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殷很快就回到了冷铭身边。
“这是给紫堂的。”冷铭将其中一张信纸递给巫殷。
巫殷接过,将花瓣包裹在其中。折好,紧接着轻打了一个响指,他的指尖上蹿起了幽蓝色的火焰,火焰将信纸吞噬,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这是给耀的,陛下的信还是你自己写的好。”冷铭将另外一张信纸递给他,耸了耸肩。
“……”巫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信纸,烧掉。
“这种传信魔法好方便,要是我能学会就好了。”
“很简单,只要学的人不是魔法白痴。”巫殷淡淡道了一句,收了火焰,接过纸笔开始写信。
“……你又在骂我。”
“嗯。”
“我想和你好好相处的。”
“我不想。”
“啧,真冷漠。”
“没神近冷漠。”
“不一样的。”
“用人类的话,你这叫双标。”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他们的关系不差,或者说是十二骑士之间的关系都不太差。
“嗯?”正站在书柜前的紫堂幻忽然有所感应,抬手,同样是幽蓝色的火焰自他掌心蹿起,火焰中,那信纸没有半点燃烧的痕迹。
紫堂幻收了火焰,打开了那张信纸。
冷铭没有写太多的东西,无非就是交代了一下花吐症,以及封城的情况,剩下的就是那些患病者吐出的花瓣了。
“花吐症,糟糕了!”紫堂幻有些慌张,他知道花吐症。
他现在需要记载过花吐症的古籍。
“呃,我记得那本古书应该在这里……”
“怎么没有?”
“啊,应该是这里才对。”
“……”
图书室里是满天飞舞的书籍,还有就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相较于他这边的大反应,神近耀就平静很多。
他只是默默地看完信,然后又默默地将信折好收进口袋,默默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请假?”安迷修有些诧异地看着神近耀。
请假什么的,一般和安迷修说过就没问题了,他是十二骑士中最年长的一个,一般情况下也都会同意的。
“我现在去南城找冷铭。”神近耀语气淡淡的。
“啊,是冷铭和巫殷写信给你了吧,你去了也好,三个人办事总归要轻松一些,注意安全。”完全不知道那边的疫情是花吐症的安迷修笑了笑,非常的放心。
神近耀也没打算解释,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毕竟要是他解释了,那安迷修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和安迷修共事这么多年,他还是较为了解的,非常老妈子的性格。
“啊,先前的传送魔法你没有抹除吧?”屋顶上,冷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
“没有,怎么?”巫殷看向他。
“耀会来。”
“……你记不记得你们是人类?”
“当然记得。”
“会感染。”
“没关系啊,正好也有了现成的样本。而且,我和耀的话,就算被感染了也没关系啊。”冷铭朝他灿烂一笑。
“……”巫殷无话可说。
“不如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巫殷。”冷铭直接盘腿坐下,单手支着头,看着下方的院子。
“种子。”巫殷轻打了一个响指,将最后一张信纸烧走。
“种子?”冷铭一愣。
“嗯,那些种子就是花吐症的源头,但,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通过医疗手段剥离。”
“真是预料之外的答案。”冷铭真的没有想到。
“那些种子以生命力为养料,它们的根须会不断靠近心脏,最后在心脏扎根,等到第七天,作为养料的身体就会彻底衰败,要不了多久,种子也会枯萎死亡。这就是所谓的花吐症。”巫殷的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听着就毛骨悚然,那和喜欢的人相吻就可以解除又是怎么回事?”冷铭抖了抖,搓了搓手臂,他觉得,巫殷这个性子,特别适合讲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