本来不是那种制度的,不过再后来有个领主改了。” [space]

  柯劳尔:“这我知道,可我们也没办法啊!现在都成这样了。” [space]

  何行军:“帝王天天在外打仗,不理朝政,而领主又是个花天酒地的废物。唉,我感觉这个国家用不了多久,要出大乱子。” [space]

  柯劳尔:“你别说的这么轻松好吗?就算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我是啊!我年轻时为了保护家人,南征北战。可现在呢?和平不了几年,这一代帝王又打起来了。就没几年消停,日子又难过了。而且就是还是我们去攻打别的国家!我们这么大个国家,难道就要在咱们这儿出乱子?这也太……” [space]

  何行军:“对啊。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 [space]

  柯劳尔接上何行军的话:“以上战场为荣,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年轻时也是这样。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只想安静一下罢了,毕竟当年打仗是为了保护国家。而现在居然是为了去殖民其他国家?这个也太……” [space]

  何行军:“好啦,老兄,别激动。你再怎么吼也没办法。还是想着怎么好好保护这个镇子吧。” [space]

  柯劳尔:“啊——是啊,山上那群土匪又猖狂起来了,可是我们这又没兵力,我们这些老兵早就没力气了,唉,那些新兵训练不到位,根本打不过。现在帝王在外打仗,可却不理国家内的问题!唉,可能真像你说的,这个国家可能真要出什么大乱子……” [space]

  何行军:“别那悲观嘛。” [space]

  柯劳尔:“说的对,来!走之前来喝一口!” [space]

  何行军:“哈?你还有这心思?如果你的团员看见我们在喝酒,那怎么办?” [space]

  柯劳尔:“放心吧,就算我说出来,我的团员也会理解的,他们早就想尽各种办法想把我的元素碎片融入剑中了。可咱们这儿最好的铁匠,他说他也只有两成把握。而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家伙,说什么现在是紧急时刻,全国都要调动资源,自己主动进军营为他们打铁,也走了。所以咱们就在这里吃吃饭,喝喝酒吧。顺便我团员知道了,可能会开个宴会什么的。” [space]

  何行军:“所以我那计划报废了?” [space]

  柯劳尔:“当然,你刚刚根本就不应该把那几个老伙计给叫出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space]

  何行军:“……我傻逼了。” [space]

  柯劳尔:“来咱们先喝。等他们来后再告诉他们。” [space]

  说着便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几瓶酒和酒杯。 [space]

  何行军:“我喝不得酒,但我自带的有奶茶。” [space]

  柯劳尔:“奶茶?什么好东西?” [space]

  何行军:“给我壶热水,你看看就知道了。” [space]

  何行军从口袋中拿出几个小袋子,柯劳尔在一旁拿来热水仔细端详。 [space]

  何行军倒了两杯粉末,闻着足真的很香。那既不是单纯的茶味,也不是牛奶的奶香,而是一种特殊的香味。然后何行军便拿两壶热水各自倒了怀。 [space]

  何行军:“来尝尝。”把酒杯递过去(用酒杯装奶茶可还行)。 [space]

  柯劳尔接过酒杯,闻了闻,一股香味飘逸而出,忍不住喝了口。 [space]

  柯劳尔:“哇哦!这与酒不同。味道非常的特殊?” [space]

  何行军:“好喝吧~” [space]

  柯劳尔:“真的很好喝啊!”又喝了口。 [space]

  何行军:“别人都这么说,这材料搞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经常要跑到黑市老熟人那儿去买。你能喝到算你的运气啊!” [space]

  柯劳尔:“难怪黑市这么受欢迎,还挺方便,可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材料只是难搞对吧?我自己做做看,你这怎么做的?哦,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问你配方的?” [space]

  何行军:“没事儿,很多人都这么问我,我也不介意。我这袋的配方是可可豆磨成粉,然后……” [space]

  此时外面几个老兵实在忍不住偷瞄了一下,看见俩人有说有笑还喝酒!直接破门而入。 [space]

  柯劳尔极其不高兴心想:你们再慢点就好了,我差点就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space]

  那几个老兵也十分生气。拔剑就指着何行军大吼:“小子,你下什么药了?” [space]

  何行军:“药?药的味道不太好,不建议加奶茶里。” [space]

  柯劳尔:“我叫你们进来的吗?” [space]

  老兵:“可团长……” [space]

  柯劳尔:“唉——你们过来吧,我给你们解释一下。” [space]

  何行军:“嘿!早该这样了!” [space]

  之后柯劳尔给他们解释以后,几个老兵极其兴奋,又笑又跳,抓着何行军说去要拜兄弟。还跑出去把这事给张扬出去了,不过也好,懒得再去向别人解释。 [space]

