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这几天京州冷。
许遇冬这几天和路和在外玩,两人都擅长交际,又是出手阔绰的公子,这么半年下来,在京州也结识了一大堆会玩的狐朋狗友。
眼下,这天见京州竟然下雪了,又忍不住心痒痒,想去找刘耀文,叫他出来玩,大家认识认识。
刘耀文并不抗拒和他们一起玩,不过他对任何事情都不上瘾,和人交际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为他冷淡的性格难以接近,大部分时刻,即使是在外一起玩时,他也不怎么合群。
除去对那个姐姐之外——那例子特殊得让许遇冬现在想着都还愣愣的。
不过,满月近段时间和他们出去得很少,不知道在学校忙什么。
许遇冬打电话叫他出去玩,[阿文 这几天有空,出来溜溜弯?]
刘耀文:[没空。]
许遇冬:[真不考虑考虑?]
刘耀文:[这几天都不要叫我了。]那边声音很冷淡。
许遇冬:[怎么?]
少年懒洋洋在沙发上瘫下,长腿伸开,[看书,快考试了。]
[你还看什么书?]路和说,[你考试不是只用看几天就OK了的吗?]
关于刘耀文为什么可以忽然考上京大,比他们高几百分。后来,许遇冬和路和认真探讨了下,结果得出结论是因为遗传,他们爹只是做生意起来的,而刘耀文的那个渣爹,不,他们刘家全家,都是各种博士,他只是遗传了他那个渣爹的智商。
平时和他们一起玩个什么,他上手也都极快,只是大多都是随便玩玩就罢了,从不会专注做个什么,也从不会主动对外说起自己擅长什么。
其实许遇冬也模模糊糊感到奇怪过。
只感觉,他似乎在刻意压抑自己,不想让自己显露出来任何才华。
刘耀文这个人,越相处,有时候反而会觉得越疏离。
不过,他也是出了名的脾气阴晴不定,琢磨不透了,当了这么多年朋友,许遇冬也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龙套许少,你哥们不来了?
被挂了电话,许遇冬说,
许遇冬不来了,从良了。
许遇冬他们老早领教过他这种臭脾气,被治得服服帖帖,知道了不会在他不想被打扰的时候非要去凑个没趣。
龙套你那哥们是个什么人啊。
龙套什么时候可以带来我们看看?
那人很好奇。
路和在玩牌,顺口道,
路和很烂的人。
许遇冬……
这么说来,倒也没错。
回想起刘耀文过去的斑斑劣迹,他说,
许遇冬对,烂人,薄情寡义,还凶残暴力。
龙套那更要什么时候看看咯。
周围人起哄。
少年挂断电话。
夜幕深了,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小雨夹雪。
手机忽然震动了下,他厌烦的拿起手机。
[过年回家吃团圆饭。]
[我今年准备带你阿姨回家。]
短信删除。
他顺手把这号码也拉黑了。
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安静的像是要把人吞没。
满月曾住过的那个卧室,窗帘拉得很紧,一切陈设都照旧。
对于自己的YW,他向来很诚实。
漆黑的房间里,他回想起了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缠绕着银色的手链。
满是暧昧的黑暗里,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
轻车熟路。
夜色里,明明是干净纯良漂亮至极的长相,明明还是那张唇红齿白的脸,神态却已经完全不同,甚至显出了几分勾人的奇异的艳冶。
等到过年的时候,他可以和她一起回家。
她完全不知道他这些龌龊想法,也不会对他有任何防备。
他的计划进行的很好,她已经对他的亲近逐渐放下防备,甚至开始慢慢习惯了,并不抵触或是厌恶,这一切让他很愉悦。
如果是这样……再过分的行为,也可以被慢慢容忍的吧?
这像是自恋一样的念头,反而加速了刺激。
少年眼尾还余着残红,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不会怎么样。
他会永远在她面前扮演好,扮演一辈子,不喜欢他的真面目也没关系,他有办法,会把她一辈子都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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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