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羡慕

第三十章 羡慕

A101紧闭的门终于打开，靠在墙根的M0暧/昧地打量着眼前人，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你们…事办完了？”

哥哥原本累得在弟弟臂弯里打瞌睡，闻言薄脸皮从脖子一路红到天灵盖，他气急败坏朝弟弟脑门锤了记爆炒毛栗子，然后借口跑了

M0饶有兴味吃瓜，“大名鼎鼎的谜也有今天呐……“，他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难得看你吃瘪，真是快意”

霍承目送迅速走没影的哥哥，跟着笑笑，“遇上他，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M0挑眉，视线往霍承裤头处撇了撇，“真可怜，全身上下就这部位最烫，却还要忍着……这也是常规操作？”

霍承给了个颇为无奈的眼神，“还能怎么办呢，宠着呗……不忍就要吓跑了“

M0简直难以置信，他认识的谜从不会苦自己

再说，作为Alpha中的Alpha，enigma的原始欲/望不论是强度还是频率本就远高于alpha的需求，更别说谜这种腺体能力往极限里开发的顶级enigma，易感期得不到满足下一秒就能狂躁地直接反社会

别人欲/求不满反社会顶多就只是想想，但谜不一样，他本来就是统计局在录enigma里的输出最强的干员，战场上妥妥一骑当千的存在。这样的人形军备武器一旦没控制住，本就千疮百孔的世界基本完蛋

M0不无担忧，“讲真，关于这个问题，你不是真打算一直忍下去吧？”

“丑话说前头，作为末世生存的一份子，我不允许你用大家的生存环境冒险”

霍承摇摇头，直言，“腺体没觉醒前没准还可以忍住，现在是越来越没可能忍得住了……关于易感期反社会的事，你大可不用担心”

M0哼笑，“你对他简直要宠上天了……要真易感期到了，我会提前把他绑你房间的”

霍承看了看眼前这个浑身是毒的男人，知道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这个年少成名，学界出了名的生物狂才，手段很辣，是个只看结果不讲感情的混蛋

他面色如常地笑了笑，“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M0扯了扯银链手套，“最近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有没有兴趣听？”

绿发的高马尾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复原图，画面是培养皿里的一对受精卵，“这是M3和你哥根据侦探小哥提供的碎纸进行大数据抓取拼凑起来的图”

霍承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拿着复原图在前面引路，“隔墙有耳，借一步说话“

他最终来到远离研究所的一座伪装成树的信号塔上

M0在树下仰望霍承，“喂，今天的我上不去的”

霍承恍然想起，“哦，我忘了你现在是omega时期，你这半enigma半omega的生理特性真让人不好琢磨”，说话间随手拽着M0的皮带将人一把带上信号塔

M0吓得差点咆哮，“我去，我现在是omega，没那么强的心理素质，经不起你大摆锤一样的拉拽”

他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埋怨道，“也没见你对你哥这么粗鲁”

霍承叼着根狗尾巴草毫无愧意，“这能一样嘛，你又不是我老婆，再说男男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被击中痛脚的M0烦躁起来，“你哥你哥你哥，三句话不离你哥”

“那个死人M3也是，要么电脑要么黑猫！脑壳就丁点大，只装得下这两样”

霍承眼里玩味，“早在基地就看出你对M3特别了，喜欢就去追啊，省得那小子一天到晚借我的omega”

面对霍承投来的目光，M0微妙又恰到时宜地偏过脸，“唉不说这个了，反正omega期一过也没这想法，我还是更喜欢搞生物研究，谈恋爱什么的会影响科研速度，不适合我”

霍承露出过来人的微笑，“爱是藏不住的，有本事你就藏到天荒地老”

M0觉得现在的谜看起来贱贱的，一副命运在握的样子，他抽走霍承手里的复原图，煞有见地的在图上圈圈画画，“我的先放一边，现在说说你和你哥”

他故意皱起眉，神情凝重，“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你哥也是实验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有关自家哥哥的信息霍承都会格外留意，包括他知道现在身为omega的哥哥对自己生理期的护理一窍不通，他也会帮他预习周全

