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

李正直如珍学姐，这个东西就拜托您了。

他说罢，郑重地把润喉糖铁盒交给赵如珍。

赵如珍接过来，想要打开，正直适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再示意她打开。

赵如珍会意，抿起嘴，小心地打开了那只铁盒。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的盒子里，有一颗铝箔纸包着的润喉糖，还有一粒“纽扣电池”。

考虑到最好不要发出声音，赵如珍指着“纽扣”用口型问，

赵如珍是这个吗？

正直点头表示同意，同样用口型回答，

李正直可能是带有信号发送功能的窃听器之类，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什么时候放进我车里的。

赵如珍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如果是敌人所为，可能说明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赵如珍交给我吧，我会拜托人去查的。但是这样一来，“那个人”就会发现你已经发现ta了，必然会采取别的行动。

李正直我懂得。我会暗中排查一下近期搭过我的车的人。对了，我还想确认一件事，组里的人，都是可靠的吗？

赵如珍组里的人的身世都是被调查过的，都很清白。

李正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赵如珍按理说都不该知道。组长可能会猜到一点，但他不会说的。就算他哪天改变主意，我们也可以立刻得到消息并撤离。

李正直组长附近还有我们的人？

赵如珍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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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等在电视台大门外，下班时间过了也没看到奉伊出来。电视台大楼的灯次第熄灭，可能只剩下夜晚节目的制作组。

看来偶遇这招行不通了。明明是邻居，见面机会却少得可怜。还不如之前在福利机构工作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忙，早上还有时间晨练。

正直驱车往家里赶，在某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去看后视镜，却意外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墨色的大衣，杏棕色的长发，正从那家店里走出来的人，是奉伊。

信号灯变色了，正直赶在变成绿灯的那一刻驶过路口，找了最近的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打开车门，像阵风一样往刚才奉伊出现的位置跑。这个过程中正直没有太多的思考，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见她，想要见她，就来了。

得益于勤加锻炼，正直的身体素质很好，当他跑回来看到奉伊之时，并没有累到喘粗气。直到这时，正直才发现，奉伊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貌似刚跟她一起吃过饭。那个人正直有印象，是调查时遇到过的程老师。

他怎么会和奉伊走在一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正直走到近前，看着两人的面孔，醋意还没来得及大势升起，眼前就突然闪现一个画面：浓重的夜色里，飘散着腥甜的气味，他和程老师都流着血躺在地上。头痛得像要裂开了，血液流过额头糊住眼皮，朦朦胧胧的光景，他好像看见侧躺在地上的程老师，声音微弱地说了一句话。听不到，只能看他的口型。

成耀汉我们都是…………

是什么？

正直忍不住问他，明明想大喊，说出来却气若游丝，

李正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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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境入侵现实，见到对应的人，触发相应记忆。