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话

神秘人顿了顿，开口道：“有人强迫她。”

这一回空也没有立刻回复她，他眼泪闹得更凶，好半会才带些颤音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还是爱她。不爱她的容貌，不爱她的贞洁，只因为她是她，她是他的周故。

上官月淞一直盯着他们，认真地听他们对话，不出声打断，做好自己的任务，一丝不苟地控制着空也。尽管神经传来持续阵痛，她还是不露声色，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可现在，她面上隐隐有了痛苦之色。上官月淞睁着金色的亮眸，位置未变，仍与他们相距三米左右，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她嘴里出来：“快，快点问他。”神秘人早收了刀，放到了一旁。见上官月淞催促，她再次提刀，不轻不重冲空也右手手臂上划了一口子。

“周故什么时候死的？”

没有回答，空也的持续落泪戛然而止，反而是上官月淞的表情更加痛苦，像是要维持不住了一般。神秘人心里明白是空也的反噬，她想帮助上官月淞，可帮助的唯一方法就是，缩短询问的时间。

“你从没怀疑过周故？”

沉默。上官月淞那边仍是血风腥雨。

“你找到周故的尸体了？”

“是，就在冰棺材里。”话落，上官月淞的表情松懈下来，就像是溺水者终于呼吸到空气，喘着粗气。深红色的面具朝向上官月淞那边，又很快转回来。

就这样，她通过上官月淞的反应来判断空也对某事的情绪是否激动，激动程度又是如何，然后挑着拎着问空也问题，考虑到上官月淞的最大承受力，有些太过敏感，容易刺激到空也的问题就不问。如此下来，神秘人的心里大致有了数，她示意上官月淞收回异能，又将匕首重新移上去，起一个恐吓的作用。

空也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故”挟持他用的刀，泛着冷光。他明显丢失了被控制时的记忆，坚定地回答好久之前的问题：“我记不清了。”

回答问题时，上官月淞一直盯着他们。相较于之前，好像只是多了些粉汗布与额头，不过空也观察的不仔细，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再看周围，一切都是原样，一样的黑暗，一样的沉闷。

空也抹去心中的怪异与空虚，好整以暇地面对眼前二人。其实他的武功不差，不可能动都动弹不得，但空也就是一动不动，任对方拿捏。上官月淞之前以为是她容貌与周故相似的原因，然而当她看到空也迷离的眼神时，她的想法又变了，特别是空也看向神秘人那爱慕，渴望的眼神时。

也不知道神秘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看向他们，欲言又止。

或许她知道罢。

神秘人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抬头，冲她莞尔一笑，告诉她不用担心。转而又抵住空也的脖子，进行着准备好的说辞：“我可以帮你救周故，但是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