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官月淞一句便将她浑身的热情熄了个一干二净:“它做不到。”
上官月淞指了指吊坠,用一种真心高兴的眼神看着陈安安:“但还是有点用的。”
陈安安自行忽略掉她的“嘲笑”,因为上官月淞这句话,她又燃起了一些兴致。她认真观察着蝴蝶吊坠的外形,细细寻找着这枚吊坠的不同寻常之处。可左看右看,除了那飘渺的火焰,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她有些失望,但还是从内心激励着自己,觉得上官月淞不会出错,因为上官月淞皆谨慎行事,不曾轻易说过什么无凭无据之言,从她遇到她的时候开始。
上官月淞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冲她一笑,一提吊坠便将整个项链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吊坠似乎在她手中隐隐散着光。陈安安离得很近,才发现了她手中的光。在自己疑惑的目光之下,上官月淞走向开关,按下,扬手将坠子扔向了空中。
同一时间,四周漆黑了下来。陈安安只能看到淡淡的光芒,又看到那光在增强,粉蓝渐变光朦胧梦幻,吊坠的中心的烛火烧的越来越旺,蓝色火光灼灼。
她听到一阵轻微的翅翼振动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竟是一只只轻盈的蝴蝶由吊坠中心的光芒飞出,又围着坠子徐徐飞舞。
仔细看去,才发现,蝴蝶正追逐细碎的花瓣。花瓣是桃红,蝴蝶是石青,不管怎么搭配,都好看得出奇。陈安安一时着了迷,丝毫没有注意到闪烁的光正向着自己汇聚来。
像一条星辰制成的绸缎,飘飘柔柔,又极具目标性,只向着陈安安而来。
上官月淞看在眼里,收尽一切美景。她只是微笑,笑意很淡,目光不知落在哪里,该是走了神,不知思念着谁。
陈安安没有功夫去关心上官月淞,她分不出时间,因为她收到了来自吊坠原主的考验。
这种一贯的套路有朝一日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陈安安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忧虑,她现在更担心自己会通不过考验,担心上官月淞的好意会落空。
站在她面前的,是仅有她才能看到的,一位容貌清丽,衣着不菲的年轻女子。大到胸前的红宝石胸针,小到点缀指甲的红色碎钻,无一不是品质上乘,看得陈安安有点头晕目眩。
来者看到是陈安安,脸上的笑容竟即刻消散了,冷着脸要陈安安主动放弃传承,让另一个少女上来。
陈安安一听就知道对方口中人是“上官月淞”,为自己不能得到传承而感到失落,但也跟面前人一样认为上官月淞更有资格接受传承。
就在陈安安刚要放弃传承时,女子看到突然看到她转过了身,又上前了一步,似是不舍得来之不易的传承。她一瞬间有些恼了,说话也直白,不加以深思,仗着自己的身份对陈安安指指点点的。她说:“你可能连考验的第一关都过不了,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把机缘让给有实力的人。再说,她不是你的好友吗?你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连个传承都舍不得?”
几句话说下来,把陈安安贬得是一文不值。陈安安自然没有说话,她本来就是沉默的性子,跟上官月淞相处久了,也渐渐变得不喜欢解释起来。她继续上前走了一步,像是没听到对方语气里的嘲讽,只是说:“我接受考验。”
衣着华贵的女子不解地看着陈安安,但陈安安已经说了“接受考验”四字,那依照规矩,她便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为陈安安打开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