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做出这种举动,满月习惯性想要甩开。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目光所征,一时间,她竟然什么也没做出来。
半晌她才意识到,刘耀文指的他到底是谁,他她不知道刘耀文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会导致他有这样想法。
刘耀文喜欢吗?
或许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回答,少年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神情,手指却没有从她面颊上移开。
满月不喜欢。
只是说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不自觉带着几分轻颤。
月月从不骗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刘耀文月月,我很难受。
刘耀文像是做了噩梦。
少年低声说,似在喃喃。
满月给他的依然找到了理由,不如说,她想要一个理由来解脱面前的困境。
可是,刘耀文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完全不知收敛,甚至有几分像是要把他她拉入自己怀里,比只是触碰面颊更过分的行为。
已经完全越界了。
满月耀文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
刘耀文不行么?
刘耀文又要甩开我?
少年睫毛颤了颤,手上力量却一点没松。
刘耀文姐姐就这么讨厌我?
他有哪里不好,只要告诉他,他都可以改,改成她喜欢的样子。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相闻,少年红润的唇轻轻动了动,吐出了极低的一句话。他声线很好听,是清澈明朗的少年音。带着一丝浅浅的鼻音。和她说话时,像撒娇。可朦朦胧胧间又总带着一丝满月捕捉不到的模糊意味。
姐姐。
这个久违的称呼,就这么再次被猝不及防的叫出。
小时候,刘耀文复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她姐姐。
满月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布满红霞的傍晚,两人坐在满家阳台上。那时,刘耀文依旧在休学中,满月从学校回来,他很依赖她,经常在她放学后,像个小狗狗一样,随着她跑这跑那,形影不离。
满月在给他读一个故事,似乎是课本上的故事。她刚学不久的《凡卡》。满月心软,学这篇课文的时候差点掉了眼泪,为凡卡的遭遇,觉得他太可怜。
她觉得自己六年级了,已经长大了,不好意思在学校掉眼泪。于是,回来偷偷的读给刘耀文听,边读边给他说当时的感受。
她从小是个小大人,刘耀文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去上学,一直在家,她很担心他以后的学习问题,所以经常会回家教他,算术,语文。她学过什么就教什么。
刘耀文是个很好的听众,乖巧懂事,不吵不闹。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
满月耀文,传是多音字哦,可以发chuan,也可以发zhuan。
天边的晚霞残红,像是火烧一般的热烈。小女孩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袖子微卷起,干干净净的马尾,睫毛卷翘。小团子搬着小椅子,依赖的坐在她身边。
满月来,和我念。
满月知道他不会说话,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主要想让他多听几遍。
小团子乖乖的听着。
忽然。
猝不及防。
刘耀文姐姐。
那一声有些含糊的童音。
满月愣了,第一反应便是四处看了看。没人,天台上只有她和刘耀文两个人,小团子乖乖看着他她,黑漆漆的大眼睛,温顺又漂亮,眸子里印着两个小小的她。
半晌,她才意识到,是他说话了。
那是满月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因为太久不说话,他明显不习惯发声,说的含糊,咬字和发音都有些不准。
虽然那一次之后,他又恢复了沉默,只是很偶尔可以蹦出一两个词,直到很久后,才终于完全复声。
但是那声姐姐,她一直记得。
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耀文再也不这样叫她了。
满月也是在刘耀文离开后才发现。
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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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芜湖~
刘耀文我要起飞啦!
刘耀文小心思,差点就被发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