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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少女的诞生

河神的祭品

玉龙村十年大旱,颗粒无收。村子变得破败不堪。村民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加上玉龙山地势差,远在朝廷几千里外,朝廷根本顾及不到。村民们提议去找村头的神婆化解。神婆说要找一个人类少女祭祀。突然,天阴沉下来,村子某户人家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神婆听到,说:

神婆那就是天选的祭祀少女

村民甲那好像是西村邹平他们家,他婆娘不是大着个肚子要生了吗?

村民乙对对对,就是他们家,我们去看看?

村子里一群人赶往邹平家

村民们邹平,快出来,有事找你

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邹平心中疑惑,安抚好虚弱的妻子后,开门出去。

邹平各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村民们你婆娘今天是不是生了!

邹平听他们这样问,虽是疑惑,却如实回答道:

邹平确有此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待邹平回完话,神婆才不紧不慢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她嘴角上扬,看起来像是在笑,眼里却无半点笑意,一眼望去,尽是冰冷。她轻轻扫了邹平一眼,随后缓缓开口,道:

神婆听闻你家诞生一女

邹平不解,自己方才并未透露半分孩子的性别,却见询问者是神婆,不敢懈怠。

邹平内子的确生了个女儿

神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家是十年前搬来的吧。

邹平

神婆呵,多巧啊,十年前搬来的,恰好就赶上大旱,这一来,就是十年。

邹平神婆莫非在怀疑是我让这大旱的?

神婆当然不是,如今玉龙村大旱数十年,我今日一算,破解之法就是少女祭祀。

邹平听到她的话,似是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惊出一身冷汗

邹平神婆什么意思?

神婆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把你女儿交出来。

邹平这十年间未曾寻到的方法,为何在我女儿降生这一日突然找到。什么祭祀,她才出生,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

邹平十年里不见你们去算命,偏就今天去找神婆,我才不信什么劳子命。

神婆十年未找出破解之法,就是为了等待今日她的出生。邹平,你不过一介俗夫,拿什么和天争。

一旁的村民见他们僵持着,早就急不可耐,几个胆大的直接说:

村民们神婆,别跟他废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抢不过他一个?

邹平见到这些平日和善的邻里露出这副嘴脸,急得指着他们,声音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邹平你......你们......

村民们邹平,别怪我们,我们都是为了大家好。不就一个女儿吗。等降雨了,稻子熟了,我们都富裕了,以后你想生几个都没问题。多生几个大胖小子,这不比丫头片子好?

突然,屋内传来一道妇人的惊呼声

燕三娘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的孩子

原来是其他人乘着邹平和神婆周旋时偷偷溜进去,想从邹平的妻子燕三娘怀里抢走孩子。邹平听到燕三娘的声音,马上冲进屋内。看到的便是一地狼藉。燕三娘刚生完孩子体虚,此刻正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抱着她孩子的人。见邹平进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燕三娘阿平,他们要抢走我们的孩子。

邹平三娘,你先别激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邹平见家里被糟蹋成这副样子,怒不可遏。他低下头一撇,看见墙边立着除草的镰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操起刀向抱着婴儿的村民砍去。千钧一发之际,神婆手一抬,邹平便被定住了,他只能盯着前方,动弹不得。村民们见识到了神婆的力量,更加信服她。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襁褓中的婴儿吵醒,这时,她一直在哭闹个不停。

神婆从村民手中抱过婴儿,眼中满是柔情,轻声哄着,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她解开邹平的封印,邹平在能动的一瞬间又想举起镰刀,神婆早有准备,点住了邹平身上的麻穴。邹平全身酸痛,没有力气挣扎。

神婆把哭闹的婴儿哄睡着了,之后,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邹平和燕三娘,说:

神婆这孩子我很喜欢,能够被上天选作祭祀,是她的福气。你们再怎么反抗都没有用,我可以允许你们,为她取个名字。

邹平因为全是酸痛,无力地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神婆。

燕三娘躺着床上,突然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当场没了气息。

邹平爬到床榻边,手和燕三娘的手紧紧撰着。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燕三娘的名字,轻柔又哀愁。

邹平三娘...…好三娘……

神婆看到这样的场景,并无愧疚或是感动。

神婆早让你们把孩子给我,你们却不肯,如今这局面,也怨不得谁。当然,你还是有给这个丫头取名的权利,想好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邹平自知无法和神婆对抗,心如死灰。想到死去的燕三娘素爱荷花,无力地说:

邹平就叫邹荷吧

神婆好,以后她就叫邹荷。

说完这句话,神婆抱着邹荷往屋外走了。村民们见状,也跟在她的背后出去。有一个男人见邹平这幅模样不忍心,想上前安慰,却被他的媳妇拉住。狠狠地训斥了几句。那女人嗓门大,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进了邹平耳里。

等人走完,邹平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大喊着,大声斥责天地不公。

邹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等日后,我必灭了这天。

神婆听到邹平的吼叫,嗤笑一声。

神婆愚蠢至极

随后,邹平家燃起熊熊烈火,邹平躺在火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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