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

我向炙阳讨了几坛酒来到桃渊林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陪你喝酒？”天启来了

“你知道的，我已经戒酒了”他随意一坐

“破例一次嘛”我扯扯他

他叹了口气“功亏一篑啊～”

我给他倒了几杯酒

我一杯，他一杯

“妖族之事，怎么样了”我抬手一撑

“你可知，森羽为何提此要求”

“那是因为狐族常沁怀了他的孩子，常沁不愿意与他一起，森羽自知亏欠，这才想出分一半妖族给那常沁”

我并不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

“猜到了”我抬眼一笑

“那你同意了吗”我问他

“你当初说了，这是妖族的必然，只好勉强默认”

“哈哈哈哈”

“笑什么”

“笑你…不再意气用事”

没…没酒了，我们这时也醉醺醺的

“晚…晚晚……你说 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月弥”

我未说话

“她真的就这么陨了吗…这么几万年，我从未相信过……”

我轻起唇“是又如何……有何意义？”

他神色立马清醒

“你…真的是月弥？”他轻拍桌子

“说了，是又如何，你爱过她吗…”

他沉默了

“不如说…她只是你一个执念罢了”

他沉下来，不再说话

“你从未爱过她”我的声音逐渐嘶哑

“我…我不知道”他眼眶红了

“你找过她的痕迹，你又何曾找到了？这三界苍生，神界，仙界，妖界，到后来出现的人界，冥界……她的一丝丝魂魄你又找到了吗？或者说，你根本不想找到，因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面对她，因为你不爱她，你对不起她”声音逐渐强烈，知道后面的声嘶力竭

他的泪逐渐从眼里掉出来“我…我现在给不了这个答案”“容我回去想想”

一眨眼，他走了

在桃渊林中，她慢慢蹲下手抱膝盖哭的没有声音，泪如瓢泼…

她轻轻，字字停顿地说了句“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