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终于淹没了来时留下的行行脚印,连同车子轧出的两条耕痕一起逐渐将皇北霜的车队留在了风中,好像预示了这条路的尽头候着无痕的苍茫与绝望。
罢了,再不要留下什么证据证明她曾经走过这样一条路。
眸子星动了一下,光芒终于肯蛰伏在珠光华盖之后,嘴角微微牵动,似要狂笑起来般——哦~苏苒喃喃道
苏苒“原来我现在的名字叫皇北霜一个住在风中的女孩儿”
小软【请宿主接受背景】
生长在这一片黄壤接天的大漠,人们早已疲于奔命, 尽管命运往往不见血泪不停歇。
于是,再也没有人会去研究耻辱,究竟是从何时来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祖母曾祖母都还未出生的时候,这片大幕就已经形成了如今五国定江的局面。
五个好战的民族牢牢掌握了大片绿洲和水源建立起军队及政权自称为国,剩下的其他近300多个未亡民族包括厄娜泣族在内全部沦为奴隶,这些奴隶大多以贱民的身份散落在这黄沙之中,尽管生活艰难窘迫,却依旧战战赫赫渴望着延续
在奴隶民族中人丁较多,较有影响力的是厄娜泣,炙垦,真渠,那阔儿这四个它们虽同属平民阶层,却向来水火不容,针锋相对,时常为了土地骆驼马匹发生斗争,结果从不由他们决定,而是由信赖的政权民族决定,所谓政权民族就是有迫压性扩张性的五大民族——云沛,胡翊,弥赞,天都,麻随
黄北双坐在驼车小教理外面的一阵颠簸中试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手拿着剧本按剧情演了下去,一手掀开窗帘,对着车旁的老妇人说
苏苒朵再给我唱支歌好不好
朵再那袖儿,不要再听啦,那不适合你,嬷嬷知道你还难受,但你是那袖不要让自己陷入凄凉
老妇人的牙已经掉了许多,说起话来有些支支吾吾不清,但仍是抑扬顿挫,这也不奇怪,她曾是我族巫师,语言间已习惯了高哼振奋的腔调。
她曾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可惜他她一生命运坎坷四个儿子在奴隶场上被虐死,两个女儿在宴会上被送给贵族玩乐,他如今只剩一子一女和一身皮包骨。
苏苒朵再,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做我的陪嫁嬷嬷
朵再,没有回答她只是驼着背一瘸一瘸的走
朵再不知郎君,今夜归不归,今夜心如水,今夜沙如灰
朵再妻在暖帐下,面面落行泪
朵再不知儿郎,今夜归不归,今夜月如弓,今夜风如钟
朵再上天神!下地鬼!今夜云沛杯酒醉,今夜胡翊女儿香,今夜弥祭既往事,今夜天都到远方,今夜麻随金银堆
朵再带我孕红妆,待我育美颜,送得天地间,还得片刻风雨醉
这是一首流传在族内的祈祷歌,唱的是一个妇人祈祷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平安归来,不要遭遇劫匪,她在账房中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想等她生了女儿就送到贵族那里换得短暂的平安
苏苒感慨着这剧情的不公,尼玛她出场怎么这么烂
皇北霜记得下面就要遇到男主了吧,想着就指挥前方绕弯避行,果然一路十分平坦,没有遇到任何人
一想到太阳升起七次后,他们就会到达云沛,皇北霜不禁觉得有些兴奋在胸口蔓延或许这是她一战成名的地方,虽说她是以表忠诚的和亲那袖,然而对方却不曾派来一兵一卒前来迎接,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穿越大漠对此苏苒一阵恼怒,尼玛,看我不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