  晚上守护团少有地开了个宴会,何行军把所有的奶茶都搭了进去,有点心痛但玩的开心,这就是痛并快乐着。人们也为之前的不礼貌向何行军道歉,何行军倒没没在心上,如果不说的话,他还忘了这事儿。戴斯也被邀来了,知道虚惊一场后,高兴得不得了。每一个人都把酒言欢,几乎所有人都很高兴,但除了…… [space]

  另一边兰儿花已经睡着,兰菲雨却在想:这家伙又跑到外面干什么去了?都老半夜了,还不回来? [space]

  其中一个老兵,把酒杯举过头顶搂着何行军说:“今天我们要再次庆祝,一位新朋友,帮我们完成了我们无法实现的愿望!虽然在这之中有可能有些误会,但那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团长的剑有着落了!兄弟们,让我们敬他一杯!” [space]

  一时间,欢呼声不绝于耳,人们高举酒杯庆祝他们团长的好运,以及何行军的帮助。而柯劳尔也早与自己的团员打成一片,在桌子中喝酒着呢。 [space]

  何行军在戴斯旁边坐下,手拿块面包一边吃一边指着那些家伙说:“你们这的人可真热情啊。我又蹭了一顿饭,算是不亏。” [space]

  戴斯:“是啊,我还以为你要在老板娘家里吃饭呢。” [space]

  何行军:“等等,老板娘?她?” [space]

  戴斯:“对啊,怎么啦?” [space]

  何行军:“淦,我差点把她忘了,我先回去一趟。”说完起身就准备走。 [space]

  此时何行军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在等自己。要不是戴斯提醒何行军都忘了这事儿。所以虽然现在快凌晨了,但还是要跑回去了。 [space]

  “嗯,你准备走了吗?”旁边一个团员看见何行军要走了,就便问一下。 [space]

  何行军:“啊,我有点事,地图我过两天送过来。” [space]

  团员:“别那么急嘛,来先喝酒。” [space]

  何行军:“不我真有事,顺带一提,我喝不了酒,我先走了,抱歉。” [space]

  团员:“说那些干啥?记得常过来看看呀。” [space]

  何行军:“那是当然,不说了,我先走了。” [space]

  团员:“拜~” [space]

  柯劳尔:“那小子干啥去了?” [space]

  团员:“他有事先走了。” [space]

  柯劳尔就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奶茶的配方就又追了过去想问个清楚。 [space]

  戴斯:“团长怎么也走了?” [space]

  团员:“不知道,何行军走了以后,团长也走了。” [space]

  突然戴斯想到黑市的事,他认为和行军八成时代团长去黑市那里了,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两个在这时候离开。而他自己也想去看看黑市,开开眼界。 [space]

  戴斯:“啊,我突然想起来店里的门没锁,我先出去一下。”说完便跟着团长去了。 [space]

  从旁边又走过来一个人问团员:“戴斯怎么走了?” [space]

  团员:“这……” [space]

  经过团员不下30回的重复说明,全员打算去跟过去。所以近50个人(除了最开始那个团员,他至今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同伴都要追过去)一个晚上在大路上狂奔。那一夜镇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space]

  虽然已经很晚了 [space]

  ,但路上依然有个从酒吧回来的醉汉,看到这么大阵仗,酒瞬间吓醒了,旁边也有几个睡不着或被吵醒的镇民。几个人立马聚到一起讨论,接着人也越聚越多,还把一部分不知情的人也引来,讨论的也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往严重的方向想。 [space]

  镇民:“为什么全体守护团队出动了?” [space]

  另一个镇民:“难道说外面来土匪?还是说有异族进攻?” [space]

  妇女:“那怎么办?那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space]

  镇民:“我们卷铺盖走人吧!趁现在他们还没来。” [space]

  另一个镇民:“说什么呢?我们要相信护卫团,我们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听我说,有种的都拿起武器和他们拼了。” [space]

  一位老农拿起旁边的锄头:“说得好!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谁想破坏这里做得过我这一关!” [space]

  附近的人们也开始起哄:“说得好!跟他们拼了。” [space]

  不久,附近的男性和一部分妇女,都拿起武器。准备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而打不动的老人和小孩就躲在房子里。 [space]

  然后就出现一个非常壮观的画面:何行军向着兰菲雨的家中跑;柯劳尔追着何行军;戴斯追着柯劳尔;整个护卫团追着那三个人;整个镇子战斗力追着护卫团。而最前面三个人不知所措。特别是戴斯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慌的一批。……真是平静而又祥和的一晚啊~ [space]

  此时在护卫团的营帐前,唯一的“明白人”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的酒,看着天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只是如实汇报罢了。嗯……”现在就连最明白的人也开始变得不明白了。 [space]

  小知识: [space]

  此国家的君王自称为:帝王(其他国家都直接称为君王或是国王) [space]

  秩督教团的领导人称为:领主 [space]

  大部分团的老大称为:团长。(当然,一部分组织也会有他们不同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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