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玫瑰掉在地上了。“
“嗯…….?这位小先生,玫瑰与你很相称,但这朵玫瑰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恕我只能将它收回……“
“奈布!快起床!!你午睡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的匹配快开始了。”门外穿着护士服的女士不断敲着摇摇欲坠的木门。强烈的敲门声夹杂着木门吱吱呀呀的刺耳声打破了奈布连续剧一般的梦境。
“嘶,怎么又是这个梦,没完没了了……哎,我知道了,你别敲了艾米莉,我家门承受不起你铁牛一般的力气,”那位叫奈布的少年坐在床边迷糊了一会,随后冲了把脸就出门了。
他不急不慢地往匹配场走,旁边的艾米莉却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你搞快点!等会监管者到了直接开始,你让那三个人怎么办?”
奈布彷佛正在神游,莫名其妙却又很笃定地说了一句“不会,这个监管会等我过去”……我在说什么?新监管我连见都没见过,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会等我?
“啊?你认识新……”艾米莉话说到一半,旁边的奈布突然就跑了起来:“搞快点,您怎么慢慢吞吞的,万一屠夫不等我,你让那三个人怎么办?”
艾米莉:“……”你他娘的失心疯了吧!
匹配厅里,盲女海伦娜、祭司欧菲娜有些坐立不安,而坐在最右边的勘探员诺顿显得格外悠闲,兴许是太了解那位佣兵好友的习惯了,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在游戏中破译半台机子时四个人到齐。不过毫无顾虑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监管,他们也都还没接触过。
“久等了,我来了,”奈布拿过诺顿给他递的橡皮筋,刚把后面稍长的一点头发扎起来,匹配时间的倒计时就归零了,短短几秒钟四个人和在大厅内帘子另一边的监管者就被瞬移到了这一局的”游戏“场地——圣心医院。
开局不过半分钟,盲女海伦娜已经被打了一刀,奈布放下手中才破译百分之五的机子,跑到了盲女所在的地方。借助旁边的巨石弹到了盲女的身后,正巧挡住了监管蓄势而来的一刀。去他娘的,我还没看到新监管长什么样就挨了一刀,亏大发了。
护送盲女脱离监管视线过后,奈布返回原路,准备去探一探这个新监管的实力,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正巧祭司传过来一个长隧道,奈布刚准备在墙边接过隧道,却听见“咚“的一声响,隧道被打断了,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层层遮蔽物后倒地的祭司的红影。原来,并不是他们脱离了监管的视线,而是监管主动转移了目标。怎么会,这边有两个残血,随便打中一个都是赚,为什么会主动转移目标?
奈布没有时间多想,祭司和他正处在场地的两端,他得赶过去救人。他边跑边用护腕弹到一定的距离,然而心率加速分明告诉他附近有监管,但他却看不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而当他看向狂欢之椅旁边的木板时忽地心率跳动有了异常的变化,好像内心有两处地方同时跳动,撞得他生疼。
他捂住左边胸膛,借助身后的树弹到祭司旁边毫不犹豫地将其救下来,就往板子方向移动。一阵微风刮过,奈布两侧的发梢被吹起,他突然回头向祭司喊了一句小心。然而时机是准的,躲避却来不及,祭司的搏命罩变成了红圈。奈布立马反方向跑,这个时候他再被打一下就双倒了。然而他回头的时候发现新监管根本就不搭理他。
奈布:“……”
由于奈布跑来的时候祭司在椅子上的时间已经过半了,第二次挂,只能任凭狂欢之椅带着她升天了,希望诺顿快点赶到吧。
诺顿也不负众望赶到了祭司倒地的地方,却和奈布一样心率在加快但看不到监管人在哪里,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两种心率互相撞击的感觉。他有些不放心,隔着一定的距离向祭司的周围丢了一个红磁铁,随机自己换成了蓝磁铁,躲在最近的狂欢之椅的墙后面。
然而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他探出头缓缓地靠近祭司,刚伸手去治疗祭司就发现自己的磁铁有了动静,然而还不等撤出正在治疗的手就被震慑倒地。完了,赛后奈布又得嘲笑我了,随后他认命地看着祭司升天,自己上椅,万幸,还有两台机子。
“你去修机吧,我去救那个傻子了,放心,我残血也能救出他,治疗我太慢了,破医院二楼的机子是诺顿修的,你破完这一台就去那边,这局稳的。”奈布朝身旁的海伦娜摆摆手就跑去救那个“傻子”了,奇怪……怎么没有心率加快,不好!奈布忙给海伦娜发了“监管者转移目标”的消息就看见她已经挨了一刀了……要命了,这脸打得可真快。
救下诺顿后,他就赶回去找海伦娜,诺顿还眼巴巴地等着奈布治疗的双手,就看见某人已经借助护腕弹走了。
那好像是最后一个护腕了……
奈布死扛一刀,又借着自己不会立马倒地的优
势多抗了另一刀,另一边诺顿已经破完第四台机子了。很好,我在椅子上能多撑一会儿……然而新监管依旧跟没看见他似的紧紧追着盲女。几次三番被无视,确实让人很生气:“喂!你他娘瞎了吗?我倒地你不给我挂椅子上吗!”
好家伙,头一次听到主动要求被挂椅子上的,新监管向旁边的墙上打了一下,露出了真身,回头朝那位倒地的少年笑了一下就走了。
奈布:“……”好熟悉,你到底是……
盲女被挂上了椅子,奈布还在自愈,诺顿赶不过来了,只能拼命修最后一台密码机。新监管传送到了诺顿那边,佣兵自愈起来救下了过半的盲女,诺顿被一阵“风”刮倒在地,盲女和佣兵正巧修完了最后一台机子。
诺顿刚起来就被新监管又一波攻击按在了地上……该怎么和他们解释我带了“大心脏”。诺顿被送上天之后,奈布带着海伦娜去了离监管较远的大门,然而像是被预料了一般,门才开一半,监管到了,然而他只是隐身站在离门有一定距离的位置,注视着慌慌张张向周围打探的少年,那双眼睛像极了满月时站在山崖的孤狼,冷冽却充满了莫名的占有欲。
比赛结束后,在医院病床上躺着的诺顿果不其然被奈布狠狠嘲笑了一番,随后顺手拿走了诺顿床头柜上的苹果就回家了。
正当奈布掏出钥匙准备去开门时,却发现他门前的院子里一片火红,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竞相展示着它们的热烈和激情。他打开木门一封粘贴着玫瑰花瓣的信封飘然落下。
里面写着:你依然如同从前那样,我不知道为何会说这句话,但我想也许我们是认识的,因为见到你时我发现我的心为你跳动。亲爱的小先生。——杰克。
奈布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这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里全是他陌生的泪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浑浑噩噩地就睡着了,嘴里不断重复着杰克这个仿佛第一次听到却无比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