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十恶不赦,无人可赦。道长,你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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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转瞬,一年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期间啊,晓星尘承认自己有过心动的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如果自己不执意复活好友,他和薛洋会不会一直这样走下去。有时候晓星尘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疯了,会对薛洋心动。
冬天的白雪落上了一抹尘埃。
这一天的薛洋显得格外亢奋,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的,顽皮的像个孩子“哈哈哈,过年喽!”晓星尘走过去将披风披在薛洋背上,宠溺的笑了笑:“脸都冻红了,进屋吧。”薛洋用冻红的手指握住晓星尘的手取暖,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件事。
正值中午,太阳照在人身上,舒服的薛洋伸了个懒腰。“哈嗷,唔道长,困。”晓星尘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轻柔将他打结的头发捋顺。“睡会吧,好为明天做准备。”
薛洋心头一颤,虽然他知道晓星尘对他好就是为了明天。可当他亲手捅破这层纸窗户的时候,薛洋还是会感到心痛。薛洋握住晓星尘的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喜欢吗?”晓星尘笑了笑:“阿洋的眼睛,自然是好看的。”薛洋往晓星尘的脸旁凑了凑,却被晓星尘躲开,薛洋也不恼安安静静的看着晓星尘的侧颜,开口道:“可惜了,你有眼睛了,不然我的眼睛就属于你了,也不会便宜某些人……”“什么?”最后半句话薛洋的声音几乎没有出声,晓星尘自然是没有听清的。
薛洋露出虎牙一口咬在晓星尘脸上,一抹邪笑映在晓星尘心底。“道长,你可别忘了我。”在晓星尘反应过来之前,薛洋便知趣的松了口。
道长,你可别忘了我
待薛洋靠着自己睡着时,晓星尘偏了偏头,看着薛洋的睡颜。说实话薛洋长的可是好看,皮肤犹如病态一般的白,一头乌黑的头发更是显得皮肤白的要死。有好长一段时间,晓星尘甚至以为薛洋生病了。
是夜,薛洋从棺材里坐起,白天睡多了现在实在是睡不着。他轻手轻脚的走出门,殊不知晓星尘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睁开双眸。
薛洋坐在院子的梧桐树下,手里拿着一瓶桂花酿,眼神迷离。等晓星尘跟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气的他都要昏过去了,自己就一会没看着就能醉成这样。生气过后晓星尘还是认命的过去扶他,谁知薛洋一伸手将他捞进怀里。晓星尘没有防备,直直的摔入薛洋怀里。晓星尘轻轻推了推薛洋:“放开……”薛洋直接忽视了他的微不足道的抗拒,搂着晓星尘的手又紧了紧。
“道长,你知道吗,你不一定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只是出现在了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如果那时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救了我,我也会爱上他,我是流氓啊,谁对我好我就加倍的对他好。”
“你说,这世间什么最廉价吗,是路边的乞丐,还是无人要的流浪狗,又或是我薛洋的爱……”
那一晚薛洋说了很多,似乎是要把他这一辈子的委屈都说出来。可是他受过的委屈太多了,怎么也说不完。
晓星尘突然转过身抱住了薛洋,声音似乎染上了哭腔:“别这样薛洋。”薛洋并没有伸手抱住晓星尘,他目视前方,慢慢红了眼眶:“道长,无人能救我。”
你也一样
明明薛洋就在怀中,晓星尘缺觉得薛洋离他越来越远了。无论怎么再怎么抱紧,似乎也抓不住他。晓星尘轻抚薛洋的脸颊,一滴清泪无声落下:“我救你,阿洋,等阿箐他们复活了,我们就回之前的木屋,和以前一样生活,好不好?”
“回不去了,你还不懂吗晓星尘,就算你能忘却之前,那宋子琛呢?他能吗?你知道我复活他们后我的身体会差到什么程度吗?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恨你?”
“晓星尘,我不欠你什么”
薛洋站起身离去。
晓星尘楞在原地,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晓星尘回到屋里,裹紧被子。好冷啊,从心底散出来的冷,无论裹多紧都不会感觉到暖,对吗?
阿洋,我似乎有些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