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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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顿了顿便开口，她的眼神始终注视在张新成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可这眼神并不带任何攻击性，只有彷徨、迷茫、无助、悲凉和心疼。

徐慕还是逃不过张新成的定律，他只要一开口，徐慕就缴械投降。

徐慕.“好，我答应你。但我事先声明，我答应你并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因为我现在辞职没有工作，需要生存而已。”

徐慕.“所以这次我不会被你再当枪一样使，也不会再冒着代价去给你铲除威胁。我们就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其他一切事情你自己处理。”

徐慕.“这就是我的条件。”

徐慕内心波涛汹涌，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只是为了不被张新成发现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为张新成掉过的眼泪太多，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徐慕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掉这么多眼泪。

可是掉眼泪也没用，张新成还是不会回头，她也还是不能背对着张新成自己走自己的路。

张新成挺直的身子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他开口却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灯光反射到眼睛里的光似乎都黯淡几分，徐慕确实没有任何帮助他的必要。

他只是太习惯走徐慕为他铺平的道路了。

张新成.“没问题，我答应你。只要你来我的医院工作，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如果你想要更多的钱，我当然也可以给你。”

张新成.“只要你能给我带来绝对的利益，其他的都好谈。”

张新成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应和不愉悦，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和徐慕交谈，似乎又回到了在蔡徐坤公司上司与助理的关系，没有半分的缓和。

看似融洽，其实暗地里早已滋生腐烂。

徐慕没再应声，她怕语调染上哭腔，只是从鼻腔发出淡淡的闷声，她不再言语。抬头望着窗外，柔和的夜景看着十分舒适，照进来的月光也是。

亮却不刺眼，恰到好处。

张新成点了点头，两个人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说。他们之间除了工作上的利益和巨大的鸿沟，空白一片。那道鸿沟，徐慕无论付出多少都无法填。

哪怕付出一切也不够。

徐慕.“你出去吧，去找苏澈或者回家。我要休息了，今天挺累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徐慕.“这样还能早点筹备医院的事情，我也好早一天工作。”

徐慕受不了空气中的死寂沉默，便率先开口打算赶走张新成。她眼睛略微红肿，强撑着意志和张新成对话，实际上疲倦已经死死包裹住她。

张新成只是淡淡的点头，临走之前没有回过头再多看徐慕一眼，冷寂挺拔的背影留在徐慕的余光中，她愣住了，内心的期待开始不断膨胀扩大。

她希望张新成能回头多说一句关心她的话。

她眼眶红了那么多次，张新成不会毫无察觉。

可是张新成在门口徘徊的几分钟里，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回头。

徐慕早就猜到了，她不怪张新成，只怪自己心里该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