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正直收起了闲聊的神情，认真地与姜满对视，想要从眼睛看透他的内心。

李正直姜满，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只有杀了刘仁赫才能替你的妹妹报仇？

姜满面对昔日的同事，面对着对方的理解，却躲开了他的目光，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正直敏锐地察觉到，姜满不愿意说出刻意隐瞒的，应该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李正直我说对了？你确实认为只有刘仁赫死掉才算替妹妹报仇。但是我觉得很奇怪，我认为我对你这个人也算有那么一些了解，你是一个非常遵守规则的人，认为任何规则制订出来就是为了让人们遵守，认为只有人人都遵守规则，这个社会才会井井有条。

李正直这样的你，让我难以相信，你会是一个为达到目的触犯法律的人。

姜满正直，人都是会变的。你该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不管是谁，骨子里的性格是永远不会变的吧？

李正直嗯？我其实是没有这么觉得。人的一生这么长，每个人的经历和境遇都不一样，性格变化一下是太正常的事了。但是性格的变化按理说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上次见到你距离现在并不久。

姜满难道你觉得，失去妹妹这件事，不足以让我的性格产生骤变吗？

正直摇了摇头。

李正直如果你真的认为规则是可以打破的，你就不会在警察找上你的时候，配合地交代实情了。即使只是你认为的实情。你仍然愿意遵守规则，配合警方的调查并供认罪情——就像当初选择打破规则的你是昙花一现，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正直姜满，其实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并没有多大变化，刘仁赫的死才是你生命中的意外，是什么影响了你？或者说，是谁，什么人影响了你？

姜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皱起，他抬起手掌捂住了脸。

姜满不要问了，我已经承认是我杀了刘仁赫，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李正直真相。我只想知道真相。如果现在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可能逼你，你再回忆一下，我想等到正式审讯，刑警们还会问你的。

姜满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正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杀害姜月的人就是刘仁赫？抢在我们之前找到他并动手，你的情报网是真的很厉害。

姜满我说过，我很了解我的妹妹。她很敏锐，如果察觉到什么，一定会留下信息。我就是看到了。才知道刘仁赫的。

李正直你去过那所学校的图书馆了，你看到了什么？

姜满我看到的？我看到了我和妹妹之间常用的暗号，不过不用查了，我在离开前已经将暗号都抹除了。

李正直等一下，在图书馆桌子上用手账页拼出的图案是你做的？

姜满已经重新坐直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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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是回收伏笔的一章，但是我还有好多伏笔在路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