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哎呀呀~小羽毛真会说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花花公子又怎能…”
“我明白了。”打断夏江遥接下来推辞,陶羽转身离开狭小的牢房,“我去审问姓李的,汪真交给你。”
“小羽毛…”
陶羽脚顿了一下,手紧抓着门框。见人不再行走夏江遥因为先前动作紧缩的眉稍稍松开,至少不会夹死苍蝇了。
“知道吗?”突然那人回头一笑,陶羽本来相貌也是尚佳,只是他平日都是一副棺材脸,死凶死凶的,让人忽视了外貌,可今天这一笑愣是把夏江遥吓住了。
没错是吓住了!!
身体根本动不了!他的视线就像是一条蛇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他甚至怀疑自己体表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夏江遥,我不得不说一句你有时候比谁都要无情。”
“你…”
“?主薄大人,四殿下你们…”
陈司清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谁能告诉他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气氛怪怪的?
陶羽瞥了他一眼,擦身而过。门框上还留下了五个深深的印记。
小羽毛…夏江遥注视着快速消失的背影,眼神迅速阴沉下来。
“四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没事,小羽毛大概是感觉到无能为力的滋味。”夏江遥耸耸肩,“司清,你把本子给我,然后去审问刑…呃刑啥来着,不管了就那个姓刑的人。”
“我们要加快动作,争取早日回家休假。”
“咣当”
夏江遥隔着门都能听见牢中悠悠的小调,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像流水一样流向四周。
可惜他没有那么多闲心欣赏。
汪真垂直头,视线内的光逐渐被影子吞噬,他抬头看着夏江遥,小调也消了音。
“有什么需要辩驳吗?”眼神不对!夏江遥打起警铃。
不同于叶泠泠的绝望与愤怒也不同于一般嫌疑犯的惧怕焦躁,是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解脱?
汪真发出低低的笑声,歪了歪头,不着边际得冒出一句“泠泠死了对吧?”
“与你何干?比起这个,你难道不想早点配合我早点出去吗?”
“四殿下你想我怎么配合?配合你验证手上有没有毒吗?”
“哟~您还挺明白的?我可没说具体方法呢~”
“切”汪真翻个白眼呈大字瘫在床上“咱们这些粗人不比四殿下聪明但也不是傻子。”眼中倒映出的是发霉的天花板。
“彼此彼此,我这次都被你摆了一道,不过你可真敢啊,在自己手上涂毒,不怕害死自己?”
“咱这点道行不是还逃不过四殿下的法眼?至于怕…反正最糟糕不过是死。”
不对劲…很不对劲。他这相当于是自己直接认了!如果真这样为什么之前还要为自己辩驳?
难道在拖延时间?
“得了,四殿下咱这是不想挣扎了,太累。没别的什么小心思。况且你身边那个小哥应该也推算完了。”
突然被点名的陈司清手不由抓紧本子。
“信息表明,你们几人之间只有叶泠泠一人未沾毒而且根据其他几人的口供和…”
“哎,小哥想说其他几个人记得和谁握过手,然后再进行整合推断是吧?”懒散的打断了陈司清的后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脑袋很聪明。”
说说简单但是这是一份细致活,稍有差错就要从头再推,夏江遥开始佩服陈司清这人的耐心。
“是的,推测到后面,只有你和李姓的犯人有重大嫌疑。”
“小汪,如果你不这么快招认,或许可以把锅甩在老李身上。”
“哧,江遥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是老李他用得着这一手吗?”汪真拍腿大笑,“他用得着下两次毒吗?”
“而且还是两种不同的毒?”
啧……夏江遥抿起唇,眼神瞟向陈司清。
这孩子呆在这里,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好说啊……
“你很清楚,为什么?”陈司清皱眉,有些困惑与不解“你……”
“哈哈,小哥你啊一看就是至纯之人。咱自有路数知道,我们那群狐朋狗友的破事也就那么几样,我不过稍加利用罢了。”
“小哥你觉得你周围的人….”
“司清!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们走。”
将死之时还想恶心自己一下,还真是好兄弟!夏江遥头也不回拉起陈司清的手就往门外拽。好不容易拉拢的人!千万不要就这样被策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