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苏流年听说他最近有活动需要穿正装后,早早在网上学打领带,等着那天能像老夫老妻似的为他整理。
那天到了,苏流年抬手将领带一端绕向他衬衣的领口,他将她腰肢轻揽,二人互相调笑生活中的琐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苏流年不得不败下阵来,手不停尝试着系法,红着脸小声嘟囔
“网上是这么教的啊,怎么…”
他抬起手轻弹她脑壳,玩笑似的调侃,
“流年,你想送我一条新的吗?”
苏流年这才注意到,这条领带在刚才被自己揉出不少褶皱,抱歉的吐吐舌。
“来,我教你。”
堂堂一副大爷来指导的样子,她再次尝试,他不仅讲的细,还将手附在她手上一步步来。
最后,将他的衬衫整好。
亲吻他额头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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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只将昏黄的装饰灯打开,隐在昏暗里盘圆腿坐在沙发上一隅,双手托腮,散开的头发被苏流年揉成一团乱麻。深皱着的眉述说内心的烦闷,嘴上哼哼唧唧的抱怨着最近工作的烦心事。
他进门,换鞋,挂外套,一气呵成。
歪头与他目光相对,那双眼目光灵动,熠熠生辉。他像只猫似的悄无声息潜入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揽她入怀,苏流年靠在他肩膀倾诉自己的烦恼,他随声附和,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吐露心声后,苏流年好多了,加上他的安慰和疏导。最后俩人又开始没溜的侃大山。
“好了,别抱怨了。”
他摇晃苏流年的肩,眼底藏笑。将不知从哪里摸出的糖喂给她。
“抱我吧。”
嘴里的糖险些没含住。
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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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逗她,就像涨潮的海水,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挑衅。
每次都会炸毛,张牙舞爪要追着打他,或是叫嚣着要取他小命,或是气急在原地跳脚。
可逮住了,拳头真落在他身上,原本十分的力气也减到四五分了。她怎么会舍得打他啊!他伪装成受伤的猫似的可怜的叫唤,黯然舔舐伤口,害苏流年下不去手。
见苏流年面色柔和,他又恢复之前坏兮兮的模样,抬手重重弹她脑壳,飞快溜掉。苏流年不禁懊恼自己刚才的仁慈和心软。
最后,他总知道哄她开心的法子,让她忘了刚才的种种,和颜悦色的与他拉手言和。
但长此以往,偶尔苏流年也不吃他这一套,逮到他,无论他表现的多可怜,也将拳头锤向他。这时他总能准确无误的将苏流年的小肉拳抓在手心,攥的紧紧的,晃悠。撅撅嘴撒娇求饶,她又会心软了。他靠近附身说几句情话,苏流年便眉开眼笑依在他怀里,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有时候苏流年嘲笑自己怎么这样没出息,总被他戏弄。
每次探班和他们一起坐着聊天,总会对九良嘱咐道,
“九良你下次一招致命带上我,我给他来个二虎掏心。”
孟鹤堂总会摆出一副受伤的小模样,蹙眉,撅嘴,单手捂着胸口,向椅后仰去,撒泼
“居然策反我身边人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完还佯装生气的鼓起腮帮子,矫揉造作的将双手怀抱在胸口,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九良也总会叹口气捂着自己的小心心和邻座的师兄弟离开,一脸被腻歪到了的小表情。
到头来还得放低姿态围在他身边哄他。反到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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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在意外形,洗头后总要吹干梳好久,理出个满意的发型才会如意离去,每天早上都要装扮得体才出门。
偶尔也会揪揪不存在的领口,正襟危坐,咳嗽一声引起苏小妞的注意,
“我帅不帅。”
“好帅哦。”
停下手头的事,上下打量,回答他且握紧小拳拳,星星眼看着他。
“哼!敷衍。”
但他的嘴角却无法克制的疯狂上扬,这套对他很是受用。
不仅如此,他洗完澡会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衣香肩半露,一脸的魅劲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眉眼珠灵,一步三摇的紧挨着苏流年身坐下,跌入怀,仰起脸魅劲十足的喊一声
“大爷~”
苏流年就靠在沙发上欣赏这场属于他的独角戏,脑海里想着下次找块手绢给他。任由他抓起胳膊撒娇,苏流年爱抚的摸摸他的头,才与他你来我往的调笑一番,
“小娘子~”
像极了流连美色的大爷,不正经的挑起他下巴,这时他反到绷不住咯咯笑不停。
某天,苏流年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的玩游戏,他反到来劲儿,抢了手机举起来,任苏小妞着急的求饶扯衣领,他却笑的开心。她气呼呼的找趁手的兵器,
“我刀呐!”
“大爷~,奴家错了。”
说着拖她坐下还狗腿的为苏流年捏肩捶背,笑盈盈的缓缓加重手上的力气,直到她吃痛的跳起来,
“孟鹤堂!本大爷办了你!”
