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玉叶,有点担心的看着刘太医手上的动作,生怕他看出什么。
只见刘太医捻起银针,轻轻撩起秦酒的裤腿,扎在了各个穴位上。
“殿下的腿,虽然早已治好,但是如果以后想习武的话,这血脉是必须要疏通的。”
秦酒眼神一凝,略带着省视的看着他。
果然这个刘太医虽然年轻,可这医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让蛊虫也极为惧怕。
但是这位白净如小生一样的刘太医,像是没有察觉到她审视的目光一样,眼睫微垂,依旧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刘太医可真是博学多才啊,今鹤受教。”
今鹤是她的小字,一般古代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女自出身时都会起这么一个小字。
代表的是尊重和礼仪。
“刘某不敢得殿下这样称呼,只是殿下要记得以后谁都能成为殿下的敌人,但是刘某不会。”
刘宇然直视着秦酒,眼神淡然,翩翩如风。
这人,深不可测。
秦酒与他对视了良久,温和的笑了笑,“倒是我狭隘了。”
她见过这么多人,唯独在这个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就算是人最基本的欲望也一样没有。
要么真的是如那白玉一般至纯至净,要么就是隐藏的太好了,就连她也发现不了。
一个时辰过后,刘太医收针。
“今后每天这个时辰,臣都会为殿下施上一针,请殿下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臣都懂,殿下腿疾难愈,顽疾负荷,需名贵药膳娇养半年即可恢复。”
“好,那就有劳刘太医了。”
但这人不会出卖她,那就先留着。
“不敢当,臣先告退了。”
刘太医恭敬的对她行了个礼,收拾好银针就退出了门外。
一旁当做背景布的玉叶都快震惊了,这人居然这么上道的吗?
“殿下,这个人可信吗?”
秦酒活动了一下腿,果然发现气血比之前旺盛了许多,连带着体内的内力也有些浑厚起来。
内力一阶。
之前在凤夙的指点下,虽然没有多大的进步,但是身体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经过这个刘太医这么一施针,倒是进阶了。
“先不管这个人可不可信?我总感觉他倒是在帮我们掩饰,这刘太医叫刘郴对吧。”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奈何原身前世虽然病弱,但这皇宫里面的人,她大多都知晓一二。
这个刘郴,于前年进入太医署,虽然年轻,但是为皇帝治过几次陈年顽疾而名声大噪,后宫的许多妃子都喜欢让他帮忙看诊,但是此人脾气极为古怪,一般都窝在太医署,不轻易接诊。
然而,一旁的玉叶听到这个名字,挠了挠头。
“好熟悉的名字啊,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一样?”
“听过?”
“对了,殿下上次落水也是刘太医帮您救起来的,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帮您呢?”
玉叶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总算想起那奇怪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秦酒用手指轻轻磕着桌子,看着刘太医离去的身影,眯了眯眼。
不管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若这个刘太医真的是敌人的话,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