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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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成嘴角上扬，是很温柔的笑，看的徐慕有些发愣。

张新成.“还有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你道……”

徐慕.“你不用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选择是我自己决定的，你暗示我很多次了，也很明显，是我自己执迷不悟。”

徐慕.“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所以没什么，你也不用觉得自责。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没有别的，也不会有别的关系。”

徐慕及时打断了张新成，没有让他继续往下说，她不喜欢听到别人任何带有歉意的话，尤其是张新成的。徐慕觉得对不起这种话太虚假了，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并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用一句没关系来原谅。

徐慕低下头，眼色暗淡，继续开口。

徐慕.“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顿了顿，原本是想说以后不会再对张新成掺杂私人感情，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无法说服自己。已经想好的话如鲠在喉，让徐慕心抽痛。

她每次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感席卷全身。

时间长了，她已经分不清这三年中她靠多少喜欢或者是多少执念度过来的了，以前她总是自欺欺人骗自己说张新成只是冷漠，总有一天能够融化他。

可是直到那次在医院，徐慕看着蔡徐坤的身影，而张新成却始终没有出现的时候开始，徐慕已经一点点心如死灰。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张新成。

徐慕现在终于明白，她永远感化不了张新成。

张新成愣在原地，搭在膝盖上的手一动不动，眼神目视前方，没人能看出他此时此刻心里正在想什么。他时不时瞟一眼徐慕，却又迅速移开眼神。

张新成.“不道歉的话我心里总司有什么东西堵着，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用除了道歉之外的方法补偿你，对不起。”

张新成.“真的，徐慕，对不起。”

张新成没顾徐慕眼神的炽热，还是一字一句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连着道歉一起灌入徐慕的耳中。他低下头盯着地板，沉默的气氛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压抑。

张新成从来没有觉得徐慕在的时候这么压抑。

或许是内心的愧疚在作祟，他越来越不敢直视徐慕的眼神。

炙热的眼神好像能烫到张新成。

徐慕.“你看，你还是把对不起说出来了。张新成，我不喜欢和别人和我说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徐慕.“说了对不起就可以原谅吗？就要原谅吗？对不起又有什么用，结果摆在那里，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对吧。”

徐慕.“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三个字。”

徐慕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玩弄着纤细的玉指，心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她脑海中浮现出她第一次和张新成见面的样子，那个时候张新成和现在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活泼开朗。

多年的商场厮杀，加上感情上的一再挫折，徐慕前几年的活泼已经消失殆尽。刚刚见到张新成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眼神澄澈，喜欢绘画的小女孩。

转眼三年，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女强人。

张新成看着徐慕，摇了摇头，再次开口。

张新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