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下车。”姚琛开口阻拦,直径拉开车门,“待在车上,等我回来。”
夏之光一顿,姚琛已经走进了甜品店。
空气中散发着的甜味让姚琛蹙眉,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将视线放到橱窗一个个精致的甜品上。
与其说他对甜品不熟悉,倒不如说对周震南口味陌生。结婚一年,二人谈不上相敬如宾,但除了在晚上,几乎很少见面,以至于现在让他回想,只记得周震南吃过甜品,却想不起来究竟是马卡龙还是软面包。
“这位先生,是专门过来买甜品给自家老婆的吗?”柜台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当,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只觉得一眼下去颇有亲和力。
姚琛没有抗拒,拧着眉头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中年女人指了指姚琛无名指戴的戒指,“先生衣着昂贵,除非是婚戒,不然这不值钱的铜戒指,一般人不会一直戴着,还戴在无名指上。”
姚琛手摸上去,视线落在手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还戴着这枚戒指。
他太习惯了,以至于这四年来不曾注意,轻微的回想才反应过来,戒指是周震南送他的。
戒指是周震南大学手工课上第一个产物,他花了整整三天,配了一只铜戒,拙劣且丑陋。
他第一眼看了就不想再看第二遍,周震南却霸道的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动手做,手上都磨出了泡,你必须戴上,否则我就天天去敲你家的门,sao/扰你!”
姚琛扫了他满手细碎的伤口,沉默两秒,也不知真被周震南威胁怕了,真就把手伸了过去。
周震南转头就将它拧在姚琛无名指上。
姚琛不是没想过取下来,但由于戒指做工粗糙,加上材质不好,直接扣了肉上,根本拉不下来,翟潇闻告诉他,得毁了戒指,才能拿出来,否则它就会跟一辈子。
姚琛那时想了半天,作罢,算了,周震南要是因为生气再折腾他,就得不偿失了。
之后这戒指跟着他,走了整整四年的春夏秋冬,久而久之和周震南脱离,逐渐成为了他的所有物,现在回想,他竟有些愣怔,这段记忆什么时候被封锁的。
“先生夫人喜欢什么类型的甜品?我们店里的甜品,但凡是吃过的,都赞不绝口,相信夫人肯定也会喜欢的。”不等姚琛回温,中年女人已再度开口,打开橱柜,让姚琛更加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