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好,我是贺峻霖。是喜欢上15岁的严浩翔的,15岁的贺峻霖。
很久之前,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换水土会长得比较高。
从小我就很喜欢唱唱跳跳,以前陪我妈妈一起追星的时候,也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大偶像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我来到了重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记得是冬季中很普通的一天。老师把你和其他练习生一起带进来的,你向大家招手,我叫严浩翔。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好白啊,笑起来甜甜的,就像我小时候很喜欢吃的草莓大福。
我主动向你伸手,我是贺峻霖,比你大两个月,要叫我哥哥。
小时候真的很单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写在脸上。
所以那时候的我会毫不避讳地向哥哥们要求和你一起玩,睡一张床,一起吃我最喜欢的章鱼烧。
约定好在最喜欢的夏天去慕尼黑一起看足球赛。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离开重庆。
但是说来也好笑,我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妈妈和我说的那句,换水土会长得比较高。
当然很没出息的是,这句话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纠缠了我三年。直到你回来的那天。
其实我对你的离开也没什么太大的实感,刚分离的时候,我们会经常聊天,约好等你回重庆一起出去玩。可明明重庆是你的家乡,怎么到后来,我变成了你的重庆活地图。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训练累了就会去江边散步,看夜空中的星星。
可是这个城市太亮了,森林早就变成了高楼,鸟鸣淹没在汽笛声里,你走之后,我再也看不见星星了。
直到你回来,我也还是很避讳任何人谈起你消失的三年。我就像是生了一场病,病好以后生理性地遗忘了独自在重庆的三年。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在赌气,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认不到你。
严浩翔,你应该知道的,这是一句气话。
怎么会认不到你呢,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嘉陵江边,洪崖洞里,清晨大雾的街道,而不是只是在梦中。
我承认我很介意这三年的空缺,重庆的烟花年年都有,可是人不是。
在老人的观念里,生病了就吃药,吃药治不好可以开刀,所有的伤都会痊愈。
家里的长辈告诉我,学会推开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叫做长大。
可是严浩翔,面对你的时候,我希望我永远不要长大,即使我是比你还大两个月的哥哥,但还是私心想永远得到你的保护。
爱是什么都介意但是什么都原谅。
从小我就是个很乖很认命的小孩,书念得也还不错,也不太需要爸妈担心,但是在我十五岁这一年,我把我一生的倔强和叛逆都给了你。
患得患失,这是我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后的感受。
我不止一次会梦到其实你回来就是我做的一场梦,梦醒之后,还是我一个人。但是好在,你一直都在。
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像给我的人生穿上了一套盔甲,有时候会觉得,这套盔甲好沉啊,使我走得很慢,很重,但穿上盔甲的人生会拥有分量感,这比漂着强。
那次你让我和你再看一遍重庆森林,我说我看过了,重庆森林跟重庆没有关系,跟森林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你失恋过,那就跟你有关系。所以这三年里,我看了无数遍。
但是再看一遍也没关系,有人爱总比没人爱幸福。
你听到这句话时看向我,十五岁的严浩翔看着十五岁的贺峻霖笑。
我渐渐觉得,我大概可以分辨你的每一个笑。
我终于睡了个好觉。梦里独自一人走在云团中,唱着不知道给谁的情歌。
我不想让玫瑰再开一次,不想让你再来一遍。所以,这个冬天赶快结束吧。
章鱼烧吃得再多,没有你,依然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