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王,无稽之谈。”
秦酒轻蔑一笑,满脸不屑。
那些自诩高傲的龙族,怎么又会来到凡间?况且,这天地法则是根本不允许与凡事之间有所沾染,更何况是这种祭祀。
那锦江中的怕不是龙族,而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吧!
秦酒伸手扶起了跪倒在地的楚衣。
“什么时候祭祀?”
“明……明天。”
“我会去的。”
“谢,谢谢殿下。”
楚衣擦了擦脸上已经干涸的眼泪,抬眼望了一眼那模样矜贵的贵人,万般感谢之下,俯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陌生的气息彻底消失之后,秦酒这才拿出那颗鲛珠。
圆润的鲛珠在掌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原本灰沉沉的鲛珠像是抹开了盖在上面那层灰蒙蒙的东西,重新散发起光芒来。
坐在秦酒的掌心温度格外的炽热。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召唤一般。
秦酒茶褐色的眼瞳落在上面,若有所思。
南海鲛人……
那锦江之中或许有什么东西是在吸引这颗珠子。
殊不知,就在鲛珠微微发亮的那一刻,一个房间内原本沉睡的人唰的一下睁开了眼。
黑暗之中只能看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瞳,周围随之响起压抑的吟唱。
就像是海妖正在哭泣那般,嘶哑中又带着些令人神迷意乱。
但是外面走动着的家奴,似乎并没有听到这令人意炫神迷的声音。
直至半夜,就在秦酒这边要歇下之时,床头上的烛光微动。
一身雪白里衣的秦酒忽的眼神一戾,雪白的手指向左皮出接住了那模糊明忽暗的烛光,在她手中原本微弱的烛光突然火光大盛,就像是一把带着利刃的火剑一般。
直直的朝着窗外的那抹人影射去,破窗而出,但那纸糊的窗子上却不带一丝火星,只留下一个灼烧的洞口。
而窗外只传来了一声闷哼,就在秦酒赤脚走出门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揽住肩膀,耳边传来了一声委屈的声音。
“阿酒,真的好痛。”
嘶哑而又熟悉的声音让秦酒放下了戒备。
从光影中露出来的,正是阿绛那张熟悉的脸。
将近一个多月没见了,原本少年稚嫩的脸庞无名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就连面部轮廓也愈发的硬朗起来,脸庞都冒起了点点的胡茬。
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放浪形骸般,负心汉的气质。
偏又妖冶俊美,矜贵不已。堪称行走的荷尔蒙。
清贵又欲得人心神荡漾。
一个眼神看过来,都好似能让人意乱情迷,沾染出几分情、色味道。
就是这么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妖孽般的男人。
少了几分之前的沉默寡言。
偏偏此时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大狗狗一般,委屈巴巴的看着秦酒。
“阿酒,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如果阿绛此时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那一定是摇的十分欢快。
秦酒抬头看了一下,比自己高将近一个半头的阿绛。
“……唔,长高了。”
阿绛眼中的亮光一下子暗了下。
在阿酒的眼里,他永远是小孩。
“骗你的,变帅了,也长大了。”
经过在军营中的磨练,各种风吹雨打,阿绛的身姿越发的挺拔起来,已经隐隐有了成年人的轮廓。
“真的吗?”
“真的。”
“那阿酒以后不要跟那些臭女人这么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