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吗

“这个是你做的吗？”

“是你吗？”

“是吗？”

大叔的那句话仿佛在空荡的房间里回旋，反射的回声一遍一遍。

正直知道，这个房间其实是自己的大脑。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明白了那一幕的含义——梦中的他，那个真正的凶手“郑正直”，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大叔发现了。

幻境中的那个场景应该是在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案情，大叔一嘴两用，上一句还在分析尸体发现地有什么联系，下一句就问到了菜品，饶是精于伪装的“正直”也差点露出破绽，谁能想到话题转折得这么快呢？令人猝不及防，“正直”差点以为他在问自己，那些案子是不是他做的。即将被揭穿的紧张和刺激是那会儿唯一的情感波动，随后在解释开误会后又沦入一片死寂。

是的，那个“正直”极少有情感波动，对亲人，朋友，甚至爱人，都很少有爱意温暖的感觉。在梦境转为噩梦、幻境入侵现实之后，那个“正直”就冷漠得如同机器人了，正直再也感受不到之前在奉伊和他之间缓缓流动的情意。

真是可怕。幻境消失时，正直发现自己背后已经生出冷汗，车停了不知有多久。组长才刚发现他，于是走过来敲正直的车窗。

咚咚咚。

组长小子，快下车啊！发生么呆呢？

声音穿过车窗有点闷闷的，正直迅速收拾好心情，推开了车门。

跟着组长走到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区域，正直看着组长，又不小心走了神。

其实仔细看来，会发现梦里的大叔比现实中的组长看起来年轻，头发是全黑的，面部也没有那么多皱纹。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组长一样。

说起来令人佩服，组长这个职位本就不必次次出外勤，据说别的组长就没有像正直这个组长这样的，怎么说呢，组长是不是对刑警这个职业爱得深沉？

走近了，正直就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快发现第一现场了——很明显，地面上大滩的血迹根本没有被处理过。这个出血量，如果是一个人的，那这个人必不可能还活着。

李正直血液送去检验了吗？

组长当然，正做着呢。正直你看这个现场，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正直才刚到这里，深层的东西肯定还没发现，不过就算只是大体看过一遍，以他这个正统警校毕业生的身份，不难看出这里最大的问题。

李正直我记得被害人遗体的衣服上没有明显的大量血迹，就算他是在这里受害的，以这个出血量来说，不可能一点都沾不到吧？

组长你说得对，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这滩血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李正直组长，死因调查出来了吗？

组长查出来了，喉部的伤口就是致命伤，一刀毙命。

李正直但并没有明显的喷溅血迹。组长，这血迹会不会是另外一个被害人的？

组长如果这是真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正直我知道，意味着至少还有一位不知身份不知去向的被害人。

组长的神情愈发凝重。正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在这周边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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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现在的伏笔好像不足以让人猜到结局，不过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