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蔻蔻五岁的时候得了肺痨,母亲也知道肺痨对于我们这种贫苦家来说是根本不可能治好的,
我们家也支付不起肺痨的药材钱,更别说这个病就连放在一般富贵人家也不可能根治。
可是,妹妹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母亲走投无路只能选择在山中的一座小庙里求求佛祖,希望给小妹带来福泽。
也许是母亲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吧,小妹第二天的时候肺癌就渐渐好起来了,也能下床了,就连镇上的郎中也觉得神奇。
只不过,自此之后小妹就不太爱笑了,总是三番两次的消失一会儿,原先我们也只是以为是贪玩,但是后来每次小妹回来的时候总是身上带着水渍。
母亲对小妹也是有些愧疚,就没有多说。”
“水渍?”
秦酒眯了眯眸。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是鲛人。
只不过鲛人怎么会附身在人类女孩的身上。
“你拜佛母亲回来时可带回来了什么?”
当时楚衣也是年岁尚小,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嗯……就是……口袋中莫名多出来一颗像极了珍珠的珠子。”
“那就是了,有她在你妹妹暂时不会出什么事。”
秦酒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渐渐发热的鲛珠,眸色渐深。
虽然这里身处人界,但是每方水域都有水神的庇佑方能长久。
这方水域的水神显然是不在的。
如果不是有事外出,那就是和那只水鬼有关系,这位水神应该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被迫放弃内丹暂存与一个小女孩身上。
“那颗珠子还在吗?”
“应该还在母亲的手里。”
楚衣如实回答道。
“有了这个珠子就能找到你妹妹了。”
那东西极为狡猾,凭借秦酒强大的精神力也不能找出他的方位。
若是有了这颗珠子就能找寻到主人的位置。
几人离开后,江海深处……
黑漆漆的海底深处有一座奇异的宫殿,宫殿由各类不知名的材料堆积而成,金碧辉煌。
“怎么是你?”
嘶哑的声音犹如黄鹂啼血,他的模样丑陋,但是和鲛人一样,人身鱼尾,只不过他的鱼尾上面没有鳞片,反而在背脊处长出密密麻麻的尖刺。
在他面前的正是那顶花轿,在阴暗的周围唯一一抹鲜艳的红色。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花轿里穿来叮咚的女声,娇媚中带着一丝尖利。
只见一只小手掀开花轿的门帘,露出女童素白的脸颊还有的是她脸上妖艳的嫁娘妆。
不同于在按上时眼中的呆滞,此时小小的女童举手投足间都是尊贵的气息。
犹如银丝一般的长发轻拂过脸颊,银白如雪。
可是在她面前的鬼鲛可不怕这个状态下的她。
“呵呵,我说怎么之前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在这个小丫头身体里啊,也是,内丹都没了,不得快跑?虽然没了一个大补的食物,如果是你的话,似乎也不错。”
鬼鲛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里满满的都是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