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云雷刚回到包厢，由身边人扶着坐下，身边人见他明显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爷，他们这般不知好歹，您为何还要救他们？让他们被...”“住口！”“爷...”“惜德，自己去领罚。”“是。”惜德低头从包厢退了出去。

“爷，属下多嘴。您为何如此在乎他们？”“可能因为...这是我的家啊。惜缘，人总归是念家的。”“家？爷，家那么重要吗？”张云雷听到这个问题，偏过头看了一眼他，忽又笑了。

“惜缘。”“属下在。”“你觉得惜德、惜念他们怎么样？”“他们都是...很好的。”“我若让你去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呢？”“爷！属下们绝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安心安心，又不是真的让你去杀。你平时清心寡欲一直很镇定，刚刚那种焦急的心情体会到了吗？你们一起搭档了这么久了，段涛也将你们教的极好，你们之间有一股相互信任勇气，可能那就和你与家人的情感相似。以前在多苦难不要追究了，归行阁，永远会是你们的家。你要真的想体会家的温暖，可以去找段涛问问，毕竟我和你差的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爷...我...”惜缘话还没说完，舞台上响起了熟悉的开场音乐，惜缘便很有规矩的闭了嘴，退到张云雷身后，张云雷对手下也宽厚，让他坐下和自己一起听相声，也是借机让他自己调整一下刚刚起伏较大的心态。

节目一个一个进行，很快便到了压轴的节目，快要演完的时候张云雷问身边人“都安排好了吗？”惜缘也早已调整好心情，起身恭敬说“安排好了。”“你再下去查查，我这次总觉得不太对劲。”“爷，您一个在这...”“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让惜玥上来候着。”“是。”惜缘出去了心里还在吐槽‘您身体还没三岁小孩好呢。’却也没耽误，赶到楼下去等待指令。包厢内张云雷摸了摸腰间别的枪，低低出声“霍启，你胆子没那么大吧？不对，你胆子也不小，敢带十几个人带枪来劫场子，逼急了吗？”

“今天的表演呢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叫返场，咱们把刚刚下去的都请上来热闹热闹好不好？”“行，都上来了。我给您各位介绍介绍...这是开场那个，霍启，也是我徒弟，旁边那个抱着吉他的是李区，这俩在后台关系可好了。都抱着吉他上来了，来给各位唱首歌吧。”霍启二人上前一步，郭德纲本是想离开话筒跟前，却被霍启拉住。

“师父，您跟我们一块唱吧。”“你们唱的我哪会唱...”“您肯定会唱的！师父~”“哎呀行行行，你可别恶心我了。唱什么呀？”“一首花心献给您各位，希望您喜欢！”“嚯！什么完蛋玩意。”郭德纲嘴上这么说这，但也没离开话筒，楼上张云雷看着郭德纲对霍启的纵容和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更加心酸，这些好像是师父之前对他的纵容吧？如今倒全给了霍启。若不是霍启确实是包藏祸心想要搞垮德云社，甚至还想鱼死网破灭口以绝后患，张云雷倒不想拆穿他了。毕竟他不想让师父更伤心了，相较与自己，霍启更会讨人欢心，之前自己对于这些不屑一顾，被宠的“无法无天”，霍启或许更能让师父开心，社里对他的评价也比自己要好，恐怕揭穿了他的真面孔，师父他们会比当年放弃自己更伤心。可现实不给张云雷犹豫的机会，他看着李区弹吉他间身体的轻微摆动，他好像看见他的大褂间别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张云雷拿了眼镜戴上，两年的训练和任务让他敢肯定那就是一把枪，又去观察霍启，哦，他也带了，可能是真的逼急了吧，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惜玥。”张云雷声音落下，便有人推门进来。“属下在，爷，搞他们吗？”语气里难免兴奋和活跃。“让惜缘带着人把楼下那群人收拾了，5队和6队去把后台演员出口给我守着，别让台上两个跑了。你们几个在二层做好射击的准备，别让他们有机会活着动手。”“是。”惜玥搞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就按原话给惜缘传了下去，又让带过来的几个人准备一下，多关注台下情况。

惜缘动作很快，带着剩下的三十来个人把那十几个人给端了，台上霍启也看的清楚，默默打量了一下场内，在后续和师父及师兄弟交流时频繁用手来挡身侧，而这一切都被楼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在又一次和李区交换眼神后，张云雷眯了眯眼起身走了出去，到外面过廊仔细看了下去，也摸出了自己随身带的枪，摩挲着枪身架着栏杆，突然间目光一凛，举枪上膛对准了正摸出枪的霍启的右臂，霍启的枪刚指上郭德纲的太阳穴，张云雷便迅速开出一枪，打在了他的右肩周附近，疼痛令霍启举枪的角度偏转，习惯性打出一枪，正巧擦着杨九郎耳边过去，打在后边花篮上。李区也想要开枪，惜玥和楼上的一个队长几乎同时开出一枪，一枪打在李区右手腕，另一枪打在左边肘关节上，李区的枪也掉在了地上。惜缘迅速把李区给扽下来摁在地上，又有人上台把霍启摁在了台上，台下观众和台上演员都吓得够呛。

“归行阁的？”霍启挣扎着开口询问，“你管呢？”惜缘给台上人打了个收拾，让把人也压下来，又指挥着把观众疏散出去，警察应该很快就到，这些观众还是交给警察来开导吧。惜缘看了一眼想溜的主子，又想起刚刚的那段对话，场内观众也都退干净了，场上也都是主子的熟人，便做了个决定。

“爷，您看他们怎么处理？”

张云雷身形一顿，压着嗓子说“带回去。”“是。爷，您看看要不要下来...看一眼？”“惜缘！”张云雷猛地转过身，身边惜玥下意识护了一下，二层过廊离舞台直线距离还是很近的，郭德纲觉得这个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年轻人十分熟悉，定了定神仔细去看，一时间想不出是谁。

“爷，您为他们做了这么多还不让他们知道啊？”惜玥和惜缘对了个眼神，也开口劝张云雷，带过来的人里有几个队长，也小声开口，想劝一劝张云雷，阁里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他们几个队长是当时老阁主培养张云雷时一起练的，算是张云雷的亲信，对他的过去也有些了解，后来也老被派出来保护德云社一些人，倒都敢开口。

“是你，对吗？”德云社众人还很迷惑的时候，霍启出声了，“想不到就你那副残破身子还能当上归行阁阁主。”“你也配提！”张云雷情绪有一瞬间激动，却让郭德纲反应过来了。

“孩子，是你吗？”声音不自主间带了点颤，后面的徒弟们都还有些迷惑，是谁？

张云雷反应过来了，心里挣扎了一下，带着人下楼在德云社众人面前站定，慢慢摘下了口罩，闭着眼，不想看见他们的表情，自己的眼角却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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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赶着直播结尾打完了，现在在看的看完早点睡吧，我承认我今天很晚，被直播拖住了我打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