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剩余五十抬嫁妆依旧惹眼,但和当年的排场比,岂止是云泥之别。
那岂不是说,侯府这等大户人家,居然动了家里媳妇儿的嫁妆。平头百姓人家,夫婿动妻子嫁妆,即使妻子是首肯,也是要叫人看不起的。至于未请擅动,很可能是要吃官司的。
这市井之中,丈夫偷偷动妻子嫁妆的,其实也不算稀罕事,但因为告了官,也不过两败俱伤,甚至还可能被秋后算账,所以女人们大多忍气吞声。今日有人敢出这个头,自然是一呼百应。
不仅女子们恨,就连男子们,也愿意为云锦希这个被高门大户欺压的女人一伸正义。
云锦希带着嫁妆,去京兆尹府。
车夫这......
云锦希光天化日之下,你若是不去,就等于做实了侯府的罪名,到时候,侯府和云家,哪个能留你?
车夫咬咬牙,去!
车夫想着,到了京兆尹府,官官相护,侯府尚有余地;若是他就这么不顾民愤,自顾自往云家走,不止围观人群他讨不了好,事后他可能还会成为侯府和云家脱罪的筏子。
在百姓的注视下,一队马车改了道,往京兆尹府行去。
闹市街边一栋繁华酒楼上的临街隔间,两名妙龄女子正观察着街边这场闹剧。
年岁稍长些的女子梳着妇人发簪,面容明艳,眉眼中却有几分英气;年岁稍轻的则作少女打扮,长相清秀可人,身边的凳子上躺了一顶白纱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