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了一千七百的灵石,使得周匡心情大好,一边哼着前世的流行歌曲,一边蹦跶到了多宝阁。
刚走进门,前台接待已经一件微笑的侧身指向了自己身后的楼梯。
越发熟练。
噔噔噔走上了三楼,将雅间的门一推,倪向云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她体内无意识所散发出的威压。
如同一盆凉水,灌在了得意洋洋的周匡头上。 不过倪向云未曾注意这些,此时的她,看着周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
“来了,便坐吧。”
“哦哦…好。”
周匡唯唯诺诺的坐下了,再不复刚才的放浪形骸。
倪向云今天并未再玩弄那方形机关,而是认真的观察起了周匡,时不时露出一抹让他颇为发寒的笑容。
“不错…当真不错…”
就这么絮叨了一会,周匡实在是憋不住了。
“不是,这个倪掌柜的,咱有事说事,你别整这个,看得我怪害怕的。”
倪向云这才收回了目光,又回到了周匡所熟悉的无所谓的态度。
“你怕些什么,不知有多少人费尽百般心机,也只为了多让我看一眼,怎么,你不想被我看。”
“不是不想被您看…这个……”
周匡支支吾吾的一时想不到说什么来对付倪向云,这女人实在太难搞了。
好在倪向云也不过是抱怨一句,并未多做纠缠。 “你确实不错,有让我多看的资本。”
“哦?倪掌柜何出此言啊?”
倪向云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做出了一副十分养眼的姿态,可惜此时感觉压力颇大的周匡并无心享受。
“呵,说实话,我原本认为你会在昨晚连夜遛走的。”
周匡顿时一脸问号。
啥啊?咋了我就得跑路啊?我昨天好像也没惹到你吧?
还好,倪向云下一句话,就解答了他的疑问。
“我昨天给你的那本七情窍,与我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不过于你而言应该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毕竟那好歹也是上品的神识功法。”
听得这句话,周匡一脑门子冷汗刷就下来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昨天没看懂的那本无字天书,怎么着就不能问问老牛,万一他知道呢?
要是知道这玩意比自己浑身上下的东西加起来都要贵重,就算是脑子里那本《玉清决》也是上品修炼功法的残篇,和这全本的上品神识功法根本没法比,更何况神识功法本就是功法中最冷门的一种,是绝对的有价无市!
这宝贝,现在被自己随手压枕头底下了?
周匡哈哈干笑了几声,假装挠了挠头实则是偷偷抹掉了头上的冷汗。
“倪掌柜的…不,倪前辈莫要这样说,我既然已经与倪前辈和城主大人定下了契约,自然会按时完成,又岂是那见了宝器便不知好歹的人?”
倪向云点了点头,并未怀疑周匡是在说谎,只当他确实是心性纯良之辈。
实力强大的她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周匡之所以没有提桶跑路,不是因为什么性格高洁,而是这孙子根本没看懂功法上写的是什么!
而恰好此时,倪向云还问道:
“对了,你修习那功法时,可曾有滞涩之感,神识难以流畅运行?”
周匡一听有自己借坡下驴的机会,忙不迭地点头。
“对对,倪前辈说的正是,小子修习时确实有难以通顺运行之感,不过小子只是以为自己天资平平,不善修习此法而已,以前辈的口气,这其中有其他的机关?”
倪向云嗯了一声,答道:
“不错,我虽然未曾修行这本功法,不过在所得之时也稍稍翻阅过一段,这功法所著之人有些心机,将真正的修习方法隐藏在了不同页数中,需认真读过一遍才能真正领悟这本功法的修炼方式。”
“不过,他隐藏的方式并不复杂,而原理也很简单,便被我轻松破解,你且记得,在用神识扫描功法上的内容时,要将神识在字句中多停留一会,隐藏的字符便会浮现。”
原来是用神识扫描才能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周匡本来想问的问题也被倪向云抢先解答了,他赶紧拱手言谢。 倪向云摆了摆手。
“无妨,本就是我的问题,昨天将那功法交给你时便应该告诉你,是我忘了。”
“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且接着昨天的说吧。说你那个…消费者心理学。”
“好,那今日我便给倪掌柜介绍一下,何谓羊群效应…”
于是,周匡开始侃侃而谈,掺杂着自己的理解努力用倪向云能听懂的话为她解释起来,并时不时举几个倪向云能理解的例子来方便她消化。
而倪向云也不负他所望的,真就把会面的时间硬拖成了两个时辰,待周匡全部讲完之后,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这一天就啃了两个包子,周匡起身准备告退,回家继续吃他个十二分饱。
倪向云还沉浸在周匡所讲的知识之中,见到他起身要离开,好奇的问道。
“怎么,这次不向我要报酬了吗?”
都这个节骨眼上,周匡自然不能说自己确实是忘了这茬,只能硬着头皮装了一逼:
“我自然相信前辈不会让在下吃亏,故此才没有出声。”
倪向云笑道:
“我自然是不会亏欠了你,你且走吧,待这段时间你把这些道理尽数讲完,我自然会送你一份大礼。”
周匡逼格十足的拱了拱手,然后果断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倪向云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恢复成了平时风轻云淡的样子,慵懒的瘫在了座椅上。
“羊群效应…店面形象…这小子说的确实有些东西,本来想邀他成为寻血猎犬中的一员,如今看来,多宝阁可束缚不住这条猛虎…”
她扭了扭凹凸有致的身躯,想找出一个坐着最舒服的角度,却始终无法找到,忍不住皱了皱眉。
“啧…坐的有些久了…”
“这次用的时间,好像比上次更久,一直坐在这硬木板上,终究不是办法。”
“要不,把床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