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下贱的酒吧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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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来到组织基地，戴好手套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走了出去，正常的神色下是一颗冰冷阴戾的心，正为即将到来的大开杀戒感到兴奋。

之前对付的那些人都太废物，让他没有机会好好好活动活动，大展身手，打一场痛痛快快的架。

白敬亭上楼，黑暗中的人让他看不清面貌，却能感到一种压迫感。他蹲下单膝跪地，头低下，一手展开握着另一只握成拳头的手等待组织的最高执行者，也是创始人下令。

万能龙套.“并没有摸清楚他的具体出现时间，所以亲爱的Undertaker，你今天得辛苦一点了。”

万能龙套.“明白我的意思吧。”

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像是重力吸引一样让人忍不住向他的身边靠近。

Undertaker意为送葬者像是被赋予了一种可怕恐怖的力量。这是白敬亭的代号，他对外打杀从不用真名，每当杀一个人他便会用特殊材质的笔在旁边写下自己的代号。

可他笔法特殊，没有人能模仿，哪怕费尽心思最后也是徒劳无用。

白敬亭.“明白，我这就去办。”

白敬亭开口，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他再次转身回头重复刚才的姿势和动作，恭恭敬敬的低头奉命。眼前的人是白敬亭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十多年前他穿着乞丐一样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小巷子里感受着冰雪的寒冷，瘦小的身体紧紧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缩成一团渴望得到几分温暖。良久过去，没有得到期望中的温暖——

反而身上越来越凉，已经不像正常人的温度。他感觉眼前逐渐模糊朦胧，他听见似乎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他。眼皮沉重的已经快抬不起来，他快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高高大大，站在他面前，他的身影被路灯映衬到地上显得修长。他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面貌，可浑身都失了力气。

后来他昏迷过去，只感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次醒来就是在组织里。

是组织给了他重生，否则他早死在那个深冬大学飘飞的深夜。

这些年来组织给的所有任务他都尽心尽力完成，没有半分其他的念头。

万能龙套.“这几天我派人暗中调查你，发现你和一个叫苏澈的人走的很近。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因为一个女人断送你的前程。”

万能龙套.“别忘了，当初签的协定上明确规定。绝不允许对任何人动真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下贱的酒吧女郎。”

慵懒的声音蔓延在整个死气沉沉的大厅。

白敬亭栗色的瞳仁动了动，抿着嘴，内心的不舒服滋生蔓延，“下贱的酒吧女郎”不断萦绕在他耳边。他对组织的调查毫无怨言，可对苏澈的描述第一次让他有了怒火。

念在十几年前的救命之恩，白敬亭并没有说什么。

白敬亭.“我明白了，谢谢组织对我的教诲。”

白敬亭恭恭敬敬，没有任何怨言。看见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便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可走前紧握的双拳还是一点不落的被男人尽收眼底。

万能龙套.“Undertaker，看来要变天了啊。”

一句话久久在大厅回荡。

在场的每个人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