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余光瞥见江稚在看自己，也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发了一句“下次再聊”便摁息屏幕，抬眼朝江稚看去。
“看够了吗？”
少年冷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没有。”江稚不按常理出牌。
闻言，乔淮垂眸，默了片刻，“随便你。”
江稚半眯着眼，看上去懒洋洋的，可能是困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你说要是所有混混长得都像你这么好看，得有多少小姑娘被你们祸害啊，不过还好……哈~”江稚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流了出来，他揉了揉眼睛，“你只祸害了一个，当然这辈子你只能祸害一个，专一点别去祸害其他小姑娘了。”
听了一通胡言八道的乔淮：？？？
乔淮微微蹙眉，“你在说什么梦话？”
“嗯？”江稚用力眨了下眼，强迫自己提起神，“我没说梦话，你也别不承认，今天我都看见了，你这，”他指了指乔淮的脖子，“贴了个粉红色的创口贴，大男人谁会贴这么粉嫩的啊，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乔淮：“……”
他在好奇为什么有人困了跟醉了一样？
算了，他也懒得解释，干脆将错就错，“那你说所有混混长得都像我这么好看是什么意思？”
“哇，你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此处应有掌声。”音落，江稚象征性地鼓掌了几下。
乔淮：“……”
我发什么神经要和一个“醉鬼”聊天？
“逗你玩的，别当真。”察觉到乔淮的情绪变化，江稚不在鼓掌，他思考着乔淮的问题。片刻，江稚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混社会的？”
乔淮：“……”
真的，乔淮自己都不知道，一天可以对同一个人无语这么多次，关键他以前不会不理人，别人也不敢主动和他搭话。
这人是第一个。
“你名字？”乔淮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江稚，你的呢？”
“乔淮。”
“叮呤——”
上课铃声和乔淮的声音混在一起，导致江稚只听清楚了个“乔”字。
“嘛玩意儿？乔什么？”刺耳的铃声暂时赶走了江稚脑中的瞌睡虫，为了能听清他凑近些许，“再说一遍，行不？”
乔淮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提醒道：“老师来了。”
江稚嘁了声，不情不愿地挪开。
“上课了上课了。”陈雄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讲台前，拿起一只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粉笔被他随手扔在讲台上，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然后面向全班，“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陈雄。”
陈雄笑眯眯地说：“这节课拿来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今后要同窗三年的同学。”
他扫视全班，看到乔淮和江稚坐在一起时，笑容更深了。
陈雄说：“好，就从最后一列的第一个女生开始自我介绍，我们倒着来。”
被点名的女生没想到会倒着来，有点紧张，她缓缓起身，说话断断续续的，但声音洪亮，不至于听不清。
女生介绍完，长舒了一口气。
江稚在这列的最后一个，当他站起来时，没有介绍过多的话，只说了“江稚”两个字，却引起了班上小小的骚动。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他。”
江稚坐下，乔淮跟着站起，他也只说了两个字——乔淮。
如果说江稚引起的是小骚动，那么乔淮引起的便是大骚动。
“靠靠靠！我激动啊！”
“操——？！学神竟在我身边？！”
“突然觉得我不配待在这个班了怎么办？”
“他就是中考考了920的全市第一？！”
……
江稚不敢相信他的同桌竟然是那个第一，刚刚他跟乔淮说了什么来着？说他是混社会的？说他有女朋友？
……女朋友那个可能是真的。
全班见乔淮还没坐下，讨论的声音渐渐消失，等待着这位学神的发言。
学神乔淮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了眼正在怀疑人生的同桌，轻笑一声：“在这里我澄清一下，我不是混社会的，免得某人误会。”
江稚：“……”
众人：“？？？！”
短时间内，学校吧网上出现了这样的几个帖子。
＃学神竟在我身边？！
配图：江稚和乔淮。
＃高冷学神笑了？！
配图：乔淮轻笑时的样子。
＃惜字如金的学神说了21个字！
配着乔淮介绍的视频。
＃学神被某人怀疑混社会！？
……
个个都是热门帖子。
这节课接下来的时间，江稚都不敢看乔淮，他还处在怀疑人生中，连下课铃声什么时候响了都不知道。
夏琦坐到他前桌的位置上，怎么唤他都不答应，他的视线在乔淮和江稚之间游离。
乔淮回看夏琦一眼，夏琦一个激灵不敢再看了，上课铃声正好响起，他留下一句“祝你好运”灰溜溜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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