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老妈妈会这么暴躁地来叫人了。
短暂的吃惊后,上官品利的内心是愤怒,困惑相交织的。他愤怒孙金井会前来调查,这么一调查自己的陈年老帐大概率会被翻来覆去地看,还会损失一个风花雪月之地;他困惑孙金井会前来调查,那里的保密工作做的应是很好——他玩乐了几年,从来没见过被谁揭穿过,而且酒吧上面的人可不是谁都敢招惹的,就连孙家也得忌惮几分——孙金井在酒吧消遣的时候,也不敢摆什么过多的架子。
但现在却…
看来,他得去查一查了。上官品利一边沉思,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小凤则在一旁侍奉着,眼尖的她看出来了男人的不悦,定不会去触他的霉头。选择一言不发才是现下最好的道路。她沉思着,嘴角上挑起一抹弧度,一个迷人而危险的笑容于她那狐狸般粉脸上显现。她动作轻快得也像只狐狸,三下四下就帮上官品利整理好了衣着。狐狸狡猾如她,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穿衣过程,她的举止却没有一时不在撩拨上官品利的神经,缓慢而精准。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纤纤玉手,更是在引诱自己去品尝,上官品利口舌干燥,心道自己惹了个小妖精回去。他伸手惩罚性捏了捏女人的软肉,不顾她的呻吟,用眼神去警告她。
小凤压根没被骇到,反而娇羞一笑,又软塌塌倒在了上官品利身上,轻轻环抱住他的腰身。
“记得来找我。”她把头埋在男人的颈肩里,贪婪地吸允着男人的气息。抬眼时,她的目光恰好落到了木地板上破损的衣物,目光微沉。
上官品利感受到她动作的停滞,明白她心情的不明朗,于是抬手又搂了搂她,顺其自然咬了咬她的耳朵,狠狠对着她的耳根呼气:“我不会忘记你的。”
看见少女满脸的羞涩窘态,内心又是一阵大大的满足,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额钞票,塞给了女人,并强制要求其收下。
又好生厮磨了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开来。
小凤倚靠在门框上,目送上官品利的背影从大到小,最后消失不见。她的身影单薄极了,是那种骨瘦如柴的单薄,并不健康。她的左手紧紧攥着那张大额钞票,右手紧拢着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薄被,极致的白更衬得她肤色白皙,但面色苍白。
凉飕飕的风呼呼地灌进走廊,单薄的被子一个不留神被它钻了进去。冻得小凤瑟瑟发抖。她又拢了拢被子,左手垂在腿旁,慢悠悠地进门,带上了门。
之后的路会怎么样?她不知,但她手里赫然已经有了资本——那张上官品利给的大额钞票——钱不是唯一的生存武器,但也是必不可少的,能赚一点是一点。能捞到上官品利这条大鱼,她已是心满意足。只是可惜了,如果这酒吧不被调查,她还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她要的也只有钱财罢了,至于…进上官家的族谱…
小凤冷哼一声,握着支票的手不禁又紧了一些。
上官品利采摘过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对每个人都负责呢?至于那所谓的誓言…啧啧不过是骗小姑娘的把戏罢了,也只有明兰那种女人会被欺骗到。更何况,在上官品利来之前,她早就被破了身。被破了身的玩具,换作平常,上官品利可看都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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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上官月淞伸着懒腰,脸上摆起惯有的无害的笑容。
正如她所言,当天的天气真的好的不得了,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连空气都润湿着愉悦的气息。徐徐清风掠过,香甜的,新鲜的空气便顺势流通进少女的肺里,在那沁人心肺的芬芳里,上官月淞嗅见了青草,泉水,鲜花。风同时扰乱了她的发丝,吹动她颈肩雪发上少许的青丝,却扰乱不了她的心神。
上官月淞眼睫轻颤,扶着窗框微微愣神,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初,背对着明艳的阳光,大跨步走出房门。
在这栋屋子里,上官月淞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相当自由。只要她不出这栋房子,上官品利对着她怎么形式的胡来,都可以照单全收。因此,上官月淞的房门两旁没有什么严守死防的士兵,毕竟这少得可能的所有的武力,都被集中到了屋子的大门和后门,以及上官品利书房的两侧,更何况,上官月淞只是个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罢了,就算真有本事混淆视听逃了出去,在阴险恐怖的黑暗里,她又怎么能逃的出去呢?
对上官品利书房两侧设防,只是为了仿佛冒冒失失的少女冲进去,弄丢弄坏了什么罢了。
但上官月淞明显不喜欢出去,相比外面的繁华,她更喜欢自己房里的宁静。就算她屋里一点都不平静。
纤细的小腿还没伸出门框,少女就被迎面而来的质问静默住了。
“小姐,你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