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这个叫骆驼刺,别看它长的无精打采的,这根可是个好东西。沙漠里的骆驼都指着这个活命呢。
徐婉清……你不会是想让我吃这个根吧?
黑瞎子不然呢?哎呦,这会儿就别瞎讲究了嘛!草根而已,你就当自己是头骆驼。喏,都给你挖好了。
黑瞎子把摘下来的草根递给徐婉清,示意她接着。然而徐婉清看着那干枯的枝权和残留的沙土,脸色更难看了,表情十分嫌弃:
徐婉清你自己吃吧,我还能再忍一会儿。
黑瞎子嘁,不吃算了。花爷你吃不?
解雨臣……我用不着你,我自己来。
解雨臣同样很嫌弃,但也确实惜命。他环视了一圈,挑了个最大的下手。谁知道刚把根拔出来,就觉得脚下一松。徐婉清和黑眼镜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徐婉清小心!
黑瞎子小心!
话音未落,他们俩也脚下一松,这一大块沙子彻底陷了下去,三人滚进了一个直经约有三四米的地下管道里。
解雨臣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滚了好几圈,最后趴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黑瞎子嗷!花爷!起开!你压到我了!
与此同时,解雨臣耳边响起黑瞎子痛苦的闷哼。解雨臣迅速支着身子站起来,还好心的拉起了惨当肉垫的黑瞎子:
解雨臣徐婉清呢?
两人回头,望了望掉下来的洞口。洞口已经被掉下来的沙子埋住了,而四周只有他们俩。
解雨臣她没掉下来吗?
黑瞎子不知道啊。她离我那么近,应该也……不会被沙埋住了吧?
两人迅速扑向刚刚从塌陷的地方漏下来的一堆沙子。没扒拉两下,就扒出一只纤细的手。
解雨臣的心猛的一紧,好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了一下,痛的难受。两人手忙脚乱的把已经昏迷的徐婉清拽了出来,解雨臣摸了摸她的脖子,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昏迷,还有脉搏。他宽大的手掌与她纤细的脖子反差强烈,没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的徐婉清,看起来美丽又脆弱。解雨臣有些自责,这里塌陷,是他拔了那棵骆驼刺造成的……
在解雨臣愣神的时候,黑瞎子已经开始做心肺复苏了。好在被沙埋的时间不长,按了几下徐婉清就醒了。徐婉清难受的咳了几下,觉得满嘴都是泥沙的腥味儿:
徐婉清呸呸呸,咳咳咳咳,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黑瞎子哎哟,小姑奶奶你要吓死我!你刚才让沙子埋住了!我还以为我要牺牲自己给你做人工呼吸了呢。
徐婉清……看把你能的吧,你给我做人工呼吸?那我岂不亏大发了?
黑瞎子怎么回事啊你?瞧不起我黑瞎子是吗?你还真别急着嫌弃我,你黑爷我当年也是有名的美男子,靠脸吃饭的,只不过现在改靠本事吃饭了。想让我做人工呼吸的姑娘怎么着也得有一绿皮火车!
黑瞎子牛皮吹的震天响,,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痞里痞气,不过不惹人讨厌就是了。徐婉清笑了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管道壁上:
徐婉清所以咱们有名的美男子,你能想办法给我找口水喝吗?
黑瞎子……你故意的吧?早就说了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