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快步入初夏,但夏墨白庭中的樱树依旧不显任何颓唐之色。淡淡的粉一簇簇压在枝头,为树下的石桌投射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距离上次夏江遥出事已经过去2天,也不知道陈司清这个小子是怎么看出自己对夏江遥无害的。
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算是竞争者的他们在外人眼中大概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他则就是利用这一点混淆视听就连裴文言这种老狐狸都没认为有何不妥,他一个小小的司直又是如何肯定的?
“哥哥?”
难不成他和陶羽是一类人?那这样这大理寺还真是卧虎藏龙,自己是不是该防范于未然….
“哥哥!”
突然提高的声音将自己从思绪中惊醒,夏墨白略带无奈得看向嬉皮笑脸的夏江遥,手中的药汁溅出少许“毒清干净了?”
不得不说,这人真是命大,中的是慢性毒而不是那种沾及升天的烈毒。
“嗯嗯,哥哥你刚才盯着这药好一会,怎么是哪里不对吗?”不动声色瞟一眼棕黑色的药汁,夏江遥无意问道。
“被你气的。”
能用这种奇葩方式中毒的也只有他了吧?
“呃…”夏江遥也自知理亏,见夏墨白那冷冰冰的面孔,俯下身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对方的颈肩,果不其然感受到夏墨白微微的颤抖半撒娇半真诚“我下次不敢了,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小时候只要自己这么来一出,无论是多大的事夏墨白也会心软不再追究。
“…..起开。”
“不要!”
哎,自己的三寸都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节骨分明的手弹了一下夏江遥光洁的额头,后者揉揉被弹的地方,委屈巴巴得看着他。
“吃准我会心软,你算是第二个。”夏墨白无奈,将药汁一饮而尽,“别闹了,病好了就赶紧去大理寺,陶羽已经好几次登门拜访来“慰问”你近况。”
“哥哥不好奇这案子的进程和手法?”
“没必要”
那真是可惜了。夏江遥心中暗暗长叹,毕竟这个手法还有些新颖,利用浓度的不同将两种液体隔开,要不是自己作死得把那个酒壶摇了两下也不至于….
“不过,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就在夏江遥踏出府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的话语让他身形一顿“你的右手上有剧毒。”
“这种毒不能直接越过肌肤给人造成伤害,所以你还活着。”
“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的右手有毒?那只用来….
“四殿下,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是谁?”陈司清有些不满得看着神游天外的夏江遥“现在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李柯,就从之后的验毒结果来看….”
“右手。”
“嗯?”
“我是说死者的右手有毒吗?”零散的线索拼凑成一条线,目光炯炯得凝视着陈司清。
“有,死者右手沾有毒,但却没有进一步造成伤害,所以….”
“我明白了。”夏江遥打断话语,唇边绽开笑容,“有趣,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司清,我们可以收工结案,回家各过各的小日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