虽说有了哥哥各种掉链子的心理准备，M0的一番话还是让霍承震惊到，“不可能啊，我哥从初中开始都是我暗中照看长大的，他各种口味包括xing/癖我都了解，他要真是实验体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

可看着M0一脸正经，这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唯独对科研的狂热异常虔诚，霍承开始思考自己遗漏之处

“难道这事发生在我出生前？可没听老爸说起啊”

M0坦言，“说到出生，这也是我觉得最为怪异的地方，其实你们的身世和基因信息并不匹配，你和你哥的年龄不该相差六年时间”

霍承瞳孔地震，“什么意思？！”

M0拿出从M3那边挖走的宝贝，在高性能迷你电脑上进行DNA对照:“我对比了你们的基因序列，你们有大量高度相似的基因片段，这种情况只可能在一母同胞的双生子里出现”

霍承简直三观颠覆:“怎么会？！！我和我哥同父异母啊……那我妈和他妈又算什么？”

M0神色有异:“你和你哥的身世存在秘密，能把同根同源一损俱损的双子强行扭曲成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爸绝对隐瞒了什么”

霍承:“老头子……？？”

不管对方是否适应这些重磅信息，M0喝了口功能饮料，继续进行投放重磅炸弹:“还有，你哥的基因病应该和实验室中不可逆引导有关，这个不可逆实验的最终受益者很可能是你”

霍承心肺俱震，“为什么这么断定？”

近期我在研究室检测到强烈的精神能量波动，它每次出现恰好是你腺体能力强化后产生副作用的时期，而且你每次能力强化后随着副作用的增加，这股精神能量竟也同步增强

我用能量探测器一路监测，最终来到A302门口，一个叫分达的小可爱帮我开的门，那时候你哥正在睡觉，在睡梦中本能积蓄足以阻隔你精神压力的能量

霍承反应过来，“这么说来……确实一靠近我哥后脑子里萦绕的声音就都消失了，我本以为这是信息素安抚的作用”

M0摇摇头，“这是精神屏障的作用，这是一种特殊的分化能力。信息素安抚对你超敏的感官不管用，反而有激化兽/欲的作用，除非他献身给你折腾才有可能压制一段时间，但完事后先前的影响还会继续，因此效果有限”

霍承心中谜团重重，“可我哥是omega，即使以前是alpha，也不可能有腺体分化能力啊。不是只有enigma才有腺体分化能力吗？”

M0:“你说的没错，但你哥的不是腺体分化能力，他的能力很可能基于基因分化，所以不随性征变化，大概是实验室里故意引导分化的结果”

“而且我相当怀疑，从你拥有腺体分化能力起，你哥在无意识中拆东墙补西墙一直作为你的能力补给和精神屏障才使你顺利渡过每一个分化转折点，但他每一次本能地强行逆转录的代价就是自己遭罪，长此以往就外在表现为屡治不好的基因病”

“换句话说，这病根本治不好，只能拖……某种意义上有以命换命的味道”

M0换了个坐姿，微妙地笑起来:“这么看来你们确实是一对，他甚至可能是为你而生”

霍承脑子嗡嗡的，“等等，有点乱，你等我捋捋”

M0戳戳复原图:“我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真正的答案应该藏在这个培养皿里，对你哥病的理解只有弄到原始文件或者相关人物才能有完整的认识，所以，先找起来吧”

霍承突然狐疑地看向M0，“你不奉行自家各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的吗？怎么有闲心帮我了？不怕影响你研究速度了”

M0笑笑，“能做到这种黑科技的绝对是生物科技领域的超一流人才，我非常想要弄清这种逆天改命的原理”

他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勾唇，“本来嘛，探索世界才是我生命该有的意义……这是唯一让我继续走下去的信念”。细瘦的人往后躺倒，墨绿的头发遮过眼际，他就贴在摇摇欲坠在树干处，“讲真，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们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