他屈着身子后倾闪躲开苏流年呼向他的拳头,手疾眼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勾魂摄魄的声音咬上她的耳朵,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办了我。”
怎么办!好像羊入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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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难得休息。
前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计划了好一会儿,最后打算约上三五好友湖边垂钓,定了地点时间。
他钻储物室翻腾半小时,期间找出许多没有用却舍不得扔的小玩意,最后在犄角旮旯刨出来渔具。沾湿抹布,细细擦拭过后,坐在团蒲上端详良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曾经钓鱼的趣事。
苏流年晓得他开心,坐在地毯上一边掰开橘子他一瓣你一瓣的吃起来,一边听他娓娓道来,但还是提醒他注意时间,他看看表依依不舍的摩挲鱼竿,洗漱后休息。
这天,吃过早饭他开车拿上装备带她去约好的地点,苏流年与他垂钓的伙伴们打过招呼后,就放飞自我了,东瞅西看,一刻不停。她闲不住的,钓鱼这种闲散安逸的活动实在难为她了,索性把周边游个遍。
当苏流年提着大包零食回去,他靠在折椅上阖着眼与同伴聊天,身旁架着鱼竿,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乖乖呆在他旁边,寻了个阴凉地,坐在水泥砌成的石台上,将腿垂在湖面上,晃荡。低头看到自己嘴里叼着辣条的倒影。
不知多久,树荫回到它脚下。
“走吧,咱让这儿的师傅把鱼炖了。”
“我…饱了…嗝~”
“……你…先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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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某人在自家书房,铺好宣纸,研好墨,眉眼间皆是自信二字。叫嚷着,
“笔墨伺候!”
苏流年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笔呈上。
他大笔一挥,写下她的名字,
“孤王将字赐予你,还不谢恩。”
“那本宫勉强收了吧。”苏流年接过字放窗边晒干。
他提笔站在那里笑笑,失去了先前的气势,
“有那么勉强吗?”
“啧,若是再附上一吻,就甘愿多了。”
苏流年歪头咬手眨眨眼思考着,对上他抬起的眼眸,他唇角上扬没有当真,继续提笔写字。
鬼丫头!
苏流年也浅笑拿笔学古时候的纨绔子弟一样,在纸上画了个乌龟。
房间里除了音乐声,就只有笔与纸交汇的声音。
他将沉浸写字太久的身子支起,扭一扭酸楚的脖子,活动手腕,才发现身体居然有些发僵。
“完成了。”
“我也是。”
“你写啥了?”他好奇的看着小碎步移出书房去洗手的苏流年。
“啊?我贴你背上了。”苏流年隔着墙板喊到。
他撕下看了眼,摆在窗边,她名字旁,
“……啧,加上宝儿的名字才完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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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午后,小园子下午场。
苏流年买了些奶茶去看他,赶巧他演完刚下场。只见他扯着九良的手放在阳光下。
“怎么了?”苏流年围在他身边。
“没事,九良手扎进刺了。”
苏流年听罢,问“有针吗?”
他错愕,抬头,“你会挑?”
“嗯哼。”
翻遍后台终于找到一根针,苏流年拉着九良坐一边,掰开手,捏着扎入刺的指腹,集中精力一下一下慢慢的挑着,安慰一旁的九良,
“放心,不疼的,我轻点挑。”
九良点点头,咬紧唇,面色凝重。他太紧张了。
“堂堂,挡光了。”
“哦。”他停下徘徊的脚步,坐在一边。
刺挑出去,疼痛感消失,九良便欢快起来,与他人聊天去了。反倒是孟鹤堂,有点反常,没了刚才的热络,对九良不闻不问。
“怎么啦~,靓仔。”苏流年学台湾腔打趣他。
“哼。”他撅撅嘴,双手托腮撑在桌上。
“嗯~,怎么不理人家了啦~”
“我受伤了。”他深沉的向后仰,咬咬手指,眼含泪光,哭唧唧。
看到他造作,苏流年会心一笑。哦,估摸是刚才不咸不淡的一句挡光叫他打了心结。
“哪里?”
“这里,心里。”他委屈巴巴猛戳自己的心口。
“哦。”苏流年故意冷着他,不然今儿算没完了。
“……你!渣女!”娇滴滴的责怪声入耳。
苏流年感叹,莫不是嫁错郎了吧,这哪是郎君,分明是人比花娇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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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差回来,苏流年忙里偷闲,去接机。
机场,他出来了,苏流年大喊,
“堂堂崽,看看妈妈吧!妈妈爱你!”
他回首与她目光交融片刻,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心里保不齐想小兔崽子长本事了。但还是扭脸低下头搭着九良谈笑,加快速度向前走,试图撇清关系。
“堂堂崽~”
他停下脚步,叹口气与同伴挥手告别,转身,无奈舔舔唇,抿嘴笑,张开双臂。她扑进他怀里,感受他的体温。
当然秋后算账的时候,日子不太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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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雨像断了线的珠子,黄昏才有了放晴的意思。
她整理琐事杂物,他去拍杂志封面。
家里的寂静被手机铃声打破。
“喂。”
“哪呢?”他声音急促,透着一股子焦急。
“家啊!”苏流年也跟着紧张起来。
“快看窗外!”
“哦。”她内心焦急,小跑到窗边。
“看到彩虹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是双彩虹哎~……对了,你打电话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
“嗯”
“嗐,我当是什么大事呐。”
“你喜欢的,就是大事。”
苏流年莞尔,望向远处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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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贴着窗边细细撒下来,苏流年伸直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翻开一本书。
他在斜侧方盘坐在团蒲,趴在茶几上拼乐高,离她刚好一臂远。
“哎?这个书要俩个人一起看,我看到有趣的念给你听好吗?”
他歪头看她,应了声好。
看到光怪陆离的念给他,趣味十足的念给他,奇思妙想的念给他,遇到有趣的问题也念给他,他与她逗趣,讨论,玩笑着。
时间在这舒缓安逸中悄悄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