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黄昏的天，远处黑云慢慢压过来。

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后，同学们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

往常来说，这会儿一大群学生改在学校里追逐打闹，；不过面对今天的天气，谁都不想淋成落汤鸡。于是他们一大批一大批站在走廊上，依在栏杆边，感受那“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情。目光所及，天边壮阔之景仿佛毕生从来没有领略过。

人月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也许有人唠嗑，有人攻题。

但是，这个时候，最不可能缺席的一类人无疑是，像人月一样被安排做值日的了。她现在要扫地，不过她只用负责一半的教室，因为一共有两个人，而另一个是江彤。

没错，老赵把她和江彤安排在了同一天。

“你左我右？”江彤拿着扫把问，

“不，你左我右。”人月有些亢奋地道。

“……好”江彤有些不理解：有什么区别吗？

人月满意地拎着扫把往左半边走去，江彤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她们就以这种方式第一次讲话。

窗外，风卷残云，几片枯叶来回周旋着，风带来凉意，带走少年们一天的疲劳。

有人礼貌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了，嗯我能进来吗？”

还没等人月抬头看是谁，江彤一下放下手里的扫把喊到：

“老婆！你怎么来了？”江彤和钱雨文抱在一起，等人月抬头，看见的是这一幕。江彤背对着人月，钱雨文笑着，好像若有若无看着人月这个方向：

“我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江彤激动过后将她放。班级里有人跟钱雨文打了声招呼，有人看了一眼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江彤拉着钱雨文的手，把她带到丢掉扫把的地方，一脸苦不堪言地说：

“老婆，我今天要扫地啊！累死了！”

钱雨文为她捡起扫把，淡淡的笑挂在脸上：

“这么累啊？那我帮你吧。”。

“好啊！你最好了！”江彤葡萄一样大的眼睛眨了又眨。说完她跟在钱雨文屁股后面一步一步陪着她。

钱雨文接过扫把那一刻，似乎又往人月这边撇了眼……

窗外风欲刮欲大，人月甚至有些冷了，她轻轻用手在胳膊上摩擦几下。

不知不觉，两人都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排，江彤还在不停地跟钱雨文唠嗑玩笑，这个距离，人月恰好能听个7分全：

“老婆，你知道吗？今天老赵无视我的意见，强迫我当班长”

“雨文老婆，有道物理竞赛题我不会，你一会教我一下吧！”

……

钱雨文一边认真扫地，一边回应着。

这个人对任何人都这么温柔吗？还是说，

因为江彤叫她……老婆？

很快，她和钱雨文和江彤一起碰面了，言人月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往钱雨文那探，笑着说道：

“钱雨文……”

谁知钱雨文的微笑渐渐收敛，刻意避开了人月刚刚触碰到指尖的手。她没说话，眼底倒映冷气。江彤探出头，好奇地问：

“诶，老婆，你和她认识？”

钱雨文转头看向江彤，有些刻意地笑着说：

“还好，见过。”

窗外一声闪电划过，轰鸣声随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